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堯這麼說著,一把攥住了她的臉頰,逼著她看向了自己。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如果想要,就在這轎廂之中,她根本無處可躲。

可是人都已經成了他的王妃了,想要她的身子隨時都可以,他現在便越發貪心了幾分,想要看著她心甘情願地跟了自己。

到底還是被那封密信上寫的那些給狠狠刺激到了。

如果只是強行得到了她,那李元璟這個人只怕會留在她心中一輩子吧。

而他想要她的全部,人和心,他都要。

他要她心甘情願對自己敞開心扉,心甘情願地跟自己行魚水之歡,而不是每一次都是那樣的抗拒和掙扎。

這麼想著,郗堯不由得盯緊了懷中人的雙眸,看著她遲遲沒有動作不由得輕笑著開口道,“王妃這是在想什麼?想著如何拒絕我嗎?”

“你如今已經成了我的王妃,要跟著我回達駑,你想好了嗎,你有多少個理由來拒絕我?”

葉蓁聽著郗堯的話,對上他冷沉的眸子,輕輕嚥了口口水,帶著幾分緊張出聲道,“夫君多慮了,蓁兒根本沒有想要拒絕夫君。”

“只是如今在這轎輦之上,蓁兒還是覺得夫君對蓁兒太過於不尊重了一些。”

“蓁兒要的是所有的禮儀都完成之後,按照大彥的習俗入得洞房,只有在洞房夜,夫妻才能擁有彼此。”

“在那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能稱為是野合。”

葉蓁看著郗堯,顫顫巍巍地出聲道。

她是一個現代人,其實對這些看得並不是那麼地重,但是她真的沒有辦法了。

其實郗堯說的是不錯,她就是還存著幾分僥倖的心思,總是趕不走心底的那一抹幻想。

若是等這轎輦真的到了達駑王宮,他們之間真的完成了所有的禮儀,說不定她也就真的認命了。

可是現在,她真的很難做到。

郗堯明知道她還是在找藉口推諉,可是聽著她此刻出口的這番話,他心中卻無比受用,很難開口拒絕。

攬在她腰間的手越發收緊了幾分,郗堯將人拉扯了下來緊緊抱在了懷中,一字一句認真出聲道,“好,我尊重王妃,我可以等,等到禮儀完成。”

“還望到時候王妃不要讓我失望,能主動一些,能讓我看到王妃的誠意。”

郗堯這番話傳入到耳中,葉蓁臉色泛白,卻還是跟著乖巧點頭,“夫君放心。”

她此刻乖巧的模樣真的讓郗堯瞬間迷失了。

攬在她腰間的手越收越緊,郗堯狠狠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埋首進了她的脖間深嗅了一口,然後沙啞出聲道,“這半月多的時間,王妃真的是苦煞我了。”

葉蓁心裡很清楚此刻只能這麼哄著他,若是惹惱了他,自己就連反抗的可能都沒有。

這麼想著,葉蓁抬著一雙水眸楚楚可憐地看向了郗堯,“蓁兒遠離故土嫁去達駑,心中難免不安,唯一依靠只有夫君一人,這一路上夫君若是能尊重以待,蓁兒才能真的安心隨了你,這一輩子,不再有異心。”

“好,”郗堯一把攥住了她的臉頰,深眸盯住了她的眼,“就衝蓁兒的這一番話,我也要如你所願。”

“只希望蓁兒也是重諾之輩,不要讓我失望。”

這麼說著,郗堯這才稍稍讓開了一些,讓葉蓁坐的更舒服一些。

對於郗堯的在意和尊重,葉蓁心中很難不感動。

想著自己心中還在盼著另一個人,葉蓁也難免有些自責不安。

可是心間之事,確實很難自控。

理智和感情,從來都是兩碼事。

看著郗堯騰出來的地方,都夠她躺下去了,葉蓁便找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靠著轎廂輕倚了下來。

若是這半月有餘的日子裡她都再沒有聽到一絲一毫關於李元璟的訊息,那便真的忘了吧。

日子總是要過下去。

這麼想著,心中難免針扎一般的難受,害怕眼淚泛上來,葉蓁不由得再次閉上了眼。

而此刻另一邊,一個隱蔽的山洞內,李元璟一身褻衣近乎被血色染透。

看著他痛苦掙扎,額間青筋凸起,好似隨時會爆裂開來的樣子,青鸞到底還是沒忍住。

她手中的劍出鞘,直接橫在了巫溪的脖間,“你敢使詐?”

巫溪頓時連連搖頭,“這就是獸蠱解除的必經過程,陛下在解蠱之前,我就跟他說過了,解蠱成功和失敗的機率是對半的,很大程度上都要依靠他自身的意志力。”

“若是他不夠強大堅定的話,在解蠱的過程之中就會被獸蠱徹底佔據了心神,徹底淪為獸蠱的奴隸。”

“這獸蠱很是狠烈霸道,也很難培育,所以……”

“所以你竟敢對陛下下手?”青鸞手中的劍越發靠近了巫溪的脖子,冷戾出聲問道。

“各為其主而已,我當時只是苗疆一個尋常的蠱師罷了,是王爺一次次邀請,要我與他一起來這京城之中大展宏圖,我這才走出了那個地方來到了這裡。”

“那時候他賞識我,我為他效命有什麼錯?”

巫溪這番話出口,青鸞的臉色不由得越發難看,厲聲道,“找死!”

說話間就準備揮劍砍過去。

“住手!”只是她剛一動,李元璟帶著怒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兩個字喊出口,李元璟的口中頓時吐出了一大口暗紅的鮮血來,那鮮血之中竟還有一隻蠕動的蠱蟲。

青鸞見狀立刻丟了手中的劍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李元璟。

而巫溪也快步上前,拿出了特製的器皿,將那蠱蟲關進了器皿之中,處置妥當之中這才轉頭看向了李元璟,眼中滿是欽佩。

“陛下隱忍堅韌,果然非同一般,巫溪打心底裡佩服。”

“陛下救我一命,從今往後,巫溪甘願受陛下驅使。”

李元璟剛剛解了蠱蟲,此刻渾身都特別虛弱,但是聽著巫溪的話,還是抬眸看向了他,認真出聲道,“這蠱蟲,可還能用?”

巫溪連連點頭,“我及時撿了回來,沒死,稍稍養一段時間,便能用上了。”

“好。”李元璟聽著巫溪的話,眼底透出了一抹冷意來。

李承載,風水輪流轉,這獸蠱的滋味,也該輪到你好好嚐嚐了。

這麼想著,李元璟整個人還是脫力一般地靠在身後的牆站了一會,剛緩過神來就換了衣衫要回宮去。

自打他答應了葉蓁的婚事之後就藉故不肯出寢宮,哪怕引得眾人猜測他是因為葉蓁和親故意為之也不在意,其實自打那一日起他就混出了宮來,就是為了解了這獸蠱。

在這山洞之內,時日難辨,也不知道如今是什麼時日了,李元璟此刻只想快些回去,將自己的計劃告訴葉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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