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這一昏睡就睡了好幾日。

再醒來的時候就看著虛和一臉擔憂地坐在了自己的床邊。

“醒了?”

看著她醒來,虛和急忙上前伸手一把將人扶了起來,然後轉頭看向了沙藹。

沙藹快步走上前來,給她探了探脈,這才好似鬆了一口氣一般,看著虛和出聲道,“沒事了。”

葉蓁看著他們兩個此刻的樣子,只覺得分外的好笑。

“何必呢,原本就是將死之人,你們這副樣子,演戲呢?”

虛和聽著葉蓁此刻明明就連說話都還有氣無力,卻依舊還是語調尖銳的模樣,不由得跟著輕笑了一下。

“能說這樣的話了,那看來是真的沒事了。”

這麼說著,虛和對著沙藹微微抬了抬手。

沙藹立刻點頭,然後轉頭看向了李元璟留下的死士,“讓公主和聖女好好說會話吧,我們門口等。”

看著他一臉擔憂地不肯離開,沙藹不由得再次出聲道,“我們要是想傷害聖女就不會費勁救她了。”

“就連陛下都放心讓我們留下來照顧聖女,你又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該防的不是我們,而是看外面會不會有人來。”

沙藹說的認真而又嚴肅,那死士這才跟著點了點頭,然後轉頭跟著沙藹走了出去。

一直到他們全部都走出去之後,葉蓁這才抬頭看向了虛和出聲道,“把他支開又是想做什麼?”

“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哪怕我的壽命真的只剩下最後一天了,我也不會做任何傷害陛下的事情的。”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母親,這樣對付自己的親生兒子,你怎麼忍心的?”

葉蓁大病初癒,此刻身子依舊虛弱的厲害,話說的急了,頓時就咳嗽了起來。

虛和看著她此刻的模樣,急忙幫著她輕輕拍了拍背,順著氣。

“你還有三日的性命了,真的要就這樣全部都浪費在這裡嗎?”虛和沒有接她的話,而是這麼輕輕開口道。

“你在這裡昏迷了四天,整整四天,他連面都沒有露過,根本就沒有管過你。”

“他雖然知道我是他的生母,可是他依舊將我軟禁在了這裡。”

“他之前跟你海誓山盟,如今起了疑心還不是把你丟在了這裡不聞不問?”

“他也就差沒有直接動手殺你了。”

“所以說到底,他跟他那個父親有什麼區別?一樣都是隻在意自己的暴君,一樣都是自私而又狂妄,從來沒有真正在意過別人。”

虛和這麼說著,認真看向了葉蓁。

“靈竹,你知道你的父親死的有多慘啊?”

“李承煥讓人將他捆在了柱子上,然後讓人將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片了下來。”

“而我,我就被他綁在你父親對面,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即使閉上了眼睛,你父親痛苦的嘶吼聲還是每一聲都鑽入到了耳膜之中。”

“他是時漠啊,是我們西澤曾經最尊貴的大術師,卻被他當成牲畜一般地那麼綁著虐殺。”

“靈竹,你知道嗎,我一直到現在耳邊都還能聽到你父親痛苦崩潰的嘶喊聲,一聲一聲,扯著我的神經。”

“這些年,我寢食難安,一直到現在我都沒能睡好過一晚上。”

“只要一閉上眼睛,我眼前就都是你父親的模樣。”

“三日三夜,他整整折磨了時漠三天三夜啊,靈竹,你知道那該有多痛嗎?”

“可是為什麼啊,時漠並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他只是救下了我而已,我跟時漠,我們本來就是青梅竹馬,我在宮中不快樂,我假死逃了出來。”

“時漠只是接應了我一下而已,就因為這個事情,他就要那麼殘忍地對待時漠。”

“時靈竹你告訴我,這樣的恨我怎麼平息,他做了這樣的事情,憑什麼還能壽終正寢,他為什麼沒有遭受報應!”

虛和此刻是真的有些激動。

提起那些過往,她整個人都很是崩潰,痛苦萬分。

葉蓁其實並不想共情的,畢竟她不是真的時靈竹,時漠也不是她的父親。

可是這副身子卻好似有了自己的反應一般。

在虛和說完這番話之後,心臟處突然就一陣驟縮。

這一陣痛意來的突然而又尖銳,葉蓁一下沒忍住,狠狠蹙眉伸手一把捂住了心口處。

那種感覺就好似是這具身子在聽說了自己父親的悽慘下場之後本能有的反應一樣。

虛和看著葉蓁此刻的模樣,眼底的情緒越發明顯了幾分。

她是西澤聖女,要在她身上實施傀儡術並不容易。

若是她一直緊守著心防的話,確實不容易開啟,但是此刻,就她剛剛那近乎本能的心痛,就代表一切都已經成功了。

虛和心中安心了不少,但是面上卻還是一臉沉痛地看著葉蓁出聲道,“靈竹,如今李承煥已死,他身邊至親之人也就只剩下李元璟一個了。”

“你告訴我,這滔天的恨意我該找誰發洩?”

“除了他最愛的兒子之外,我還能找誰發洩?”

“我就是要讓他親眼看著他自己的兒子因他而死。”

“他當年害死了我最愛的人,我如今就能把一切都還到他最愛的兒子身上!”

隨著虛和這番話不斷地傳來,葉蓁覺得自己心口處痛意好似越發尖銳了起來。

臉色慘白,她強撐了許久才看向了虛和出聲道,“可是他也是你的孩子啊?”

“這不公平,不是嗎?”

“陛下,他從未想過要害你,他甚至從未見過大術師,這一切的過錯為什麼要他來承擔。”

“他是李承煥的兒子,那他難道就不是你的兒子了嗎?你為什麼……”

“閉嘴!”虛和聽著葉蓁的這番話,情緒卻突然越發激動了起來。

“他不是我的兒子,他不是,他不是!”虛和這麼說著,伸手一把抓緊了葉蓁的手,“你才是,你是時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我只有你一個孩子。”

虛和的話傳來,葉蓁猛地一把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了回來,“你別胡說八道。”

看著葉蓁此刻的反應,虛和還是忍不住冷笑出聲。

“所以你還是捨不得對他動手對嗎?”

“還想跟他做一對神仙眷侶呢?”

“傻丫頭,你自己看看,他管過你嗎?”

“三日之後,就算你死在這裡,他也不會管你!”

“你要是現在願意鬆口,我可以馬上把解藥給你,你現在好好考慮一下,到底是要自己的性命,還是要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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