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是一驚,昨天雖然太子也提醒了,但是自已一時忘行了,這個寧丞相可是能動手就絕對不說廢話的人。自已小時候雖然是個皇子,可沒少被他欺負。可是他也是個忠肝義膽的人,幾次三番將自已從危難中救出來。

“退出去,關門,不準接近這裡。”皇上對著太監說著。

太監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臭泥巴,你又幹嘛呢?都說了不要動不動叫朕狗牙了。”等人退出了,皇上也是開罵。

“狗牙,狗牙,狗牙。”寧丞相故意多叫了幾聲。

“朕也知道昨天之事朕做的不對,朕不是給你兒媳婦賞賜了不少奇珍異寶了嗎?你就不要介意了。”皇上也是停下手中的筆。

“我兒媳婦國色天香,才貌雙絕,是個 人都會喜歡她的。哪像你這個老東西,竟然讓她表演節目,她一個高門嫡女,才華橫溢。她沒有怪罪你,不代表我不找你麻煩。”寧丞相越說越生氣。

“泥巴,怎麼一把歲數了,還是這麼蠻不講理,年輕時候就當你意氣風華。現在你也一把年紀了,就是蠻橫無禮了。”皇上也是無奈地說著。

“你說我老?我就算再老也比你年輕一歲呢!你這張嘴,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寧丞相略帶惱怒地說道,心中卻有些許得意。他想起了過去的日子,那時候皇上還小,體弱多病,先皇擔心他難以養活,便給他取了那個小名。而令人意外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皇上的身體竟然越來越強壯了。這其中,也少不了自已經常幫助他鍛鍊身體的功勞啊。

皇上無奈地笑了笑,回應道:“你那哪裡是鍛鍊,分明就是打人嘛。罷了罷了,誰讓你年少無知呢,朕就不與你計較了。泥巴啊,你的氣也該撒夠了吧?撒夠了就回去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彷彿在與一個任性的孩子對話。

“誰年少無知了!要不是看在你是皇帝的份上,我才不會輕易饒了你。”寧丞相輕哼一聲。

皇帝無奈地搖搖頭,他這個老友,性子還是一點沒變。

“好了好了,我還有很多政務要處理,你趕緊走吧!”皇帝下了逐客令。

寧丞相這才站起身來,整了整衣冠,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回過頭來,說道:“狗牙,下次再敢惹我兒媳婦不高興,可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便大笑著離開了。

皇帝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越老越回去了,繼續埋頭處理政務。

時間如流水般靜靜地消逝,無聲無息地從我們身邊溜走。它像一陣風,吹過我們的指尖,卻無法被我們抓住。

江雲墨竹那邊的生活依舊是普普通通,沒有太多的波瀾。而江玉兒這邊,她和寧清每天都沉浸在甜蜜的愛情之中,難捨難分。有時候,寧清會外出為太子辦事,但這並沒有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二皇子那邊的小動作也是越來越多,多次試圖籠絡江太師,也都被江太師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他也私下籠絡了一些官員,太子等人也是知道的,就是故意讓他去籠絡,等後面一次性全軍覆沒才更完美。

在太子的示意下,朝廷上的一些大臣也開始暗暗收集二皇子結黨營私的證據。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順利進行著,只待時機成熟,便可將二皇子及其黨羽一網打盡。

而此時的二皇子還沾沾自喜於自已的勢力逐漸壯大,全然不知危險已然臨近。他更加頻繁地出入朝堂,與那些被他籠絡的官員密謀政事,企圖進一步擴大自已的影響力。

這一日,江玉兒和寧清院子裡散步,就聽到下人來報

“墨夫人來了。”

江玉兒和寧清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滿是疑惑和擔憂。江雲的突然來訪,讓他們感到十分意外,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焦慮。江玉兒輕輕咬了咬嘴唇,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想起了之前與江雲的一些不愉快的經歷,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絲不安。

寧清的臉色也十分凝重,他雙手握拳,似乎在努力剋制著自已的情緒。他擔心江雲的到來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或者是又一次的衝突。

“去看看她要唱什麼好戲。”江玉兒淡定地說著。

“嗯。”寧清應了一聲。

來到大堂,江雲坐在旁邊的位置上,看到江玉兒和寧清過來,滿臉笑意

“妹妹,妹夫,好久不見了。上次賞花宴一別都快一月了。”

“姐姐,來到丞相府是有什麼事情嗎?畢竟這裡不是江府。”江玉兒臉上笑著應答,話語裡透露出一些警告的意思。不要在丞相府撒野。

“我能有什麼事情。就是想你們了,來看看你們。”江雲站起來拉住江玉兒的手,“妹妹,你和妹夫的感情真好,真讓人羨慕。”

江玉兒把手抽出來,“謝謝姐姐關心,我們很好。”她不想和江雲多說,這個女人每次出現都沒好事。

“妹妹,爹爹最近身體不太好,爹就只有我們兩個女兒。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你有空還是回去看看吧。”江雲一臉憂慮地說。

江玉兒眉頭微蹙,江太師身體明明很好的,“我會找時間回去的。”

“那就好,妹妹,以前都是姐不好,你別往心裡去。”江雲開始假惺惺地懺悔,“以後我們好好相處。”

江玉兒滿臉厭惡地看著她的表演,心中一陣陣地犯惡心。她實在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不必了,”江玉兒冷冷地說道,“只要你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就謝天謝地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彷彿與對方多說一個字都是一種折磨。

