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你這樣是屬於內宅不寧,傳出去你的名聲就不好聽了。娘也是為你好的,就在房間裡面好好思索一天吧。”孟雨丹看到惱怒的江雲是心疼也有點生氣。自已都說為她著想,她這樣不理解。

“哼,我就知道娘就是喜歡妹妹,不喜歡我。”江雲生氣地帶著婢女青雙下去了。

孟雨丹想要抬手阻攔,卻說不出一個字,唉,就是自已對她太過驕縱,她才如此任性,希望嫁人以後會有所改變的。孟雨丹隨即抬眸看了一眼江玉兒,

“你姐姐故意地,你回去讓青顏給你用藥塗抹一下就好了。你和丞相公子的婚事是聖上御賜的,我們不能抗旨不遵。否則我們江家都會被判處欺君之罪的。丞相公子也是良配,你這段時間就在房裡安心待嫁好了。”

果然偏心到沒門了。江玉兒內心吐槽。

“好。”江玉兒應了一聲,帶著青顏下去了。

“文嬤嬤,你去庫房裡拿點藥給她擦一下吧,我去雲兒那裡看看,這個孩子就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孟雨丹無奈扶額。

“夫人,大小姐也是一時氣急,你就不要和她計較了。大小姐要嫁給墨公子,心情難免不好一點。反觀二小姐,進退得當,嫁去丞相府應該也是不會受罪了。”文嬤嬤也是說著。

“玉兒,這個孩子自小就讓我和她爹省心不少,我都不用給她費心。就是雲兒,還有一點任性,反正都有我和他爹給她撐腰的,也沒事的。我為她費心那麼多,希望她以後能理解自已吧。”孟雨丹也是十分感慨。

“夫人,大小姐自然是有自已的福氣在的,能成為夫人的孩子,也是莫大的福氣。”文嬤嬤也是十分恭維。

“也就你在哄我開心了。罷了,罷了,走吧。”

江玉兒回到房間,青顏心疼地看著自家的小姐。

“小姐,夫人他們也太偏心了,你都被大小姐推到地上了,夫人也不責罰大小姐,還要說你。青顏真是不服氣。”青顏不停地呢喃道。

“從小不就是這樣的嗎,又不是一下子的,這有什麼,我已經習慣了。我已經不奢求他們能像寵愛姐姐一樣寵愛我,該給我的一分不少給我就好了。反正你和我去丞相府是享福的,那裡可是榮華富貴,一點不比太師府少。到時候那生活也是十分滋潤的。”江玉兒遐想著鹹魚的生活。

青顏以為江玉兒是在安慰著自已,滿眼心疼地看著江玉兒

“小姐,你就別安慰我了。丞相公子不學無術,流連青樓,是個眾所周知的花花公子。嫁給這樣的人,小姐恐怕是要受罪的。”

“這有什麼好受罪的,有錢有閒,丈夫還天天不在家,自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好嗎?而且丞相夫妻也是儒雅溫和的,不會為難別人。你看公婆這麼好,誰人不羨慕我呢?”江玉兒繼續美滋滋地說著。

“小姐,你就安慰我吧。小姐,有沒有破皮,我給你上藥吧。”

“沒事,我沒受傷的。對了,你多準備幾套男裝,我帶你悄悄出門玩耍吧。反正在家也是憋悶。”江玉兒高興地挑了挑眉。

“小姐,一個月後你就要出嫁了,不如就安心在家待嫁吧。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是有損小姐您的顏面的。”青顏上次被江玉兒帶到瀟湘館之後,就有點後怕。害怕江玉兒再去什麼不正經的地方。

“我們這次不去瀟湘館,我們去茶樓聽曲看戲。”江玉兒看出青顏的擔憂。

“行吧,你不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就可以了。”青顏只好去準備服裝給江玉兒了。

今天,寧清可是在茶樓呢,她可是要好好接觸接觸寧清呢。

江玉兒帶著青顏從後門偷溜出門。來到茶館,寧清為了維持紈絝子弟的形象,可是會在茶樓裡面聽曲看戲的。江玉兒找了個離寧清不遠的位置坐下,寧清並沒有注意到自已。於是江玉兒點了一壺茶和一些點心。

