我看著兩個人渾身溼淋淋的樣子,狼狽之極,不由有點後悔,跟君童說道:“還是太冒失了!咱們應該把準備工作做的再充足一些。”

君童在黑暗裡看著我,說:“你是不是餓了?我這裡有壓縮餅乾。”我按住她要掏包的手,搖搖頭。

我想可能曉軍、魁梧和君童他們是一類人,無論男女,膽子大得出奇,心也狠得出奇,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堅定決絕,不留後路;不像我,環境稍有不順,便生出悔意和退縮之心。

我只能嘆口氣,說道:“幸虧還有你。”

君童好像明白過來,輕輕抱我一下,用臉貼一下我的臉,說:“桀寶寶害怕了,沒事,還有我呢!”

我啞然失笑,看來君童之前也是標準的直男,所以遭遇乍變,並不懂得如何做一個女孩子,她這樣安慰我,生硬的一批,不像是愛人或者情人,倒像大哥哥哄小弟弟,媽媽哄孩子一樣。

成為水神之子後有個奇異的變化,我不再怕水。而且,就像現在,我身上的水順著我的指尖聽話的溜走,很快我的衣服就變幹了,清爽舒服。我握著君童的手,也依樣施為,黑暗裡感覺她在朝我笑。

我倆繼續往前走,地勢漸漸低了下去,周圍卻漸漸亮了起來。我想起在雲山時的情景,抬頭找光源,卻並沒有看到能發光的石頭。再往前走,這光亮愈來愈強,才發現竟然是火光。

這死寂的地下,怎麼會有靈動的火光?是曉軍和魁梧?還是別的陌生人?我已經能清楚的看到君童的臉,她向我做了一個保持安靜的手勢。我倆悄悄地靠近,做好了接敵的準備,我能清楚地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前方恰有一個拐彎,我倆慢慢探出頭來觀察,同時睜大了眼睛。

視野裡並沒有什麼活物,更沒有看到曉軍和魁梧。發出這火光的,居然是一隻仙鶴一樣的大鳥。

我和君童慢慢走過去,看著這隻大鳥。青色的羽毛、夾雜以紅色的斑點,嘴巴卻是白色的,長得像鶴,卻只有一隻細腿。此時它呆立不動,火光卻從它的尖嘴和翅膀上冒出,持續燃燒、照亮了周圍,卻沒有把自己燃盡、燒燬。

我貼近、彎腰看這怪鳥,問君童:“這是古代的油燈嗎?什麼油這麼經燒,能持續千百年不滅?”

君童也仔細觀察,道:“如果這裡真是越石文化的遺蹟,怕不得有三四千年了!就算是鮫人的油也該燃盡了。”

她又看了看,說道:“這好像是神鳥畢方,不是什麼油燈火爐。”

她抬起頭跟我說:“畢方是司火之鳥,它出現的地方都會燃起熊熊的野火。不知道誰把它做成了標本,千百年來在此值守與照明。”

我聽了咂舌不已,說不知這裡的主人到底是何來頭,竟如此殘忍。

君童面色凝重,示意我往前看:“殘忍的還在後頭。”

我這才看到,這一部分的洞穴已經形成長廊,視線也並無阻隔,每隔幾十米,都會有這樣的燈光存在;更為可怖的是,和這畢方相互交錯的,竟然都是手持刀槍的衛士,森然挺立,只是已經化為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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