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眼前人扣著,葉蓁驚恐的情緒幾乎全部都堵在了嗓子眼,強壓著沒讓自己喊出聲來。

她知道現在只要她一喊,扶和肯定會第一時間衝進來。

但是自己畢竟是要對方的性命,所以看著他手腳此刻都被鐵鏈鎖著,葉蓁還是強忍住了,再次開口道,“我們剛剛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對嗎?”

那人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出聲道,“你是西澤聖女,對嗎?”

葉蓁臉色大變,怎麼都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能一眼就看穿自己的身份。

眼中的情緒頓時變了,葉蓁喉間微啞,低聲道,“你是誰?”

為什麼又是一個知道她身份而自己卻對對方一無所知的人。

這種感覺真的讓葉蓁很沒有安全感。

曾建義冷笑了一下,緩緩出聲道,“我是誰,你不是看到了嗎,我是大彥的階下囚。”

聽著他自嘲的話,葉蓁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曾建義難得地輕笑出聲,“因為你跟他真的長得很像,時漠,西澤的大術師。”

想到當年李承煥下令虐殺時漠的時候的場景,曾建義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自己當年參與了那場虐殺,倒是沒想到如今要死在他女兒的手中。

還真是因果報應。

曾建義這麼說著,眼底突然就湧起了幾抹恨意。

垂下眼眸看著眼前的葉蓁,他突然出聲道,“還好,看著你如今這般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要是老夫的心頭血於你有用,你便儘管採了去吧。”

看著他眼中的恨意,葉蓁神色莫名,微微蹙緊了雙眉看著眼前的人出聲道,“您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遺言嗎?”曾建義輕笑出聲,“老夫一生忠誠,所做的一切都是先帝李承煥下的旨意,從未私透過外敵。”

“我身為臣子,君王有令我豈有不從之理?”

“可惜啊,一生忠誠,一生功績都隨著先帝的逝去被抹殺乾淨了。”

“就李承載紅口白牙的幾句栽贓,如今那小皇帝就將老夫下了大獄。”

“老夫這一生功績,至此全然成了一場笑話。”

曾建義這一番話入耳,葉蓁臉色瞬變。

想起之前李元璟在李承載和魏瑩琇的控制之下,被迫裝作荒唐的那些時間裡,要是說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如果當真如此的話,那眼前這位老將軍不就是被冤入獄的?

起伏的心緒還未平復過來,葉蓁就聽著眼前人再次出聲道,“你採老夫的心頭血,可是想要利用那傀儡術復辟西澤國?”

葉蓁被他的這一番言論狠狠嚇到了,急忙連連搖頭。

“你不必這樣避著我,老夫都已經被大彥皇帝害成這樣了,難道你還怕我會把你供出去不成嗎?”

“只是剛巧,老夫也知道這傀儡術,橫豎都要死了,倒是不如幫幫你這個心善的小丫頭。”

葉蓁聽著他出口的這番話,心中萬千思緒。

她一直都不知道這傀儡術到底是如何操作的。

但是若是眼前人知曉的話,自己說不定可以從他口中探聽出一些東西。

這麼想著,葉蓁便也沒有再解釋,而是看著眼前的人出聲道,“老將軍知道傀儡術的術法是怎麼操縱的嗎?”

“我流落在外多年,如今已然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曾建義看著葉蓁點了點頭,然後這才輕聲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葉蓁。

葉蓁在聽完之後,心中的那道線不由得越發清晰了些。

如今看來果然是那日她餵給自己吃的東西有問題。

說是隻給她留了十日性命,其實根本就不是的。

她在喂自己吃下那個藥丸之後,她也需要服下藥丸,再用兩者的血一起供養那傀儡蛛。

隨著那傀儡蛛長大,她可以操控傀儡的事情就越多。

所以現在她之所以只操縱她做了兩件事情想來就是因為那傀儡蛛還沒有長大,所以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很多事情她都還操控不了。

心中知道了這些知道,葉蓁也便有了底,不由得認真跟眼前的人道著謝。

可是葉蓁不知道的是扶和自幼習武,身體異於常人,尤其是視覺聽覺,更是遠超一般人。

所以此刻她和曾建義雖然是壓低了聲音在說話,但是那些話卻還是一字不漏地全部都落入到了他的耳中。

聽著曾建義說要報仇,聽著葉蓁承認自己是西澤聖女,甚至還向著他打聽傀儡術的術法,扶和一顆心不由得微微亂了。

在這之前,哪怕李元璟對她存了疑心,扶和都不曾懷疑過她。

可是如今想著她特意把自己趕到了牢房外面,然後自己又與那曾建義在其中密謀,心底的那份堅信到底還是出現了裂縫,不似從前了。

而對於這一切,葉蓁毫不知情。

在知道了曾建義入獄的真相之後,葉蓁便再也沒辦法下手了。

深吸了一口氣,葉蓁剛想轉身離開,就看著手中的刀被曾建義奪了過去。

扶和立刻警覺,拔劍衝進牢房中的一瞬間卻剛好看到了曾建義將匕首狠狠扎進了自己的心口之中。

嘴角不斷有鮮血滲出,曾建義撿起了地上葉蓁帶來的那隻碗,靠近了自己的心口,讓鮮血流進了碗中。

看著葉蓁通紅了雙眼,眼中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隨即眼淚大顆大顆滾落的樣子,曾建義倒是跟著輕笑出聲。

“難得,老夫這受盡世人唾棄的人,沒承想死前還能有人為我落淚,也值了。”

曾建義這麼說著,伸手一把拔出了扎入心口的匕首。

血液頓時狂湧而出,瞬間就盛了滿滿一碗。

緩緩將那碗血向著葉蓁遞了過去,他輕聲道,“小丫頭,別哭,老夫還得謝你,讓老夫免去了午門斬首,身首異處的痛。”

葉蓁情緒很是崩潰,但是還是伸手一把接住了他遞過來的碗,生怕他一下沒撐住,一碗血全灑了,那他也就白死了。

看著葉蓁接過,曾建義才跟著笑出聲來,“小丫頭有膽色,老夫沒看錯你。”

“若是有朝一日你能與那昏聵的小皇帝說上話,記得讓他還老夫一個清白。”

“老夫,叫,曾建義!”

這話話音落下,他整個人便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再沒了聲息。

葉蓁看著眼前的人,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碗,跪了下來。

看著眼前的人,葉蓁內心很是震撼,也深深地記住了這個名字。

這大概就是冤獄吧。

真實地感受到那種蒼涼,葉蓁內心真的萬分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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