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國原本就並不是一個愛征戰的國度,他們研究那些奇門異術,說到底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

本就是一個極小的部族,只想在那個風景秀美的地方,祖祖輩輩,開心無虞地生活下去。

若不是李承煥的突然闖入,若不是那時候的自己天真爛漫引狼入室,就不會害得整個部族被屠戮。

一直到現在,虛和只要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大彥的禁軍揮舞著手中的劍,在無助的族人手中穿梭,帶起一陣陣溫熱的血。

李承煥性情殘暴,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他逼著自己親眼看著親人,族人在她面前被殘殺,就是想要逼著她屈服,想要她可以乖乖臣服。

即便是後來他把自己帶入到了後宮之中,她得到的也只有羞辱。

所有人都以為李承煥很愛虛和,所以才會剛入宮就將她封為了惠妃,甚至日日流連她的宮中,讓她成為了後宮之中最為受寵的人。

可是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承寵的。

那些他在豪門貴女面前不敢暴露的真實面目全部都在她面前暴露無遺。

她根本不是他的妃子,說起來她更像是他手裡的玩物,可以任由他揉捏成他想要的樣子。

而他也顯然是對於這個玩具分外的滿意,所以才會日夜流連。

虛和記得他不止一次地誇過她的這具身子,說她這個身子可真是個寶貝,他貪戀這具身軀,貪戀那些他以前不曾見過的魅惑手段。

可是那樣的過程對於虛和來說就像是一場凌遲。

要自己對著這個殺了自己父兄族人的仇人搔首弄姿,俯身迎合,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折磨。

她試過好幾次的刺殺,想過就算不成,也能讓他賜自己一死,自己好歹也算是解脫了。

可是沒有。

幾次的刺殺失敗之後,他不但沒有殺了她,還以更為瘋狂的招數虐待,逼著她臣服,聽話,就好像馴服一頭野獸一樣。

他手裡還捏著她幾個族人的性命,逼著她不許自戕。

所以當她發現自己懷上了這個暴君的孩子的那一刻,她真的痛不欲生。

雖然很清楚魏瑩琇接近自己也是帶著目的的,但是那一刻魏瑩琇是她唯一的光,唯一的救贖。

在聽完了魏瑩琇的計劃之後,她幾乎想都沒想就選擇了答應。

那些往事在遇見故人的那一刻還是洶湧而來,虛和幾乎一瞬間臉色慘白一片。

深吸了一口氣她才逼著自己回過神來。

其實李承載此刻的這一番許諾對她來說算不上多好,但是卻也足夠讓她有一絲心動了。

西澤本就是小國,在那一次的屠戮之後更是幾乎沒剩多少人了。

如今剩下的這些人如果說要復辟西澤,聽上去確實有些可笑。

虛和雖然一直有這樣的夢想,但是其實她心裡也很清楚自己的這點念頭到底有多不現實。

如果李承載真的可以幫著自己重築家園,真的可以讓她們西澤剩餘的部族在原來的那個地方生活下去,慢慢地繁衍生息的話,對她來說也已經是一件難得的好事了。

這麼想著,虛和這才認真看向了李承載,“王爺所言當真?該不會到時候就做出過河拆橋的事情來了吧?”

李承載頓時輕笑出聲,“公主怎麼會這麼想呢,我既出口許諾了,自是要做到的。”

“君子重諾,這一點公主可以儘管放心。”

這麼說著,李承載看向了虛和,眸色認真地開口道,“陛下如今將公主安頓在了哪裡,公主可方便告知?”

之前江姚去遞書信的地方也只是虛和不時會出來散步的地方。

李元璟給她們安排的住處是當真隱蔽,一直到現在,他都沒能查出什麼端倪來。

說真的,若不是虛和對李元璟心存恨意,自己想要找到他們的住處還當真是不容易的。

只是誰又能想到自己的生母竟對自己懷了這樣的心思呢。

說起來這李元璟還當真是個可憐人。

貴為帝王又怎麼樣,身邊人竟沒有一個真心人。

所以這孤家寡人,說的還真是不錯。

只是身為一個現代人,在現代的時候,李承載就是在社會最底層掙扎求生的,所以他對帝位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渴望。

他太想知道那種萬人之上,生殺予奪的感覺了。

那種被人踩在腳底下,時時刻刻都要被人指著鼻子罵,就連家裡那個蓬頭垢面的女人都每日地嫌棄他不賺錢,指著鼻子罵他的日子,他真的是過夠了。

既然上天給了他再來一次的機會,那這一次,他一定要站在萬人之巔,以前受過的所有委屈,他這一輩子,再也不要承受一點點了。

虛和能看到李承載眼底明顯的野心,但是此刻她也不想去管這麼多,只是看著李承載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把具體的地址告訴了他。

李承載看著虛和配合,嘴角瞬間勾起了一絲笑意來。

“多謝公主配合,”李承載努力裝出一副儒雅模樣來,這麼說著不由得再次開口道,“最近這段時間,陛下可有去看過公主。”

知道他是想要知道李元璟出宮的時間,虛和微微頷首,然後轉頭看向了東覓。

東覓也算是聰慧,很快就遞了紙筆過來。

虛和便將這段時間李元璟過來探望自己的日子都寫了下來,然後遞給了李承載,“這裡面可有什麼規律,這就得王爺自己看了。”

李承載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就好似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

虛和她們安置的院落原本就在京都外郊,附近人不多。

李元璟要過去必定得喬裝打扮,到時候要是在路上遇到了什麼人不小心丟了性命,這也只能怪他堂堂帝王竟然一個人私自出宮。

這麼想著,他小心翼翼地等著墨漬幹了,這才將整張紙折了起來,然後看向虛和認真開口道,“公主放心,有了這個,我們想要得到我們要的東西,就不難了。”

虛和看著李承載此刻的模樣,眼中也跟著升起了幾分笑意來,“王爺覺得我帶來的誠意只有這些嗎?那你可真的太小看我了。”

這麼說著,虛和微微俯身看向了李承載,認真開口道,“王爺可知道傀儡術?”

李承載自然是聽說過的。

當時南州的事情李承載的這具身軀記得很是清楚,所以他自然也很清楚。

此刻聽著虛和這麼開口,李承載頓時認真,“公主當真會這個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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