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村
天剛剛暗下來不久,一人一狗黑影快速的奔跑在山林間,朝向高山村而去。
次日在天色即將朦朦朧朧的時候。黃慕松看著昔日家門,陷入了沉思,進與不進兩難選。
短暫的失神,讓白甲將軍看出了心思,它提醒說道:"主人!就在近幾日的午時,也許就是在今天的午時,閭山派三千年以來,首次開啟山門招收學徒。"
"據我所知,峙口江中心也是其中之一,到時候會升起一個去閩南閭山派的一個進口。我們必須早去峙口等候,你可不要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
"雖然離家幾個月,思念再所難免,但修仙人在入道之前,斬斷凡塵是早晚的事。"
"大男人處事應事業為重,古有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
白甲將軍吐完這一番話,元氣似乎弱了很多,精疲力盡換來黃慕松明智的選擇,值得!
右手拂過腰間,他的手中,已經多了筆墨,寫了一封家書,向父母、兄長請罪。
隨後在如意乾坤袋裡拿出一根金條,還有些散碎的銀兩壓在家書上面。
一盞茶後,兩道身影從泥牆內飛出,凝望著兩扇古舊簡陋木頭門,我後退幾步,便跪了下去。
⋯⋯
峙口村
在楠溪江下游邊上,江水穿過山嶺,從谷壑裡鑽出來,氣勢洶洶地奔騰而來,轟鳴著,叫囂著,一瀉千里,如下山的猛虎,如賓士的野馬。
江邊的岩石被沖刷得圓滑光潔,白色的浪花一陣接一陣地衝上空中,在一丈多高的地方回落下來,與周邊的千丘萬壑,沙灘,松樹林、形成一幅無比壯觀的畫卷。
黃慕松以舅舅家為落腳點,清晨,與牧童騎著水牛,從村前慢慢走過;吹著笛兒,笛聲在江邊隨風飄悠。
晌午時,我頭髮蓬亂,坐在草叢中認真學習如何釣魚,擔心自己說話會驚擾到魚兒上鉤,對行人的問話也是“遙遙招手”而已。
中午時,和小傢伙在樹蔭下玩耍或捉蟹、抓泥鰍,傍晚時我們也能到江裡遊幾回。
舅父、舅母對這個聰明伶俐的小外甥愛護有加,特別關心,有好東西總是先讓黃慕松。
他也覺得這兩天生活無憂無慮,不是白甲將軍經常提起,都快忘了此行的目的。
第三天,我在江邊看見兩隻小蟲在青草間爭鬥,便蹲下來看著它們鬥爭,正在我看得興致正濃時。
突然有個龐然大物,推倒石塊壓倒小草,猛地衝了過來,原來是一隻癩蛤蟆,它的舌頭閃電一般,一吐、一吸,兩隻小蟲就全被它吃掉了。
"哇!"
正當我看得出神,不禁的一聲驚叫出來,等我神情安定下來,捉住癩蛤蟆,抽了它幾一鞭子,把它趕到江裡去了。
第四天,我與往日一樣,將牛放養在大江灘,白甲將軍呼呼地吐著舌頭,也趴在地上乘涼,一雙賊眼賊溜溜瞄著江水。
"嘩啦啦!"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天空愈發的陰沉,抬眼一看,烏雲堆疊。
"轟隆隆!"
天空之中傳來一聲悶響,一時間電閃雷鳴,似乎在預示什麼。
與此同時,狂風呼嘯的也是愈發的猛烈,原本平靜的江面,此時卻是波濤洶湧。
另外天空之中還灑下了雨點,看這情景,這場雨只會越來越大。
在江上遇到暴風雨,可不是什麼好事。從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船隻和人類,毀於暴風雨。
"這天氣越來越差了,黃慕松你還是快一點把牛趕回家?晚了,你舅舅會擔心。"
一位堂房舅舅好心告訴道;
然而,我開口對著堂舅舅回聲道:"舅舅,不著急,還等等再走。"
堂房舅舅有些心急地催道:"什麼叫作不著急?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你還不著急麼?"
