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介緩緩睜開眼,稍微一用力渾身上下就湧來鑽心的疼痛。

我沒死?

對啊,我怎麼可能會死!

阿介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一個帳篷,一堆稻草。

僅此而已。

這TM是哪?

“老大,老大!”

啊?誰在叫我嗎?

“老大,那個醜東西醒過來了!”

草!

“尤拉!”

“我在!”

“還好你在。”

阿介施展著聖光治癒,修復著自己自己受損的身體。

真晦氣!

自己明明救了這母子三人的命,他們居然反手就把我推下懸崖!

這TM到底是個什麼世道?

還好老子防禦力驚人,不然就這麼死了可找誰說理去!

究竟是為了啥啊!

阿介怎麼也想不通。

可要讓阿介提槍回去把這母子幹掉,他也幹不出來這事兒。

自己是有仇必報。

可那畢竟是女人和小孩,而且一看就不是圈兒里人。

能碰巧遇見倒罷了,遇不到的話……

算了算了,全當吃了個蒼蠅。

“嘿喲,這麼快就醒了啊!”

“從早上到現在,攏共不過三四個小時,你啥體質啊?”

面前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面板黝黑,一看就常年遭受風吹日曬,他的語氣中透露著十足的驚訝。

阿介心存懷疑。

被女人和小孩從背後捅了一刀後,阿介現在倍感小心。

大漢見阿介不說話心想:

“難道真是個帕魯?確實看模樣也不大像人。”

阿介繼續想:

這漢子看起來挺爽快,應該沒啥問題吧。

再說了,只要有了防備,誰能傷的了我!

於是阿介故作虛弱地說道:

“謝謝大哥救命,我還以為我死定了。”

“哎,彆著急謝,你渾身上下已經沒幾塊好地方了,能死能活全看你自己。估計你是被樹枝掛了幾下,不然這麼高,神仙也得摔成兩半兒!”

說著,大漢就去摸阿介的腿:

“誒?我記得摔斷了啊,怎麼……你該不會真的是帕魯吧?”

阿介誠懇地說道:

“我長得是……奇怪了點兒,但我真的是人,哪有帕魯會說話的。”

感覺身體恢復地差不多了,阿介緩緩坐了起來。

“醫學奇蹟啊!”

大漢睜大了眼睛:

“佈德,你用的啥藥啊?”

又一個人從帳篷外鑽進來:

“壺小象的鼻涕!外敷內用,沒毛病!”

阿介道:“老哥,沒那麼誇張,我就不是從懸崖上掉下來的。不然我現在哪兒還能跟你說話。”

“那你……”

“我昨晚迷了路,亂走摔斷了腿。但是你看我,天生異象,身體恢復能力也比常人要快,再加上你兄弟治得好,所以才沒事兒。”

“是這樣嗎?”

大漢還是有些不信。

“可不是咋的。”

阿介一個鯉魚打挺,站在地上,差點驚掉大漢的下巴。

“怎麼稱呼?咱這是在哪?”

大漢又捏了捏阿介的腿腳,眼前的事實也不由得他不信。

“叫我馬奎就行,這是迴音山谷,專門挖掘金屬礦的礦場。”

“離希爾市遠不?”

“不遠不遠,走個一兩天就到了。”

閒聊著,阿介跟著大漢走出帳篷,打量起了四周的環境。

放眼望去,這個營地三面環山,呈一個U字型。

U的底部,是大片的金屬礦,無數的草莽豬和遁地鼠,甚至還有許多人在忙碌著。

還有許多搗蛋貓推著一個個小車,來來回回地搬運。

谷口架設了許許多多的機關,幾挺固定式機關槍,牢牢地架住出口。

崖壁上清一色的固定型十字弩,投石器,把這個山谷保護地像是一個軍事要塞。

“規模不小啊馬奎,你是這礦長?”

“哈哈,混口飯吃罷了。”

“那這麼說,你是高塔公司的人?”

阿介也略微瞭解,因為收編了土生土長的雷恩盜獵團,高塔公司對於大陸西南部的掌控要略高於帕魯生命研究會。

“當然不是!這礦是我自己的!”

馬奎說話的時候頗為驕傲:

“公司也不是沒想過要來搶,但是一合計,咱這地方偏,運輸成本高。”

“再加上老哥我也不是吃素的,想要徹底拿下也得費把力氣,索性就沒動手。”

“反正都是公司的天下,價格高低也是他們說了算,他們也樂得有人替他們出苦力。”

阿杰笑道:“那你這產量肯定不咋地,人家公司是覺得蚊子腿兒上的肉,食之無味罷了。”

馬奎聽了這話立刻不樂意:

“嘿,你還真別不信。整個西南地區三座城,無數的小鎮,40%的金屬礦都從我這拉走的。”

“要不是老哥我這些年被壓的太狠,沒掙多少錢,沒法再擴大生產,老子能把買賣做到大都會!”

“他大平原能有什麼礦啊?山裡寶貝才多!”

40%?!

這下阿介可沒法淡定了。

地球60年代的破煤窯的生產條件都比這好。

這樣都能有這麼多產量。

而且公司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沒法下手,可見這馬奎遠沒有看上去這麼憨厚。

“你這都有啥業務啊?就賣原材料?”

“對啊,冶煉技術公司把著呢,想幹咱也不會啊!”

“利潤有多少?”

“6%。”

“黑啊!!!真他媽黑啊!”

“可不是咋的!”

按照這個世界的發展水平,100個銅板生產的礦石怎麼著還不得賣個115個銅板?

可馬奎只能賣106個銅板。

這都能幹下去?

工業化初期的毛利潤甚至能達到35%!

這他媽純純擱這當黑奴呢!

都被公司剝削成這樣了,就沒想過反抗一下子?

“正好到開飯的時間,你身子虛,多吃點!”

二人來到吃飯的地兒,馬奎想了想這才醒過味兒來:

“誒不對啊,咋感覺你懂的這麼多呢?你該不會是研究會的人吧?來買礦的?”

“我也不是不能賣,但是你也看到了。產量就這些,都在高塔眼皮子底下呢。”

“我也得擔這個風險啊,你說對不?”

“所以6%真不合適,你得加點。”

阿介哈哈一笑:“老哥你搞錯了,我在礦上幹過幾天,略懂罷了。真不是公司的人。”

“可惜了。”馬奎頗為失望:“那你是幹啥的?”

“我是帕魯訓練師,見習的,還沒證。”

“哦。”

阿介一邊吃著飯,一邊在心裡琢磨。

本來以為掉懸崖下邊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但是沒想到,碰見個金屬礦,還是這麼大規模的!

只不過對於現在的自己,還為時尚早。

條件何手段都不允許阿介留在此處。

但是,既然知道了這個地方,將來就一定要把它牢牢地把控在手裡。

至於條件和手段……

笑話,21世紀的人能玩不過這幫土著?

吃過飯,眼見日頭已經開始往西邊偏,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前往希爾市會合。

阿介對馬奎說道:

“多些老哥款待,時候不早了,我得趕緊上路,免得到了晚上又掉溝裡。”

“對了我的東西呢?”

馬奎擼起袖子擦了擦嘴:

“上路?去哪?”

阿介一愣:“去希爾市。”

“不用去了。”

“你說啥?”

馬奎嘿嘿一笑:“我說你不用去了。”

“天王老子掉進老子的礦場也得給我挖三年石頭。”

“你就安心待著吧。”

“至於你的那些玩意兒,老哥做主,先替你保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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