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介手下的大炮就是反擊的號角。

所有手握重武器的棉悠悠們表情堅毅且狂熱,朝著帕魯大軍瘋狂輸出!

戰火重新燃起,城牆下鮮血與殘肢齊舞。

場面殘忍而恐怖,但白魘這個名號在伊甸帕魯的心中又何嘗不如惡魔一般?

哪怕伊甸帕魯們在棉悠悠密集的火力覆蓋之下,屍橫遍野,也只能毫不猶豫地遵從著白魘的命令。

而城牆上的棉悠悠大軍面對殘忍的戰場絲毫不為所動,依舊冷酷地操縱著武器。

“我咋從來不知道小綿羊還有這本事?”

“這肯定都是公司高層特別訓練的!棉悠悠會用槍炮,可能嗎?”

“我們是不是要贏了?”

……

聽著他們的交談,阿介心裡偷笑。

越是違背常理越是匪夷所思。

對啊,如果沒有完整版的圖鑑,自已也想不到棉悠悠居然有這麼強大的天賦。

如今看來只要是彈藥充足,那麼消滅伊甸帕魯就僅僅是時間問題了。

只是,存活的盜獵團的成員怎麼辦?

自已一個一個殺?

似乎不可取。

“Fire!”

阿介又一次拉響了大炮。

城牆之下。

老猿滿臉可惜地對著白魘說道:“大將軍,這麼下去必敗無疑!敵人火力兇猛,兒郎們死傷慘重,幾乎已經沒有攻破城池的可能了……”

白魘臉色鐵青。

它又何嘗不知?

只是退路已經關閉,不拼命連那一線生機都會消逝。

但是同樣的,如果帕魯們都死光了,那麼只剩自已一人又能如何?

暗殺?

東躲西藏?!

不可能!

想到此處,白魘手上巨鐮光芒大盛!

不能為了之後的戰鬥節省體力了,趕緊打破城牆讓大軍入城才是正理。

“破—————”

就在白魘積蓄力量準備釋放大殺傷力技能之時,遠處歸來的探子大聲呼喊:

“報告將軍!希爾市西南面城牆有巨大缺口!近四分之一的城牆被破壞殆盡!”

白魘大喜!

“天助我也!老巴!統領大軍,繞城而走,從西南面殺入希爾城!”

“遵命!”

白魘邪邪一笑,與城頭上的阿介隔空相望。

四目相對,似乎二者都志得意滿。

殘軍頓時如潮水般收攏,向著西南方向前進。

阿介腦袋一轉就知道白魘想要做什麼。

沒想到一切都自有定數。

“如果一開始就從城西南,那個被魔焰龍轟塌了的城牆處進攻。以當時的數量,無論如何希爾市也沒有抵擋的可能。”

“可戰鬥已經持續了大半天,就算十倍而攻,如今白魘大軍的數量已經只剩下些殘兵敗將。”

而且戰鬥到現在,阿介已經清楚地看了出來。

對方雖然帕魯數量多,但是根本就是毫無章法。

閉著眼亂衝或許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一旦拉長隊伍轉移或行軍,就絕對會出現首尾無法兼顧的情況。

白魘或許有能力統領大軍,但那也需要時間。

如今的他,手下甚至連個小隊長的編制都沒有。

想到此處,阿介當即下令:“大開城門,給我追在帕魯大軍屁股後面,追殺他們!”

“一個不留!”

“什麼?”

“開城門?他們衝進來怎麼辦?!”

“就算敵人已經被我們消滅了一大部分,但是如果肉搏的話肯定還是會輸的啊!”

阿介畢竟不是真正的話事人,雷恩盜獵團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癱在地上的雷恩。

雷恩此時已經略有清醒,正欲開口,阿介冷笑著蹲下:

“城西南本就沒有城牆可供據守,一旦帕魯踏入城中,剿滅所需的人手就成倍增加。面對陰險的巷戰,人類憑什麼佔到上風?”

“正面相抗或許還有風險,追著屁股啃就是徹徹底底的屠殺!”