黃慕松的確是不著急,現在還沒到午時,不想與他囉唆下去,於是就回道:"我還有點點小事要辦,舅舅你先行一步,我隨後就趕牛回去。"
"轟隆隆!⋯⋯"
天空又傳來一聲巨響,一時之間烏雲之中電閃雷鳴,天氣愈演愈烈。
"嘩啦啦!⋯⋯!"
傾盆暴雨忽然降臨,整個江面變得波濤洶湧。
這場暴風雨來的十分的突然,也十分的猛烈。
江浪席捲而來,配合上天空之中的電閃雷鳴,如此場景看著極為可怕。
在暴風雨來臨的時候,江水像是一隻遠古兇獸一般,看著極為可怕。
"轟隆轟隆!⋯⋯"
"這是什麼聲音?"
伴隨著那“轟隆轟隆”的聲音響起,地面還在劇烈地晃動。
"地震麼?肯定是地震!"
這時一條水柱從江中心沖天而起,水柱周圍的江水似乎在沸騰。
"這是什麼鬼?"
"嘩嘩譁!⋯⋯"
退潮了,江水嘩嘩地向著大海的腹地抽縮,其聲勢猶如悶雷滾動,低沉而雄渾。
漸漸地,露出一大片溼漉漉的沙灘。
稍頃,海邊只留下了一灣灣的水窪,像一面面巨大的鏡子把藍天、白雲映在裡邊了。
天空中,不知哪裡忽然飛出一群鸕鷀鳥,上下翻飛。它們這樣忙碌,究竟是在做什麼?啊,原來它們是趁退潮在捕食海蛤。
雨也停了,風也靜止了,眼前的一切又恢復如常,但四周仍然黑暗。
烏雲把陽光遮蔽。
頃刻間,水面平靜的嚇人。
連一點波紋都沒有。世界彷彿靜止了一般。
良久之後,眾人似乎才恢復了神智:"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明明站在岸上,怎麼下水了呢?"
一位外號為千金的小夥伴莫明奇妙地說道;
"剛才我好像看見好多金子了。"
另外一位哭屁蟲的小夥伴也納悶地說;
蘇長生冷笑一聲說道:"哈!你們都中邪了麼?"
千金急忙說道:"噫!快看看,那是什麼?"
吉哥說道:"是石搗臼!"
哈蜜瓜說道:"不可能,石搗臼很重的!"
小光頭罵道:"你是傻B,石搗臼怎麼可能會浮在水面上呢!"
小夥伴們你一言我一語,爭的面紅耳赤,還是爭論不休。
"想知道怎麼回事還不簡單?過去看看不是知道了嗎?爭吵不休有什麼用呢!"
一位膽子大一點的小夥伴出了一鬼主意說道;
"撲稜!"
話音一落,膽子大一點的小夥伴說話不二,就撲稜地跳入江水中,激動地往石搗臼游去。
游泳對他們來說小菜一碟,每天下江游泳不知有多少回。
當然,黃慕松也沒有認慫。
白甲將軍似乎早知道答案,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便說道:"主人!用如意乾坤袋帶上我唄!"
黃慕松沒有二話,白甲將軍如一束流光鑽了進去。
一位外號稱大嘴的小夥伴驚訝地說道:"真的很像石搗臼!"
號稱小光頭的小夥伴疑惑地回道:"我覺的就是!"
蘇長生附言道:"我覺的也是!"
吉哥說道:"如果真是,那就成了神話!"
哈蜜瓜道:"說不定石搗臼中有長生不老藥呢!"
江中央除了他們幾個孩子嬉戲打鬧聲之外,周圍靜的可怕,連針掉下來的聲音都可以聽見。
那小光頭和大嘴兩人,很快的到了石搗臼邊,他們在石搗臼邊緣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番,接著,身手很是輕盈地從水中爬了上去。
"毒⋯⋯蛇!蜈蚣!蜘蛛!⋯⋯"
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小光頭和大嘴一聲哀嚎,轉身跳回水裡,拼命地朝岸上游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