此時,臺上正上演著一出精彩的戲曲。江玉兒一邊品茶,一邊欣賞著表演。

然而,她的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向寧清。只見寧清手搖摺扇,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

江玉兒心中暗歎,這寧清倒是裝得像模像樣。她決定等會兒找個機會過去搭話,試探一下他。

“公子,你是不是對寧公子有意思,怎麼老是偷瞄人家呢?”青顏低聲詢問。

“沒有,我只是覺得他有病。”江玉兒語不驚人死不休。

青顏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了。

臺上的戲曲完畢,

江玉兒高呼一聲

“精彩!”

“公子,要矜持,要矜持。”青顏拉了拉江玉兒的衣角。

小姐太任性,青顏操碎心。

寧清也注意到江玉兒的動靜,視線往這邊移動。然後起身走過來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江玉你啊。你怎麼來茶樓聽曲看戲了,昨天不是剛去完瀟湘館嗎?你當真是紈絝子弟啊,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吃喝玩樂。“”

江玉聽到這話,也是回懟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江玉雖然是江家的少爺,但也並非一無是處。我喜歡聽曲看戲怎麼了?這也有錯嗎?你不也是一樣的嗎?昨天也在,怎麼好意思說我呢?”

寧清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我今日閒暇無事,便來茶樓聽曲看戲,消磨時光。兄臺若是有空,不妨一起聽聽這首曲子,如何?”

於是,他便冷笑一聲,說道:“江玉,你既然說這首曲子好,那你可知道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是誰所作?”

江玉心中一喜,這點小曲子她之前在神界的時候不知道聽了多少遍。自然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和作者。便說道:“這首曲子名為《廣陵散》,乃是魏晉時期的嵇康所作。”

寧清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江玉竟然真的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和作者,不由得對他刮目相看。便說道:

“江玉,你果然博學多才。我佩服佩服。”

江玉聽了,面色如常地說道:“寧清你過獎了。我只是略懂一二而已。”

“看來你也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啊。”寧清試探著江玉。

“你不也是嗎?”江玉兒也是心如止水。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玩什麼聊齋。比拼演技誰不會一樣。

“你要不坐下一起聽曲。”江玉兒招呼著。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寧清順勢坐下。

文路內心:完蛋了,公子瘋癲了,他來茶樓都喜歡一個人坐著看戲的。從來不與別人一起,公子被這個叫江玉的下蠱了吧。

“公子。”

文路剛開口,寧清一個摺扇打斷他的話。

“我怎麼覺得我這兩天到哪都能碰見你呢?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派人跟蹤我了,知道我的行蹤。”江玉兒無意間說起。

“我怎麼會派人跟蹤你呢?我與你不過一面之緣而已。”寧清泰然自若,絲毫不慌張。

行啊,狗男人,學會說謊了。別以為自已不知道你派人打聽自已,還好自已早有準備。

“那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你說你叫寧清,看你打扮也不是一般富貴人家的子弟。你身上都是難得的蜀錦,這個刺繡更是巧奪天工,都要頂級繡娘才能做出來的。你這個家境真是相當不錯的。”江玉兒打量著寧清身上的衣物。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讓人給你量身定製一套。”寧清也是說著。

“那倒是不用了,這種衣物我平時也是不怎麼穿的。”

“那你平時穿什麼?”寧清注意到江玉兒話語中的漏洞。

“我穿。。。。我愛穿什麼穿什麼,寧清,你管的有點多了。”江玉兒也是白了他一眼,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

“莫不成你喜歡穿女裝,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種癖好啊,久仰久仰了。”寧清沒有注意到江玉兒的不滿,還是繼續打趣。

“這個與你何干呢?你是我的誰呢?”江玉兒轉動著眼睛,靜靜地等待著寧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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