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傳太醫院首來。”段泓蘇焦急的喊道。

江玉兒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段泓蘇緊緊握住江玉兒的手

“玉兒,你怎麼了。”

“殿下好疼啊。我有點困了”江玉兒虛弱無力的說。

“玉兒別睡啊,你不是說要見到我們的孩子嗎?我錯了,玉兒,撐住啊。”段泓蘇慌張的抓住江玉兒的手,感受著江玉兒的手越來越虛弱。

江玉兒在咬緊牙關的用力,本來白皙的臉龐此刻顯得更加蒼白,渾身都被汗浸透,身下的血也在在咕咕往外冒,整個床單都被鮮血染紅了。

“快給太子妃喝止血湯藥和人參。”女醫大叫道。

段泓蘇看到玉兒虛弱卻還堅強用力的模樣,淚水早已將他都將他的衣服浸溼了。

太醫院首很快到了,看到女醫要給太子妃喂藥,感覺這個藥成色有點不對。連忙喊道

“稍等這個藥可否給老臣看看。”

“這個藥有問題嗎?快把藥給給他看一下。”段泓蘇已經雙眼通紅。

太醫院首拿過藥碗,聞了聞,馬上驚慌的說道

“殿下,這個藥裡被人加入了十足十的紅花,產婦誤食紅花會導致大出血的。”

“什麼,藥材都是太醫院專人準備,到現在你們才發現嗎?”段泓蘇怒不可遏。

“殿下饒命,現在當務之急是保住太子妃和皇太孫。”太醫院首顫顫巍巍的回答。

“那你還不快點過來。”段泓蘇怒吼。

太醫院首見到段泓蘇滿眼通紅,發散出殺氣,不禁渾身顫抖,上前把脈,眉頭緊鎖,

“太子妃失血過多,氣血兩虛,大小隻能保住一個。”

“我不管,如果不能救下他們兩人,你們太醫院和在場的全部陪葬。”段泓蘇已經接近瘋狂了。

“夫君,保,保孩子吧。”江玉兒的手已經雙手無力的垂下,虛弱無力的說著。

“不,我不要,玉兒你一定會沒事的。”段泓蘇看著眼前的人沒有了昨日還和他談笑的風采。

“夫君,我想說我一直心悅於你的,希望你能好好對待我們的孩子。”江玉兒說完昏迷不醒了。

“快,快救太子妃。”段泓蘇怒吼。

太醫院首上前把脈,馬上吩咐人去熬製止血湯藥。

“太子,太子妃還有一息尚存,只是力竭暈過去了,等下湯藥喝下很快就能醒來。但是太子妃脈象軟弱無力,需要殿下儘早抉擇。”太醫院首低著頭不敢直視段泓蘇。

“保,保太子妃。”段泓蘇已經泣不成聲。

“可是,太子,太子妃懷的大機率是個皇子啊。”太醫院首知道太子子嗣艱難,於是規勸道。

“孤不管,孤現在只要太子妃平安無事就好,子嗣沒有就沒有了。”段泓蘇瞪著院首。太醫院首也沒想到太子能為了太子妃放棄子嗣。

湯藥很快熬好了,太醫院首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這次是趙媛從府上命人拿來的藥材,所以沒有問題。喝下湯藥,江玉兒很快就甦醒了。感受到腹部一陣動盪,悶哼了一聲。