“也是,我跟你說這麼多幹什麼,反正希爾市丟了被追責的人又不是我。”

說罷阿介轉過身負手而立,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雷恩短暫一愣,當即怒吼:

“聾了嗎!!!使者大人說的什麼你們聽不見?!開啟城門,給我追殺敵軍!”

“是!”

手忙腳亂的盜獵團成員,收拾著武器,一個一個面露狠色,走下城牆。

在各個小隊長的指揮下,雷恩盜獵團結成方隊,追向帕魯大軍。

阿介冷眼看著,嘴角微微揚起。

就算追擊敵尾又怎麼可能沒有風險。

出了城,誰是狼誰是羊就是徹徹底底的未知數了。

只怕會有一場好拼。

而阿介要做的就是拭目以待。

眼見雷恩盜獵團已經盡數追擊而出,阿介立刻指揮所有的菜雞三兄弟,扛著裝備武器前往西城門。

準備在那裡同白魘的殘軍決一死戰。

而城牆上終於只剩下雷恩與阿介二人。

阿介望著煙塵中的廝殺,放出遺蹟中捕捉的三隻吊縛靈:

“吊毛一二三,去腳下把城門關上。”

“是,老大!”

三嘬毛迎風飛舞,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雖然它們體型不大,但阿介絲毫不懷疑它們的臂力。

關個城門輕輕鬆鬆。

而聽到此話的雷恩,連忙收回目光,驚駭道:

“使者大人,你這?!”

阿介眼睛一眯:

“安啦安啦,白魘本來就是三鼓而衰,臨陣演兵。我方士氣正盛,應該破釜沉舟乘勝追擊。”

“關了城門只是增加大家的信心而已。”

增加大家送死的信心。

這句話阿介當然不能說出口。

雷恩皺了皺眉。

本能的危機感讓他心裡很是不安。

面前的人,無論說的話和做的事雖然看起來無懈可擊,但是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尋常。

雷恩道:“可……那我……”

阿介又一擺手,就是不讓他說完,不讓他思考:

“你不用研究了,元帥怎麼還用親臨戰場,你留在這裡,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雷恩有些疑惑:“更重要的事?是什麼?”

阿介輕輕一笑,同時手上光芒一閃,真信鎮黑市商人一臉懵逼地出現在二人之間。

黑市商人在帕魯空間裡沉睡太久,一時腦袋還有些不清醒,看看阿介又看了看雷恩,面露疑惑。

阿介又雙手呈喇叭狀,對著教堂大喊道:

“佐伊小姐,可以過來了!”

一聲鷹啼後,佐伊輕盈地落在幾人面前,她輕輕歪頭,一字一頓地,甜甜地喊了一聲:

“父親!”

少女的笑十分乾淨,但阿介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這女人……

只怕現在笑得有多甜,一會兒下手就會有多狠!

雷恩轉過身子:“胡鬧!這是什麼地方,趕緊給我回去!”

黑市商人弗林終於清醒過來,映入眼簾的就是阿介兜帽下的怪笑。

“媽呀!”

弗林當即一聲鬼叫,連滾帶爬地蹭到雷恩腳邊。

“這個古代種怎麼在這裡!發生這麼了?!”

雷恩一把甩開他:“還不是你的情報有誤!什麼古代種,他明明是高塔高層派遣的使者!”

縱然是有些懷疑,但是阿介畢竟實實在在打退了伊甸帕魯的進攻。

但是他又怎麼跟佐伊扯上關係的?

雷恩只感覺腦子裡亂亂的,突然發生的事情太多,一股腦湧了進來,他完全離不清頭緒。

使者?!

弗林一邊上下打量著,一邊回想起從遇見小智三兄弟開始,到廣場上發生的那一切……

打暈被賣……

地牢裡脫困……

屠殺帕魯……

威脅自已……

使者?!

去他媽的使者!

怎麼可能!

弗林正欲張嘴,不了一聲冷哼傳來:

“哦,原來你叫弗林。”

是阿介的聲音!

弗林當即一僵,話就到了嘴邊,卻再也不敢吐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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