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知道他們是誤會了,便出聲道,“沒有要問你們收醫藥費,只是醫者仁心,沒辦法見死不救。”

這麼說著,葉蓁緩緩開口道,“你最近是不是經常驚厥盜汗,體虛疲乏?”

那男子聽著葉蓁的話,神經微微繃緊了,不由得轉頭看向了葉蓁,“醫師,你,你都看出來了?”

葉蓁跟著點了點頭,“聽你剛剛說的話,你給我表兄的那個茶壺,只怕是不便宜吧,夠你們父子的醫藥費了。”

知道對方的顧慮,所以葉蓁先一步開口道。

那男子這才轉身看向了葉蓁,“您真的願意免費給我看病?”

“算不得免費,就當是替我那表兄做好事了,那個茶壺總不能白拿你的。”

葉蓁這麼說著,示意那人坐到了自己的對面。

那男子這才跟著坐到了葉蓁的對面。

葉蓁在仔細幫他診過脈之後,又檢視了他的舌苔和耳根,所有症狀都對上之後,這才跟著起身去抓了藥。

這一次將藥送到那人手中的時候,那人更是激動地直接跪了下來。

“謝謝,謝謝活神醫,謝謝……”

他是真的已經不舒服了好久了,只是他們家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錢來看病了。

對他來說,能醫好孩子的病都已經是萬幸了,自己的不舒服,能扛就扛了。

沒想到葉蓁會主動幫他,所以這會他是真的有些難掩激動。

葉蓁見著那人跪了下來,也是被嚇了一跳,急忙上前一把將人扶了起來,“無須如此,回去以後按時服藥,早日康復。”

那人連連點頭,還想帶著兒子叩謝葉蓁,最後還是被葉蓁攔住了。

在送了兩人出去之後,葉蓁轉頭走回到了屋內,看著角落處的那個王醫師,沒忍住狠狠踹了他一腳。

真是個昧良心的人,真的是對不起頭頂上這懸壺濟世四個大字。

強佔了人家的東西,卻沒有一點醫者仁心,這樣的人,葉蓁覺得自己踹他兩腳都是輕的。

剛想再踹一腳,就聽著外面再次傳來了聲響。

擔心被人發現,葉蓁只能快步走了出去,發現又是來這裡看病的。

這樣的先例已經開了,葉蓁便也沒有將眼前求醫的人拒之門外。

反正這藥鋪這麼開著,總是難免會有人進來求醫問藥的,她現在也是想著能多幫一個是一個。

天色漸亮,來醫館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葉蓁便也這麼來者不拒地幫忙看著,等到了傍晚的時候,她已經看了不少的人。

好不容易看著外面沒人在排隊了,葉蓁趕忙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筋骨。

其實這些百姓來看的真的都不是什麼疑難雜症,她也基本都能解決。

他們的病都不重,但是都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窮。

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到沒得治,這才是他們最大的問題。

所以這一天忙活下來,葉蓁心中想的不免越發多了幾分。

這裡是京城,是天子腳下,是大彥最富庶的地方,尚且還有這麼多看不起病的人,更別說其他地方了。

在這個沒有醫保,沒有任何保障的年代,普通人家是真的連小病都生不起。

葉蓁這麼想著,不由得重重嘆了口氣。

正這麼想著,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

原本等到了這會一直都沒有等來巫溪,葉蓁心中難免有些煩躁。

但是此刻在聽到腳步聲的那一刻還是認真轉身,準備接待下一個病人。

都是看病難的普通百姓,她能多幫一個是一個。

這麼想著,剛準備開口問對方哪裡不舒服,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巫溪那張臉。

他的長相很是清俊好認,所以葉蓁一眼就認出來了。

看著巫溪斂著眉看向自己,葉蓁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自己此刻將臉上塗抹得只怕他都認不出來了。

心中有些得意,葉蓁剛準備開口跟他解釋,就聽著巫溪出聲道,“葉姑娘這麼大費周章地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他這句話出口,葉蓁整個人不由得跟著愣住了,緩緩開口道,“你,你認得出我?”

“為何認不出?”巫溪看著葉蓁,詫異地開口問道。

他這麼淡然出口的一句徹底把葉蓁整得沒了聲。

下意識地指了一下自己的臉,葉蓁也不糾結了,看著他來了她也就放心了,“那個蠱蟲,我給攝政王種下了,這個你這邊能感受到嗎?”

巫溪看著葉蓁點了點頭。

他現在是真的很確定葉蓁沒有欺騙自己了,也很確定那張方子真的出自葉蓁之手。

其實今天他很早就看到門口插著的那個東西了,也一早就過來了。

只是過來了之後才發現葉蓁居然給人看起病來了。

眼看著這裡來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都是一些根本連醫藥費都付不起的人,她卻來者不拒,沒有一個敷衍了事,每一個都認真看著。

他站在門口,聽著那些百姓出門的時候一遍遍地說著活菩薩,巫溪心底對於葉蓁還真的多了幾分歎服。

城中那些悄悄進行的排查他也都發現了。

一個自己都還在逃難的人,這會竟然還在這裡救人,還真是個特別的女子。

巫溪沒有進來打擾她,一直等到這會醫館沒了病人了,他這才跟著走了進來。

葉蓁看著他點頭,然後這才認真開口道,“我這次找你,是想找你幫忙的。”

其實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葉蓁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說起來她跟巫溪之間確實算得上是非親非故,從一開始就是自己特意研製了那個藥來吸引他的。

所以從一開始的相識到現在,好像一直都是自己在利用算計他。

現在還要再次開口找人幫忙,葉蓁確實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自己這番話出口之後,巫溪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詫異,只是緩緩出聲道,“要我幫你去外使府傳遞訊息?”

“你怎麼知道?”葉蓁是真的有些詫異,幾乎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在說出口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反應有些過了。

好在巫溪倒是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笑著從袖中拿出了一幅畫像來遞到了葉蓁的面前,“這個,是你吧?”

葉蓁在看到畫像上畫著的自己時,臉色瞬間慘白一片,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這樣的畫像,很明顯就是通緝的畫像。

“所以你今天過來,是想抓我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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