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很快就走了進來,看著衛梓嬌出聲道,“衛小主,陛下口諭。”

衛梓嬌急忙跪了下來,認真傾聽。

“陛下口諭,衛氏常在,行為乖張,跋扈專橫,無端責罰後宮嬪妃,擾亂後宮安寧,若不嚴懲,恐餘者效仿,以位份壓人,致使後宮失和,故降位份為答應,禁足於鍾粹宮內,靜思己過。”

陳公公說完之後,還是如同之前一般,象徵性地安撫出聲道,“衛答應,陛下也是為了您著想。”

“今日您這麼一鬧,後宮之中頗有微詞,偏生您又說不出來那顧小主錯在了何處,這,這就是陛下想保你,也無從保起,您說是不是?”

“好在也只是罰了一個月的禁足,您初入宮中,修身養性一個月,也不是什麼壞事,您說是不是?”

陳公公還在不住地勸說,但是衛梓嬌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從陳公公喊出“衛答應”這三個字的那一刻,她就滿腦子都只剩下衛答應這三個字了。

一起入宮五個人,其餘四個都在今天晉了常在,唯獨她被降為了答應,若是說這不是李元璟在替葉蓁出氣,她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其實她是猜到會有這種可能的,畢竟葉蓁那模樣太過於出眾了,說是勾魂攝魄也不為過。

之前在儲秀宮的時候看到她的那一刻,她還慶幸過那是父親和攝政王都想要弄走的人,是站在她對立面的人。

否則若是這樣的人真的入了後宮,只怕是能哄的陛下獨寵的。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擔心竟然一步一步都成了真。

那還當真是個妖女,在儲秀宮那樣都沒能弄死她,如今只不過服侍了陛下一晚上,竟然就能哄得陛下這般在意。

陛下甚至為了護她,一同晉了另外幾人的位份,所以除了她,只怕沒人能瞧出來裡面的端倪了。

衛梓嬌越想越酸楚,越想越恨。

明明是穩贏的局面,可是她好像一開始就走錯了。

一步錯,頃刻滿盤皆輸。

如今的她除了暫時這麼收斂心性之外,好似確實什麼都做不了了。

她是真的恨,恨在儲秀宮的時候沒有狠心親手弄死了她。

一個人怔忡恍惚了許久,一直到陳公公的聲音一再地傳來,她這才跟著稍稍回過神來,急忙點頭,“臣妾遵旨。”

陳公公這才又客套了幾句,然後轉身快步往外走去。

……

重華宮。

小鹿還在擺弄著那些賞賜。

“小主,好看,太好看了,奴婢還是第一次瞧見這麼好看的首飾。”

她說著,挑了一個步搖輕輕插在了葉蓁的髮間,“哇,這個好好看,小主輕輕一動,它也跟著擺動,真的是太美了。”

望月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頓時笑著開口道,“這就是步搖,一步一搖,是極美的。”

小鹿聽著望月的話,不由得快步走了過去,笑著開口道,“望月姐姐懂的可真多,我好羨慕啊。”

望月看著她此刻的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道,“這有什麼可羨慕的,我懂的多是因為伺候的人多了。”

“若是真論起來,我還羨慕你無憂無慮的那段時光呢。”

“至少你自由隨性過,所以你現在依舊還能是這樣的性子。”

“不像我,自小就被爹孃賣了,從我懂事起,我就一直都在伺候人,如今回憶起來,也全是伺候人的日子。”

“所以傻丫頭,不要羨慕我,這些好學,稍稍記一記就全懂了。”

望月這麼說著,抬眼對上葉蓁的目光,心中頓時一陣慌亂,趕忙道歉出聲道,“小主恕罪,奴婢胡言了。”

葉蓁急忙出聲道,“你哪裡錯了,以後別動不動就請罪,說些心裡話罷了。”

“你們在外面都把嘴守嚴一些,免得被人聽見了白吃那些苦頭,但是隻有我們三人的時候,想說什麼都行,不必拘著。”

望月聽著葉蓁的這番話,眼眶頓時通紅一片,強忍著淚水開口道,“小主,跟著你真好。”

“望月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遇著了你,就是被指了過來伺候您。”

葉蓁看著她眼眶通紅的樣子,出聲安撫了幾句,然後出聲道,“瞧著你剛剛快步走了進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望月這才趕忙掖了掖眼角看著葉蓁認真出聲道,“是,奴婢聽說了一件大事。”

這麼說著,望月整個人頓時恢復了剛剛的激動,看著葉蓁開口道,“小主,您知道陳公公從重華宮出去之後,去了哪裡嗎?”

葉蓁原本對於這個還不是太感興趣,但是此刻望月這麼一問,再配合上她此刻的模樣,那一股八卦的感覺頓時就湧了上來。

以前跟朋友一起八卦吃瓜的回憶也跟著湧了上來,葉蓁頓時也好奇了幾分,一本正經地出聲道,“去了哪裡?”

小鹿迅速加入吃瓜三人組,“陳公公去了哪裡?該不會是去了鍾粹宮吧?”

她這句話問出口,望月頓時激動道,“你真聰明,猜對了。”

“陳公公不只是去了鍾粹宮,還是帶著陛下的口諭過去的。”

其實聽到了這裡,葉蓁就已經有些不想聽下去了。

衛梓嬌的母家是禮部尚書,陛下多少是要給她留幾分面子的。

如今給自己晉了位份,只怕也是要去那邊給些賞賜,給些安慰才能穩妥的。

這是帝王權術,葉蓁是明白的,她知道自己李元璟也是不得不為,所以並不想在這些事情上跟他計較。

但是卻也不想聽了。

畢竟於她而言,親耳聽到他賞賜另外一個女人,去對另外一個女人好,都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所以望月還沒有繼續說,葉蓁便出聲打斷了她,“陛下聖意不是我們可以揣測的,不管他是賞了還是罰了衛常在,這都不是該我們議論的事情。”

嘴上這麼說著,但是葉蓁心裡到底還是悶得厲害。

她其實也不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人,尤其是在她們兩個面前。

如今這些事情好似在一遍遍地提醒她,她心悅的那個人永遠都不可能只有她一個,他已經跟別人有了夫妻之實了。

越想心口越悶,她索性伸手一把拔下了髮間的步搖,起身就要往外走。

望月和小鹿對視了一眼,不由得相視一笑,都是看明白了葉蓁的心思。

看著葉蓁那嘴硬的樣子,望月也難得起了逗弄的心思追著葉蓁出聲道,“不是衛常在了,那位主子的位份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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