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向著郊外行去,葉蓁總是擔心這路上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好在一路安穩,沒有生什麼事端。

等馬車再停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談秋豔約定好的地點了。

葉蓁趕忙掀開了簾子四下觀望了一眼。

周圍已經停了不少的馬車,華衣貴女們都在這裡四處閒聊著,姿態閒適,沒了之前在宮中的拘謹。

其實很多都不過才是十四五歲的年紀,本就該是天真爛漫的年紀。

平日裡被這規矩拘束的狠了,所以一個個都循規蹈矩的,看著好像老成持重的,如今到了外邊以後才發現不過是一群依舊稚嫩的孩子罷了。

看著他們幾個人一群的笑鬧著,有的在放著紙鳶,有的在湖邊捕撈,有的在那邊撲蝶,葉蓁頓時也被這樣的愉悅所感染。

這算的上是她穿越到了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麼輕鬆愉悅的氛圍。

只是對於這些人她還不熟悉,此刻也對不上號,所以從馬車上下來以後,就一個人安靜的在一旁坐著,沒有上前去攀談。

一直到人群中一個明顯華貴的人向著她這邊走了過來,葉蓁才緩緩起身。

看著她一副主家做派,葉蓁其實已經猜到了她大概就是丞相府家的二小姐談秋豔了。

葉蓁緩步上前跟她見禮,話語之中滿是謙虛。

跟她說著自己初入京城,認不得幾個貴女,所以若是有什麼冒犯,還希望她不要介意。

談秋豔原本對於葉蓁確實有些鄙夷的。

畢竟是在鄉野之中長大的女子,在她眼中自然是沒辦法跟她們這些名門出身,自幼琴棋書畫的女孩相比的。

哪怕她是王爺的血脈,但是這些年粗鄙的教養定然讓她與她們之間沒有什麼共同的話語。

只是談嘉言鬧著要讓她把葉蓁請來,她也想著丞相府與李承載向來交好,這才應了他的許諾將人邀了出來。

可是如今看著葉蓁落落大方,大膽承認自己不足的樣子,倒是讓她有些刮目相看。

伸手輕輕拉過葉蓁的手,談秋豔態度緩和了不少,笑著出聲道,“都是自家姐妹,不用拘謹。”

這麼說著,便拉著葉蓁往人群中走去。

葉蓁也不羞怯,她原本就是帶著目的來的,所以這會如果能快速的融入她們之中的話,便自然是極好的。

她也不知道李承載到底有沒有在人群之中埋眼線,有沒有找人盯著她,所以這會她跟她們玩的越好就越是能察覺到異樣。

而此刻一旁兵部尚書的女兒易菀韻正在放紙鳶。

她放了許久都沒有放上天去,惹的周圍幾個關係較好的小姐妹都在嘲笑她放紙鳶的能力不行。

易菀韻有些羞惱,便在那放下話說,若是誰能把紙鳶放上去,她便認人家做姐姐。

葉蓁原本是不想過去招惹的,倒是談秋豔笑著看向了葉蓁出聲問道,“妹妹可會放紙鳶。”

葉蓁這才稍稍點了點頭。

不過就是放風箏而已,又有何難的。

只是出口的話自是內斂許多,“以前在農家的時候土地寬廣,閒暇無事的時候便會跟村子裡的幾個小夥伴們一起放紙鳶,所以我倒是會放的。”

易菀韻聽著葉蓁這麼說,頓時嗤笑出聲,“我看你呀,還是莫要說大話。”

“今日這風不是很大,你若是能把紙鳶放上去,屆時再說這些話也不遲,你如果是放不上去,空口白牙的,無端惹人笑話不是。”

“你呀……”談秋豔伸手戳了一下易菀韻笑著出聲道,“就你這皮丫頭最是能講,葉蓁既說了她會那便是會的。”

“她不是你們,慣是在意那面子,她若是不會的,是定然不會裝作自己會的。”

聽著談秋豔的這番話,易菀韻倒是不悅了,臉色微微變了變,看著談秋豔出聲道,“姐姐怎麼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女子這般信任?”

“雖說是王爺的女兒,但是這些年在鄉野之中長大,姐姐怎知她性子便是好的?”

“要我說這鄉野之間長大的人慣會說胡話,我瞧你興許連紙鳶是什麼都不清楚,哪裡還會放什麼紙鳶。”

易菀韻這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幾乎就沒給葉蓁留什麼情面。

這要是換了旁人只怕早就著惱了,但是葉蓁並不是很在意。

在她看來這不過就是一群互相攀比的小朋友罷了,她是不想跟她們計較的。

但是她畢竟是談秋豔請過來的人,又是王爺的女兒,所以談秋豔不能讓她當眾被人這麼欺負了去,不由得出聲說了易菀韻幾句。

這麼說著還從易菀韻手中接過了紙鳶,遞到了葉蓁的手裡,“她既不信你,你便放給她看,若是能放上去,便讓她當眾認你做姐姐。”

談秋豔不愧是丞相家的女兒,雖然說著著惱的話,但是她這語氣倒依舊是軟的,也沒讓易菀韻下不來臺,好似只是姐妹間互相笑鬧一般。

葉蓁便繼續樹立耿直的人設,從談秋豔手中接過了紙鳶就認真的放了起來。

這放紙鳶原本就不難,所以她也沒有費多少勁,就將紙鳶放了上去。

乘著風,紙鳶越飛越高,很快手中的線便剩的不多了。

葉蓁就將線紮好,然後笑著遞迴到了易菀韻的手中。

易菀韻是真的沒想到她那麼輕鬆就將紙鳶放上了天,臉上一時有些發白。

好在葉蓁及時幫她解了圍,只笑著出聲道,“方才剛接過來就起了一陣風,這紙鳶倒是比之前要好放許多,若是跟之前一樣,我也定然是放不起來的。”

易菀韻這才跟著出聲道,“你們瞧見沒有?聽見沒有?不是我的問題,都是這風的問題。”

周圍幾個人只跟著笑,不敢多說什麼。

只有談秋豔出聲道,“不管是什麼問題,總之李妹妹將風箏放了起來,你說過的,誰要是將風箏放起來就叫她姐姐。”

談秋豔這話剛落,葉真便笑著看向了易菀韻,緩緩開口道,“我虛長妹妹幾歲,如今既然相識,不妨姐妹相稱,可以嗎?”

她一句姐妹相稱,便把打賭輸了變成了她們之間義結金蘭,給足了易菀韻面子。

易菀韻自是連聲答應,對葉蓁的態度也比剛剛好了不少。

易菀韻是兵部尚書的獨女,家中有幾位哥哥,自小便是嬌慣著長大的,對於玩樂這些最是喜歡。

這會便拉著葉蓁四處玩著,發現葉蓁對玩樂也很是精通,對葉蓁的歡喜便更勝之前。

而此刻一旁的角落中,談嘉言看著葉蓁此刻的模樣,眼底滿是欣賞和喜歡。

不卑不亢,有禮有節,適時的給人家臺階下,這樣的女子當真是鄉野之間長大的嗎?

她可當真是跟粗鄙兩個字絲毫扯不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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