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落在明宸稜角分明的五官,他漆黑的眼睛深若幽潭,在等待他回答的那一刻,她渾身緊繃到手腳冰涼。

她知道那顆被她傷透的心沒那麼容易修復,可她還是抑制不住地抱了他,吻了他。窗外風雨雷電轟鳴作響,這個並不體面的路邊賓館浴室裡,氣氛卻粘黏得如一灘死水。

她的眼淚暈在了他胸前本就溼透的白襯衣上,絲毫看不出痕跡,她越哭越繃不住,哽咽著:“你受苦了,明宸,你為我受苦了……”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的下巴勾起,迫使她仰頭與自已四目相對,他眸中有濃郁的墨色,語氣是意料之外的沉寒和譏諷:“同情我?還是可憐我?打算用上床來補償我?”

阮潼怔住,一雙滿是水霧的眼睛呆呆地睜著。

他笑了笑:“離婚的時候頭也不回地跟別人走了,現在又來投懷送抱,你把我當什麼?還是說,那個男人滿足不了你,想來找我重溫舊夢?我在你心裡就這麼輕賤,輕賤到會為了睡你而甘願當第三者?”

她向來不是能言善辯的人,頃刻間被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頭腦發矇:“我跟歐哲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我還沒說名字,你又這麼急著維護他了?那你們是什麼關係,能讓你非跟我離婚不可的普通朋友?嗯?”

“我當初要跟你離婚不是因為他。”

阮潼只覺得腦子裡亂得很,一個恍神間,手腕被他一把拉住,連拖帶拽扔在了外面的床上:“疼疼疼……你輕點……”

腳後跟的水泡疼,腰疼,被扼住的手腕也疼,心裡更疼。

明宸單膝半跪在床邊,睨著她,輕嗤一聲:“幾年過去,難道沒人告訴你,你的吻技還是那麼差。”

她又惱又不服,脫口而出:“那你原來還一天到晚吻個不停……”

唇突然被封住,高大的身影覆了上來,有力的手臂摟住了她,另一隻手抵在她的後腦,彼此的心跳都已重如擂鼓。

明宸狠狠咬住了她甜軟的唇瓣,擠進了她的貝齒,與她肆意糾纏,肌膚如烙鐵般滾燙,兩條纖細的手臂軟綿綿地環住了他的脖頸,他的呼吸不可自控地越來越重。

他覺得自已瘋了。

那個嬌軟的身子被他擁在懷裡,女孩清甜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衝擊著他的理智,他能感覺到她輕微的顫抖和胸口急促的起伏,那個瞬間他甚至荒唐地想,如果還能擁有她,就算當了那個可憎的第三者,他也並非絲毫不情願。

那條杏色長裙質地絲滑,本就拉下了一半的拉鍊此刻更是衣衫半褪,阮潼羞紅的小臉眷戀地膩在了他的頸窩處,那隻修長的大手摩挲著她光潔的脊背,探索在了她胸衣的邊緣。她將他纏得更緊,她去解他襯衫的扣子,去松他腰間的皮帶,那個魂牽夢繞的人,她這輩子不想再放開。

“非要拉我沉淪是嗎?”明宸嗓音喑啞,眼底被洶湧的情慾渲染上了紅意,“一旦做了,我不敢保證我還會讓你回到別人身邊。”

“沒有別人,一直都沒有……”她不管不顧地纏著他,臉面不要了,矜持也不要了,她只貼得他更緊。

明宸灼熱乾燥的手掌從她的裙襬往上,觸到她小腹那道細長而微微凹凸的疤痕時,他渾身排山倒海翻湧著的氣血卻倏地冷了下來,凝固在他的四肢百骸,如夢初醒。

即使他不學醫,他也能猜到那是什麼。

“你有孩子了?”明宸略一抬眸,聲線森寒至極。

“是。”

她點頭承認的那一刻,他的心像被狠狠捏住,撕裂,碾碎,疼得他指尖都在顫。

前一秒她還在吻他,此時此刻她居然說她有孩子了,她居然跟那個男人生了孩子?

她怎麼敢……

手機在床邊又開始震,打斷了她準備說出口的話,她側身伸手拿起,明宸直起了身子,眸光冷得徹底:“雨停了,自已打車走。”

是楊霜的電話,她放在耳邊,餘光裡,男人已摔門而出。

“媽,怎麼了?”

“潼潼,念念不見了!”楊霜急得話都說不清楚,“他午睡後一直在院子裡玩,一個晃眼的工夫,他就不知道跑去哪了,我到處找,找了一個小時都還沒找到……”

阮潼腦子裡“嗡”地一聲,匆匆忙忙理好了身上還未乾透的衣服就往門外跑去:“媽,你別急,我馬上回來。”

暴雨仍未停歇,明宸剛啟動了車輛,突然見她衝過來橫在了他的車前,他猛地踩下了剎車,怒吼:“你不要命了!”

阮潼跑到他身邊,心急如焚:“可以送我去津城一趟嗎?我有急事……”

這條公路與津城接壤,下了高速就是津城的地界。

“沒空。”

“求你了,我真的有急事,不會耽誤你很久,”她急得哭出來,“剛才我媽打電話來說我兒子跑丟了,我得趕緊……”

“關我什麼事。”他面無表情地打斷,緊握方向盤的手卻都在發抖。

阮潼無助地不停拍著車窗,哽咽的聲音被傾盆的暴雨割得粉碎:“不,念念他……他是你的,他是你的!”

“為了讓我送你,這種鬼話都能編出來。”

男人陰翳的臉色比天色還沉,他毫不留情地踩下油門,遠遠將她甩在了身後。

他之前為了照顧她的身體,跟她的每一次都做了措施,那怎麼可能是他的孩子。

她如果真的意外有了,又怎會瞞著他,三年多來銷聲匿跡。

這一次,他發誓不會再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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