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口之後,看著葉蓁楞在了原地的樣子,李安樂不由得再次嗤笑出聲,緩緩開口道,“怎麼,不敢了?”

葉蓁依舊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此刻便也沒有說話。

她不想替自己開脫,自己確實利用過她,但是造成她今日這樣後果的該是李承載才是。

若不是李承載讓她誤以為扶和是自己的話,李安樂也不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

所以若說要自己為了這件事情賠上性命的話,葉蓁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看著她站在那裡低垂著頭不說話的樣子,李安樂眼底的笑意卻突然深了幾分,看著她漫不經心地出聲道,“你也不用這麼緊張,難不成我還真的能讓你去死嗎?”

這麼說著,李安樂徑自沏了杯茶,然後緩緩端了起來喝了一口。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你最近怎麼樣,到底有沒有一點負罪感。”

“不過有沒有其實也無所謂了,反正你很快就要嫁去達駑了,等你到了那蠻荒之地,我們這輩子只怕也無緣見面了。”

這麼說著,李安樂不由得對著葉蓁招了招手,“你過來坐啊,我們說會話,不然往後想要再有機會一起說說話只怕就不容易了。”

葉蓁這才緩緩走了過去,然後在她身側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李安樂呷了一口茶,然後不緊不慢地出聲道,“我其實剛從宸姐姐那邊過來。”

“前幾天皇帝哥哥為了你罰了宸姐姐嗎,你是不是心裡還挺得意的,但是其實做這一切不過就是為了讓你安心嫁去達駑罷了,給你面子也只是為了給那個達駑王子幾分面子罷了。”

李安樂這麼說著,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搞笑的事情一般,笑著抬頭看向了葉蓁認真出聲道,“不過說真的,你可能不知道,一開始皇帝哥哥是想將你許給達駑王的,就是郗堯王子的父親,那個六十多歲的人。”

“只可惜啊,被那個達駑王子先截了胡,不然的話我就可以親眼看著你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了,那樣的話一定很有意思。”

“皇帝哥哥與達駑王一向交好,如今哥哥會阻止你的婚事還是促成你的婚事,其實就看達駑王那邊的意思了。”

李安樂這麼說著,看向葉蓁的一瞬間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看著她特別認真地開口道,“葉蓁,你現在是什麼感覺?被自己很信任的人這樣利用背棄,是什麼樣的感覺,你心裡最清楚吧?”

葉蓁不得不承認,李安樂說的這番話確實在她心底攪起了巨大的風浪來了。

因為很清楚李元璟心底的那些籌謀,所以若是說他把跟達駑王之間的聯盟看得要比她這個人重要,葉蓁也是信的。

就是這種半真半假的謊言,最是戳人心肺。

看著葉蓁此刻的模樣,李安樂突然抬手,將手中的茶直接朝著她的臉上潑了過去,“葉蓁,我們之間沒完!”

一旁的小鳶見狀急忙快步上前,“公主,公主您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家小姐。”

但是她剛上前就被李安樂一腳踹了出去。

“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婢女開口問?”

葉蓁此刻也顧不得自己臉上的水了,只趕忙過去一把扶起了小鳶,“小鳶,這是我欠她的,你別出聲,不要招惹她,你身子剛好。”

李安樂聽著葉蓁此刻這麼關心一個婢女的聲音只覺得刺耳的厲害,眼中恨意明顯,“葉蓁,你欺我辱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日日活在惶恐不安之中,我要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放下了這一通狠話之後,李安樂這才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了外面之後才繞到碧玉宮的另一處牆角,看著守在那邊的一個宮女出聲道,“怎麼樣,辦成了嗎?”

看著那宮女點頭,她這才取了手鐲遞到了她的手中,“去好好盯著,別出什麼岔子,等事成之後定然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那宮女這才連連點頭,然後攥緊了手中的鐲子對著李安樂行了個禮然後轉身快步走開了。

*

日子又這麼簡單地過了幾日,好似一切都風平浪靜,就連小鳶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的時候,宸貴妃宮中卻出了大事。

小鳶一早上聽聞了這件事情,急急趕回碧玉宮,還未來得及跟葉蓁說上什麼話,整個碧玉宮就被太后帶來的人給團團圍住了。

葉蓁心中知道肯定出大事了,此刻也只能急忙起身迎接,“不知太后駕到,有失遠迎,還望太后恕罪。”

魏瑩琇看著她此刻那一板一眼的模樣,頓時冷哼了一聲,不屑開口道,“原本就是鄉野賤婢,不識禮數,哀家不想跟你計較這些,只是你如今膽大包天,竟敢謀害皇嗣,哀家定然饒不了你。”

果然還是躲不過,即便這幾日心中已有準備,可是此刻看著魏瑩琇一副問責的模樣,葉蓁心中卻還是稍稍有些不安。

若是她認定了自己有罪,那她想替自己開脫只怕是千難萬難了。

可是若是被談書慧得了逞,要自己死在了她這樣的計謀之下,葉蓁很是不甘。

所以此刻聽著魏瑩琇的這番話,葉蓁便只是一臉茫然無措的樣子,出聲道,“太后明察,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一向都遠著宮中貴人,生怕衝撞了其中一二,又如何敢謀害皇嗣,還望太后明察!”

葉蓁這麼說著,咬牙對著太后跪了下來,懇求她明察。

可是魏瑩琇看著她此刻的模樣卻只是冷哼了一聲,厲聲道,“那一日你與宸貴妃起了爭執,當眾咒罵皇嗣,宮中可多的是宮人親耳聽到了,你敢不認?”

“我沒有詛咒皇嗣,我只是提醒宸貴妃,希望她積善行德,不要在孕期做出有違天理的事情,本是好意提醒,只可惜他們曲解了奴婢的意思。”

葉蓁這麼說著,眼中不由得滿是無奈。

果然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啊。

她這樣的解釋和辯駁此刻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果然她的這番解釋不但沒能打動魏瑩琇分毫,反倒是惹惱了她。

“就你一個賤婢也有資格提醒貴妃?”魏瑩琇這麼說著,抬眸看向了眼前的人,“給哀家好好搜搜,哀家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個賤婢到底哪來這麼大的膽子敢謀害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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