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阿介在此起彼伏的鳥鳴中醒來,他輕輕扶住佐伊的身體,讓她重新靠回煙囪邊。

睡夢中的佐伊眉眼一皺一皺,也不知道是對阿介離去的不滿,還是做了什麼不開心的夢。

她還是算堅強的吧?

阿介心想,畢竟如果換成自已,遇到這種情況也難免悲觀消極。

就算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也是養育了自已十幾年的人。

佐伊的核心顯然是強大的。

讓人不得不佩服。

希爾市啊……

阿介四處張望。

主街小巷縱橫交錯,各式各樣的建築鱗次櫛比卻又井井有條。

斑駁又年久失修的城牆似乎在向人訴說著這座城悠久的歷史。

西南靠近碧林山脈,資源物產豐富。

一條大河橫亙城南,由西向東。

水運也有了保障。

更重要的是砸塌了的城市西南角,正方便重新規劃,工廠可以建立在那裡。

是個不錯的地方,阿介確定。

今天過後,一切就要正式踏入正軌了。

想到此處,阿介莫名地興奮。

穿過大街小巷,希爾市居民在昨天的戰前動員大會上,已經熟知這個身材怪異、長相神秘的年輕人。

阿介有條不紊地安排和中正親和的嗓音,讓市民也不由得對他產生了信任。

見到阿介向著西南城牆走去,他們都略顯不安地打著招呼。

阿介自然一一回應。

其實一切都還沒那麼糟,最慘烈的戰事已經在昨天由雷恩盜獵團和自衛隊填平了,今天不過是收尾而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介想得太過簡單。

阿介來到城牆之上,看到面前的民兵一絲不苟地觀察著城外的變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城外帕魯大軍已經開始集結了呢,你守了一晚上的夜,去休息休息吧。”

“呃,沒事,我不累!”

民兵轉頭露出一個苦笑,看到阿介的模樣,不由自主地疑惑道:

“誒?你不是那個……那個……”

阿介這才發現,這貨不是宥司嗎?前兩天還吃了他的水靈兒來著。

“對,我就是英明偉岸的阿介大人,小夥子好好幹,有前途!哈哈哈哈。”

天知道彌述的能力究竟有多久的時效,趕緊離他遠點。

倒塌的城牆也是城牆,堆積的石塊終究不是平地,想要越過荷槍實彈的棉悠悠大軍未必就是一件容易事情。

阿介站在高處,看著遠處密林外帕魯殘軍整齊佇列,心裡還真是有些沒底。

終究對方是佔了數量優勢啊!

自已的菜雞大軍充其量也不到二百,外面可是依舊剩下數千戰力。

其實昨天硬攻的話,希爾市未必就有能力守下來,阿介也做好了前去斬首的準備。

即使他也有些拿不準白魘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可一夜過後,大量的志願民兵參與到希爾市的保護工作中,只是守城的話還算勉強。

時間一點點流逝,太陽也從地平線上跳出,掛在半空之中。

阿介目光所及,帕魯大軍似乎相較昨天有了更多章法,不出一會兒,就停在了希爾城外五百米處,等待進攻。

“都給我準備!”

阿介在殘破的城樓上一聲令下,所有民兵和帕魯都心神一緊。

“對方一旦發動進攻,就給我把你們的子彈和炮彈打出去!”

“不求質量,只求數量!把你們的配額全部給我打光!”

“保衛希爾市!保衛我們的家!”

人類是有劣根的,一切動搖自已利益的東西,都值得為之拼命。

整座城在阿介的高呼中,都出聲附和著!

“保衛希爾市!保衛我們的家!”

……

“這場戰爭結束,你就要離開嗎?”

阿介一回頭,佐伊嬌笑又可愛的身影映入眼簾。

朝陽的映襯的六芒星熠熠生輝,卻不抵佐伊的眼眸明亮。

“那也要打完再說。”

阿介笑了笑。

人不是不會計劃,而是在選擇面前,計劃往往會顯得有些殘忍。

這種殘忍,恰巧是阿介不願意面對的。

佐伊咬了咬嘴唇。

“你知道,我是……”

突然,一陣冷風吹過!

阿介心頭一顫,瞬間解下莉莉之矛毫不猶豫地朝著佐伊耳邊一槍刺出!

“叮……”

清脆的聲響迴盪在佐伊耳邊,震得她微微失神。

而白魘也自虛空中浮現,碩大的圓月鐮刀被阿介穩穩地格擋下來。

“哦?又被發現了?你倒特殊。”

阿介如臨大敵,猛一揮手,架開白魘的鐮刀,冷眼等待著它下一步的動作。

不料白魘就站定當場,絲毫沒有再動手的意思。

空氣一時間凝滯起來,佐伊也是頭一次這樣與死神擦肩而過,心還有餘悸。

阿介一把將她拉到身後。

白魘鐮刀一甩,拄在地上:

“幾萬年了。”

什麼意思?

阿介沒有回應。

面前的敵人神出鬼沒,雖然和人差不多大小,但給自已的壓迫感與魔焰龍幾乎沒什麼區別。

這樣的敵人讓阿介不得不全神貫注地應對。

“你我終究是同類,何必拼得你死我活?”

同類?

什麼意思?

阿介還來不及細想,白魘又繼續開口:

“我認得你手上的【反叛者之矛】,也知道你是誰。當年欺騙我等的事情,我先不與你計較。”

“只要你將神樹交出來,我就不為難你,如何?”

神樹分枝……

阿介咧嘴一笑:“好歹也是活了幾萬年的老東西,怎麼說起話來還像小孩子一樣天真?”

“神樹就是伊甸的鑰匙,你我都心知肚明。把它教給你,然後讓你把伊甸內的帕魯全部都放出來嗎?”

白色斗篷下的白魘似乎並沒有任何波動:

“那又如何?你能活著,你在意的東西還能活著,不就夠了嗎,世界變成什麼樣子與你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你帶著神樹來找我的時候,怎麼就不考慮清楚?”

一番話把阿介說的更加迷惑。

是,自已傻逼,也被阿育擺了一道,沒想到高塔的另一邊居然是一座“監獄”,裡面關著的都是窮兇極惡的匪徒。

偏偏這群匪徒的頭目還認出了自已,知道鑰匙在自已手裡。

“你就那麼自信你能殺了我?”

被人小看的感覺終究是不爽的。

阿介也不清楚為什麼對方那麼有自信,力量上就算有差距,在阿介的感知下也是微乎其微的。

更何況阿介的底牌從來就不是什麼力量。

白魘沒有回答,反而繼續說道:“神樹,交給我。否則,你,你,還有他們。全部都會死。”

當老子是被嚇大的吧?

阿介想了想:“也不是不行,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了我就把它給你。”

白魘絲毫不鬆口:“神樹交給我,然後你隨便問。”

“行啊,那就是沒得談咯?”

阿介一擺手,正被佐伊看在眼裡。

佐伊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肢體語言多少也能傳達出一點資訊。

看這架勢很明顯就是談崩了。

自已被鐮刀架脖子上的仇還沒報呢!敢惹我?!

想到此處,佐伊二話沒說,一翻手腕那柄小手槍又出現在手中。

“嘭嘭嘭……”

白魘的身影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話:

“城破,就是你的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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