她死死地盯著對方,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她知道,對方來這裡絕不只是為了說這件事情。以她對對方的瞭解,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有話直說吧,不必藏著掖著的。”江玉兒的語氣越發地冷漠,她已經受夠了對方的虛情假意。她只想儘快結束這場讓她感到無比痛苦的對話,讓自已的生活迴歸平靜。她不知道對方還會耍什麼花招,但她已經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妹妹,你應該很清楚妹夫和你姐夫各為其主,可近來二皇子對墨竹的態度愈發冷漠,這實在讓我痛心。我著實不忍看到他備受苛責,所以想讓妹夫跟太子求情,能否讓墨竹也為太子效力。”江雲說著,眼中不禁泛起了淚花。

“那恐怕很難,像這種腳踏兩條船的人,還妄想為太子效力,簡直是異想天開。他現在能為了利益離開二皇子,也可以為了利益離開太子,背叛他。這種危險的人還想在太子身邊嗎?太子可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要的。”寧清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怒,彷彿對墨竹的行為深惡痛絕。

“寧清,你說話也太過分了。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江雲流著淚指責著。

“我看在玉兒的面子上已經給你面子了,不然更難聽的話,我還沒說出口的。”寧清頓時神色不悅。

“你要是想有個好下場,不如就勸墨竹離開二皇子。或者趁早離開墨竹。”江雲兒說著,江玉兒看到江雲的臉上雖然精神飽滿,實際上內裡確在一點地虛空,有點隱隱發白,這個一看就被人下了慢性毒藥。

“姐姐,我看著爹孃份上,提醒你一下,你身體最近是不是時常感覺到疲憊,精神不濟,但是晚上又是失眠多夢。你府上可找府醫看過了。”江玉兒說著。

“你怎麼知道,我起初還以為是有喜了,結果並不是,府醫只是說我身體比較虛弱,要多補補而已。沒有其他問題。”江雲也焦急地拉住江玉兒。

江玉兒將江雲的手腕一擺,給她把了一下脈,中毒已經許久了,現在救也撐不了多久了,無非就是延長一段時間而已。這個藥起初會讓人看起來精神飽滿,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實際上都是提前透支生命力。到最後,人就會形容枯槁,睜開眼睛都費勁了。

“你中毒了,這個毒已經進入你的五臟六腑裡面。已經束手無策了。”江玉兒無奈地搖了搖頭。

“誰給我下毒,平日我都幾乎沒有出府,不可能有人給我下毒的。你就是在嚇唬我,哼,我不過是隨口說一句讓墨竹去太子麾下,你就這麼詛咒我,你真是惡毒。”江雲依舊不相信。

“江玉兒眼神充充滿了不屑,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反正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若不信,大可自已去找個大夫看看。你真是愚蠢至極,誰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你下毒呢?你自已好好琢磨吧。”她說完,輕瞥了一眼江雲,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不可救藥的人。

寧清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感情,他對著一旁的下人淡淡吩咐道:“來人,送客。”

江雲聽完後,整個人僵在了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瞬間的失神。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怎麼可能,下毒的人怎麼可能是墨竹呢?”她喃喃自語道,彷彿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以後,就請墨夫人不要再來丞相府,丞相府可不想和你們墨府再有什麼關係了。”陸雅霜也從一旁緩緩過來。

陸雅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她的語氣生硬,似乎帶著些許不耐煩江雲也是回覆著:“丞相夫人,你這意思是要趕我離開了。”江雲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已聽到的話,心中滿是委屈和失落。

自已怎麼說也是官眷夫人,身份顯赫,難道就這樣被驅趕出門?而且,她還是玉兒的姐姐,這份親情難道就如此不堪一擊?江雲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她試圖讓自已的語氣保持平靜,但其中的苦澀卻難以掩飾。

陸雅霜看著江雲,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何同樣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玉兒那麼討人喜歡,而江雲卻讓她打心底裡就生厭。玉兒的乖巧可愛,讓陸雅霜對她疼惜有加,而江雲的存在卻總是讓她感到不自在。

江雲感受到了陸雅霜的目光,那眼神中的嫌棄如刀子一般刺痛了她的心。

“送客。”陸雅霜說了一聲。

下人們帶著還在原地愣神的江雲離開。

“玉兒,以後你要是不想見,大可不必見她,她的所作所為我也是略有耳聞的。你放心,我不會因此而遷怒你的。”陸雅霜怕江玉兒擔心也是安慰道。

“多謝母親。”江玉兒滿心歡喜,臉上綻開了甜甜的笑容。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母親的感激之情,彷彿在母親的關愛下,一切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母親,是特意來幫我解圍的嗎?”江玉兒輕輕地問,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同時也夾雜著些許期待。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凝視著母親,似乎想從陸雅霜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陸雅霜微笑著,溫柔地撫摸著江玉兒的頭髮,說道:“我聽到下人來報江雲來府邸,就知道她必定來者不善。我擔心你們兩個顧念親情,不敢對她說狠話,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不能讓她欺負了我的寶貝女兒。而且我也聽說了,最近墨竹經常被二皇子苛責,對了,我剛剛聽你說她中毒了是嗎?難道是墨竹給她下毒的嗎?一日夫妻百日恩,墨竹也是夠狠心的。”

“這個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墨竹本來就不是心底純良之人。江雲幾乎日日在墨府,出去也頂多和那些貴婦們炫耀而已。”江玉兒分析著。

“也是你好意提醒她,她還辱罵你,真是太放肆了!你也是的,你媳婦被人罵了,你竟然也不幫她罵回去,就在一旁看著。你覺得很好看是吧!”陸雅霜越說越生氣,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同時緊緊地揪起寧清的耳朵。

寧清疼得齜牙咧嘴,連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娘。您饒了我吧!”他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和懊悔的表情。

陸雅霜並沒有鬆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她嚴厲地說道:“你知道錯了?你以為說一句錯了就可以了嗎?你這樣讓你媳婦受委屈,你心裡過得去嗎?”

“我就罰你最近三日都在書房睡。”陸雅霜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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