“玉兒,你醒了,我們不生了。”段泓蘇看著江玉兒難受的樣子彷彿有千萬毒蟲在噬心。

“殿下,不要開玩笑了,太子妃醒來了,血也有點止住了,現下可以在使勁。”穩婆焦急的說道。穩婆其實也不知道太子妃能不能穩妥的生下皇孫,內心焦急又害怕。

江玉兒在穩婆指揮下,吸氣,呼氣,穩婆也在幫忙按摩著她的肚子,試圖幫她緩解,血有點止住了。段泓蘇也緊握她的手,他的雙手都在顫抖。

終於在正午時分,生下一個男孩。然後馬上暈過去了。

太醫和穩婆們都歡呼雀躍,自己的命保住了,太子妃也是個有福之人。

“玉兒,還不滾過來給太子妃看看。”段泓蘇怒斥。

太醫院首上前把了一下脈,抬手說道

“太子妃是個有福氣的,能在這麼情況下生下皇太孫,現在只是力竭暈倒了,好好休養一下就能好的。”太醫院首激動的稟告。太好了不用陪葬了,命保住了。

江玉兒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醒來就看到段泓蘇在自己旁邊,雙眼烏青,胡茬都冒出來了,頭髮也是有點凌亂。

江玉兒聲音沙啞的說了句

“夫君,孩子呢?”

段泓蘇看到江玉兒醒來,馬上給她倒了一杯水,抱緊她,聲音哽咽的說

“玉兒,你一直沒醒,這三天我都不知道我怎麼過的。我一直怕你出事的。孩子在奶孃那裡別擔心。”

“夫君,你好憔悴,都不似我初見你時那副翩翩公子的形象了。”江玉兒笑著說。

“那為夫一會去收拾一下,不然等下玉兒不要我了怎麼辦。”

“夫君,讓奶孃把孩子抱過來我看看吧。”江玉兒撒嬌道。

“等你恢復體力再說,你現在要好好休息的。”段泓蘇讓人端來熬好的湯,一勺一勺的喂著江玉兒。

“好的,那你給孩子取名了嗎?”江玉兒喝完湯說道。

“就叫段君臨,有君臨天下的意義。”段泓蘇說道。

“是個好名字,但是這樣他負擔會不會太大了。”江玉兒詢問。

“怎麼會大,我巴不得讓他接替我的位置,這個臭小子一直折騰你,我差點都失去了。萬一你有什麼事,我不敢想象我會怎麼樣。”段泓蘇說著眼泛淚光。

“這個不怪孩子的,都是有人要害我的,夫君可查到了什麼線索。”

“查出來了,是太醫院那邊副院首動的手。已經將他收監大理寺了。敢謀害太子妃和皇孫,誅九族都便宜了。”段泓蘇說著目露兇光。

“他為何還害我,我與他往日沒有任何交集。”江玉兒不解的看著段泓蘇。

“他說他是嫉妒院首,自己一直屈居人下。”段泓蘇解釋道。

“他已經做副院首十幾年了,不會突然有殺機的,在宮裡對我們有恨意的莫過於貴妃了。”江玉兒抬眸,說道。

“貴妃要害你,難道為了段琪永。要是你出事,我必定瘋魔,會失去聖心,段琪永屆時作為父皇唯一的兒子,就會有機會了,好心機好算計啊。那副院首魏文為何無故幫助她,貴妃現在失去寵愛,被禁足,沒有什麼價值了。”段泓蘇想到這個眼裡都是殺氣。

“如果魏文是段琪永的生父呢?”江玉兒假裝不經意的提到。

“你是說魏文和貴妃苟且。”段泓蘇滿臉不可思議。

“你都說了,貴妃現在沒有人會願意去討好她的,段琪永也被廢了,沒有人幫她,除非是段琪永的生父,為了貴妃母子才會不惜代價的。”江玉兒分析道。

“好啊,我不害他們,他們倒是來害我了。玉兒,你別多想了,我會處理的現在你就好好休養,太醫說了此前氣血兩虧,要臥床靜養。”段泓蘇讓江玉兒躺下,幫她蓋好被子。

“我抱著你睡。”段泓蘇也順勢躺下,抱住她的腰身。

等到江玉兒見到孩子又過了幾天,這幾天段泓蘇找了各種藉口不讓她見孩子,生怕她累倒。看到孩子,已經被養的白白嫩嫩的了,就像小蓮藕一樣的胳膊不停的揮舞著,似乎感受到江玉兒抱著,在咯咯咯的笑著。江玉兒看到孩子的臉,又看了一下段泓蘇,這不就是放大版和縮小版,好吧自己就是個送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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