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蓁的事情,虛和一直都還是很關心的,所以才會在以為葉蓁死了的那一刻情緒失控。

這會意識到這裡面可能是李承載偷樑換柱的假訊息之後,一顆心這才跟著稍稍安心了幾分。

可是即便是這樣,心裡卻還是跟窩著一團火一樣。

自己佈局了這麼久,原以為是找到了一個得力的合夥人,結果反倒好,李承載好似自始至終一直都在跟她唱反調。

她以身為餌,入了那樣驚險的一個局,誘得李元璟大晚上低調地出了皇宮。

那樣絕好的機會他沒有動手也就算了,如今葉蓁入了刑獄,他就該想辦法讓李元璟去刑獄之中探視葉蓁的。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操控葉蓁殺了李元璟。

皇帝被自己打入刑獄的后妃反殺,這一切聽著倒是也合情合理的很。

原本他們已經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殺了李元璟了,原本時漠的大仇早就可以得報了。

可是李承載卻一拖再拖,如今就連虛和都開始懷疑這個李承載到底是不是假的了。

總覺得現在的李承載做事拖沓的厲害,跟之前那個殺伐果斷的人判若兩人。

虛和這麼想著,心中越發煩亂了起來。

多一刻都待不下去,她直接走過去拿起特製的紙寫了一封書信交到了東覓的手裡,“把這個給他遞過去。”

東覓點了點頭,也沒敢多話什麼,很快就轉身走了出去。

一直到走到了外面之後,她才低頭看向了手中的書信,悶悶發著呆。

虛和雖然不在意李元璟,可是卻偏偏對於時漠留下的這個唯一的血脈在意的厲害。

哪怕她那般不識趣,連父親的血海深仇都可以不管,虛和也只是用傀儡蛛操控了她,從沒想過真的要取她的性命。

但是東覓對於這個聖女卻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只覺得她空有聖女的頭銜,可是卻從未為西澤做過任何的事情。

說到底也就是出身好一點,身上留著大術師時漠的血脈,所以自打出生的那一刻,她好像就比她們要高上一等。

她和姑姑為了西澤做了這麼多,不止犧牲色相,甚至隨時都可能會搭上性命,而她卻一心惦記著大彥的皇帝。

可是即便她們所做的事情差了這麼多,可是在虛和的眼中,不管是她東覓還是她的姑姑沙藹,都沒有跟時靈竹比較的可能性。

這樣的不公,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註定了。

東覓越想越氣,不由得狠狠攥緊了手中的信,眼中火光跳動。

可是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毀了那封書信,還是按照虛和的吩咐,回到了紅香閣,然後找到了李承載安排在紅香閣的線人,將書信交到了李承載的手中。

……

王府內,李承載在開啟虛和的這封書信之後,面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大概是真的有些氣惱了,虛和在這封信中言辭犀利,一遍遍說著他如今全然沒了當年的果斷和擔當。

而偏偏這樣的話是現在的李承載最牴觸的。

所以在看完這封信之後,李承載的臉色就瞬間差到了極點了。

幾乎立刻就撕碎了這封信。

但是在發洩過後,他卻還是瞬間跟著冷靜了下來。

有一點虛和說的一直都沒錯,那就是李元璟才是他們之間共同的敵人。

他確實讓虛和白費了心思,將一箇中了傀儡術的葉蓁從李元璟的身邊救走了。

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

若是真的讓葉蓁弒君了,就算他真的坐上了皇帝的寶座,葉蓁這條性命也是留不下的。

這麼多文武百官盯著,他如何包庇一個弒君的后妃,肯定是要當眾處刑的。

只有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掉了包,葉蓁才能真的好好地活到他的身邊。

至於殺了李元璟這樣的事情,虛和能控制一個葉蓁,自然就能控制別人。

總有機會殺了他的。

只是如今兩相比較之下,他還是選擇了葉蓁。

若是沒了葉蓁,在這個世界他就算真的貴為帝王也大有一種衣繡夜行的感覺,沒了共鳴,沒人欣賞,一切都會變得可笑至極。

這麼想著,李承載稍稍冷靜了幾分,還是讓身邊的人約了虛和在明月樓見了面。

……

第二日,到了約定的時間,李承載就赴了約。

畢竟還指望著虛和能幫自己殺了李元璟,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還不能跟她撕破臉。

等他明月樓的時候,才發現虛和已經在那裡候著了。

推開包間門,看到虛和陰沉著一張臉的時候,李承載心中是閃過了明顯的不悅的。

上一輩子他就受夠了氣了,這一輩子好不容易再來一次,一出場就是攝政王,就是手控極高權力的人,所以這一輩子,他真的不是很能接受別人再對他擺臉色。

所以在對上虛和此刻模樣的一瞬間,李承載的情緒就不怎麼好了,走進包間之中就也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虛和道,“公主這是對本王很是不滿?”

虛和已經隱忍了許久了,此刻見著他開口問了,便也忍不住了,看著他出聲道,“是,王爺如今的處事方式讓虛和很是不能理解。”

“我們明明已經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擊殺李元璟的,可是你都沒能把握好,上一次你說是為了讓他痛苦,要讓他最信任的人殺了他,可是現在呢,王爺又為何要偷樑換柱將聖女換出來?”

“王爺可知道要培養一個傀儡不是那麼容易的,如今西澤剩下的人本就稀少,會用傀儡術的人更少,好不容易安插了一個到了李元璟的身邊,結果你居然這麼輕易就帶走了!”

虛和這麼說著,眼底的情緒不由得越發明顯了幾分,“王爺最好是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不然虛和真的接受不了你如今的處事風格,若是實在無法合作,也只能就此作罷了。”

這一番話,虛和其實已經說的很重了。

李承載強忍著性子才安靜等她把這番話說完了。

在她說完的那一刻,李承載就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面前的桌上,然後轉頭認真看向了她,“所以公主是希望看著聖女慘死嗎?”

李承載這句話出口的一瞬間,虛和不由得驚詫看向了他,“你什麼意思?”

“李元璟武藝高強,你當真覺得一箇中了傀儡術的葉蓁就能殺的了他了?”

“他之前確實藏拙了許久,讓我們所有人都誤以為他是草包,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公主知道本王手下的羅剎軍有多少喪生於他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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