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宏益此刻就在養心殿門口等著,看著李元璟出來趕忙快步迎了上去,恭敬出聲道,“陛下。”

李元璟微微頷首,眉心深鎖看著他出聲道,“出什麼事了?”

槐宏益此刻面色也分外凝重,看著李元璟出聲道,“俞大人,秦大人他們剛剛在宮門口求見,說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必須馬上見到陛下面談。”

因著這個時辰了,屬下沒敢擅自做主,但是看著大人們個個面色凝重也不敢怠慢,想必是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

李元璟聽著槐宏益此刻出口的這番話,眼底神色越發濃重了幾分。

確實,這幾個都是在最苦最難的時期都一心擁護著他的股肱之臣,做事最是有分寸。

朝臣半夜扣宮門本就是會引起朝堂震盪的大事了,所以若非萬不得已,他們是萬萬不可能在這個時辰入宮來面聖的。

這麼想著,李元璟的神色也嚴肅了不少,看著槐宏益出聲道,“把人請去御書房。”

“是。”

槐宏益應著,急忙躬身快步離開了。

李元璟便也徑自向著御書房走去了。

走過去的一路上,其實他心底也稍稍有些不安,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葉蓁遲遲未醒,他總是感覺心裡沒著沒落的。

明明已經讓人來看過了,醫師也說了她只是被打暈了,傷得不嚴重,應該很快就能清醒,可是他心裡就是慌亂的厲害。

這段時間其實葉蓁每一次陷入昏迷的時候,他心中都很是擔心,但是好像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一顆心好似一直懸著一般難以安穩。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不適感,李元璟加快了腳步向著御書房走了過去。

他走進御書房沒有多久,槐宏益也領著幾位大臣走了進來了。

幾人進來跟李元璟行過了禮,為首的人便看著他出聲道,“陛下,臣等大晚上驚擾聖駕,還望陛下恕罪。”

李元璟急忙做了一起請起的手勢,“俞大人不必如此,只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看著李元璟發問,俞德佑這才認真開口道,“臣等前幾日就發現臣中有異動,但是在沒有查明之前也沒敢妄動,只派了人跟著,看著那些總是半夜出來異動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仔細盯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朝中幾個朝臣竟然勾連在了一起,在外郊那操練私兵。”

“地方很是隱蔽,我們日日盯著也跟了許多日才總算是查清楚了他們的動向。”

“今夜臣等原本還是依照往日一般地跟著,誰承想竟然在人群之中發現了趙大人。”

俞德佑說到這裡,一旁的秦頌跟著出聲道,“趙大人為人正直,一心擁護陛下,從未有過私心,這一點臣等同僚多年,心中很是清楚。”

“所以當時在人群之中看到趙大人的時候,臣等心中大駭,便尋了機會製造了一點混亂,將人分開,將趙大人拉了出來。”

“原本以為趙大人只是一時糊塗,或者是同我們一般發現了異樣所以才混進去想要一查究竟的,可是等我們把人帶出來之後,趙大人卻突然發了狠,襲擊了顧大人。”

秦頌這麼說著,語調稍稍頓了一下才接著開口道,“其實他一開始想要襲擊的人是微臣,因著是微臣將他拉出來的。”

“只是微臣並沒有留意,也從未想過他會這麼對微臣,還是顧大人發現了,所以才護了臣一條性命。”

“臣當時心中氣惱萬分,就對著趙大人出手了,但是很快,臣就發現了這裡面不對勁的地方。”

李元璟聽著他們的話,眉宇之間的神色越發凝重了幾分,沉聲道,“怎麼了?”

秦大人看了一眼俞德佑,看著俞德佑點頭,他這才認真道,“陛下,臣懷疑趙大人被人控制了。”

他這麼說著,看著李元璟的神色突然變了,眉心也跟著微微蹙了蹙。

誰都知道李元璟的生母是西澤國的公主,而西澤就以用傀儡術操控人心為人所知,所以現在要在李元璟面前說這個,無疑有觸他逆鱗的風險。

但是如今被控制的官員看著還不少,若是這件事情不說出口,無人去管的話,只怕真的會越鬧越大。

到時候若是被控制的官員到了一定的程度的話,也許這社稷真的就要無力迴天了。

這麼想著,秦頌也不怕了,苟利國家生死以,若是豁出他一條性命能換回一個太平盛世的話,那一切都值得了。

這麼想著,他乾脆直接對著李元璟跪了下來,認真而又嚴肅地開口,“陛下,臣懷疑趙大人是被傀儡術控制的思緒。”

“他現在還沒有完全被控制,在跟臣打過一架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刺激,他好像短暫地失去了控制,這才跟臣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趙大人鰥居多年,平日裡實在無聊的時候就會去紅香閣,他說紅香閣如今新來了一個妙人,很是得他歡喜,他便去的多了幾次,每次去都找的那個妙人。”

“時日一長,他就覺得自己隱隱有些不對勁起來了。”

“原本他還沒有多想什麼,只覺得是不是自己這段時間身體虧空了,所以時不時精神會有些恍惚。”

“但是後來這樣的情況就越來越嚴重。”

“他說他經常會失控地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來,甚至有一次差點失手殺了服侍自己多年的通房,但是事後他卻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動手。”

“他說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整個人被人用絲線牽扯著在行動一樣,所做的一切都由不得自己。”

“但是那會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經常會因為發生了這種事情害怕惶恐,也尋醫問藥,卻又不敢說的太詳細,怕惹起了恐慌。”

“但是沒多久他清醒的時間就越來越短,一直髮展到現在,徹底失去了理智。”

“而他也跟微臣說了,像他這樣的人也不在少數,而且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在去過了紅香閣之後出的事。”

“但是很多人被完全控制的時間比他還要快上許多,被徹底控制之後的人旁人是看不出來異樣的,只會按照幕後的操控者的意思去做事,所以哪怕很多人都被控制了也沒能引起太大的注意。”

秦頌這麼說著,微微攥了攥拳,看向李元璟的神色越發認真了幾分,“陛下,若是臣沒有料想錯的話,這,只怕是傀儡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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