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著望月此刻模樣的一瞬間,葉蓁其實也大概猜到了,自己大概是被她算計了。

但是此刻的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反正現在的李元璟已經恨毒了她了,所以就算是再恨一些,好像也沒什麼差了。

她此刻整個人依舊還是深陷在剛剛那樣的痛楚之中,難以自拔。

只要一想到她的小鹿正在遭受那些,而這一切還偏偏是因為自己而起的,她心裡就難受的死去活來的。

但是她知道,現在的她什麼都做不了,她只能這麼滿眼怨恨地看著眼前的人,最後卻還是隻能在李元璟的怒斥之下鬆開了手。

都說患難見真情,果然有些真情和假意是要在患難的情況之下才能分清楚的。

心底滿滿的都是心疼,葉蓁這會心痛的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可是望月卻半點都沒有浪費眼前的機會。

看著李元璟快步走過來,望月頓時帶著滿眶的眼淚躲到了他的身後,低聲開口道,“陛下,陛下,顧,顧氏剛剛想要掐死妾。”

“她說妾只是她身邊的一個婢女而已,也配在她面前親近陛下,她見不得,所以她要掐死我。”

望月這麼說著,整個人好像承受不住一般,微微顫著。

李元璟看了一眼她此刻的模樣就知道她是在說謊,但是此刻還是冷著臉看向了面前的人,語調森冷地開口道,“是這樣嗎?”

葉蓁這會心裡難受的厲害,狠狠攥緊了雙手,根本不想搭理眼前的人。

但是在李元璟怒聲再次出聲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冷聲開口道,“難道不是嗎?”

“就她這樣的人,配嗎?”

“她都換了多少個主子了?哪一個主子她真的忠心過?”

“就這樣一個不忠不義的人你都要留在身邊,陛下這是身邊多缺人了,什麼貨色都看得上了?”

葉蓁是真的被望月剛剛的那番話氣得不輕,所以此刻也是真的什麼話難聽就選什麼話說了。

望月聽著葉蓁的這番話,氣得臉色慘白。

但是礙於李元璟在面前,她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什麼,只能狠狠咬緊了牙,輕輕拉了拉李元璟的衣袖,“陛下,顧氏就是瞧不起妾的出身。”

“可是她也許早就忘了她自己也是卑賤的出身。”

“她曾是罪臣之女,後來甚至為了,為了學那些個手段,還跟過紅香閣的那個姑娘學習過一段時間。”

“如今這套手段她更是用的爐火純青,竟然能在刑獄之中全身而退,甚至還能蠱惑得他們去營救她,看來這套手段確實了得。”

“可是她自己也是用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一點一點攀爬上來的,如今卻因為妾的出身這般看不起妾,妾心裡就是氣不過,這才跟她鬥了兩句嘴。”

“可是妾怎麼也沒想到她如今只是一個官女子了,竟然還敢這麼兇悍,竟然直接跟妾動手。”

“妾剛剛是真的被嚇著了,好在陛下您及時來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把奴婢怎麼樣了。”

望月這麼說著,整個人頓時抽噎了起來,看上去好似真的被葉蓁欺負了一般。

葉蓁看著她此刻的模樣只覺得心裡一陣陣地發冷,但是最後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這麼冷眼看著。

她其實很清楚李元璟不是那麼蠢笨的人,不可能不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現在的李元璟恨透了她,所以她很清楚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問題,李元璟都會藉著這件事情來折磨自己。

果然,隨著望月的這番話出口之後,李元璟森冷的目光就投了過來,語調冰冷地開口道,“跪下。”

葉蓁微微攥了攥拳,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但是這一刻一顆心卻還是疼得微微擰轉了起來。

深吸了一口氣,她抬眸看了一眼李元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順從地跪了下來。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李元璟倒是跟著微微愣了一瞬,隨即攥緊了雙拳。

明明就是不肯服輸的性子,可是現在自己才剛剛出聲,她就直接這麼跪了下來,一副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的樣子。

李元璟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怎麼了,好似不管葉蓁做什麼,他都總是能看出她的不是來。

所以此刻看著葉蓁的模樣,心底煩悶的情緒幾乎一瞬間洶湧而來,讓他一下沒忍住狠狠攥緊了拳,“好好在這裡跪著反省,好好想清楚自己的身份,誰給你的膽子敢跟主子叫板?”

李元璟這麼說完,頓時轉身快步走開了。

望月冷冷掃了李元璟一眼,隨即快步跟著走了出去,伸手一把環住了李元璟的胳膊,嬌聲說著感謝他幫自己討回公道之類的話。

李元璟也只是這麼冷冷地應著,沒有甩開她。

一直到走到了外面之後,李元璟這才伸手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望月頓時識趣地往後退了一步,低聲開口道,“陛下不要著惱,妾也只是想幫您分憂而已。”

“是妾不好,不該胡亂揣測聖心,更不該私自懲罰顧氏,這一切都是妾的錯,陛下懲罰妾吧。”

李元璟聽著望月出口的這一番話,眼底的冷意不由得越發明顯了幾分,看著她語調冰冷地出聲道,“那你就在這裡跪著吧。”

李元璟的話語鑽入耳中,望月整個人不由得微微僵住了,有些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人。

她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李元璟真的會開口罰她。

對上她此刻的眼神,李元璟眼底的冷意不由得越發明顯了起來,衝著她語調冰冷地出聲道,“你以為你的那些小心思朕不明白嗎?”

“好好在這裡跪著吧,想想清楚。”

李元璟這麼說著,甩袖快步走開了。

望月就這麼跪在原地,看著李元璟抬步離開的樣子,眼底的恨意洶湧。

現在這個天氣外面天寒地凍的,望月剛剛跪下就已經覺得膝蓋幾乎快要凍僵了一樣。

她心裡很清楚李元璟就是故意的,因為自己害得葉蓁受了罰,所以他故意要讓自己跟著受罰,甚至要讓自己比葉蓁更加悽慘一些。

葉蓁跪在養心殿中,在他帝王休息的宮殿之中,炭爐是一直燃著的。

但是她跪著這個地方,天寒地凍,除了匆匆走過的宮人之外,就只有寒風呼嘯。

她不只要承受身上的風寒,還要承受宮人異樣的目光,簡直是雙重摺磨。

一想到這些,望月不由得越發攥緊了雙拳,眼底對於葉蓁的恨意瞬間洶湧到了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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