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錢花委屈,什麼兄弟如手足都是假的,在女人面前,他連個屁都不是。

“川哥,是往東滾還是往西滾?”

“老子讓你往地獄滾,想捱揍就明說,免費賞你一頓。”

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傅承川又賞了他一個菸頭,被梅錢花穩穩接住。

“川哥,不能亂丟垃圾,你不是傅三歲。”已經二十七了。

梅錢花一個拋錨,把菸頭丟進垃圾桶裡。

距離有點遠,姜瑤目光帶著崇拜,好厲害,這麼遠都能穩穩的丟進去。

傅承川將姜瑤的表情收入眼底,舌尖抵著腮幫子,不就是扔個菸頭而已,有啥大驚小怪的。

他又掏出一支菸,瞄向梅錢花身後的垃圾桶快準的扔出去。

菸頭擦著梅錢花的胳膊飛過,落在垃圾桶裡。

呵,小意思!

他若是連這個都瞄不準,傅爺這麼稱號就白叫了。

三歲忽悠罪犯,七歲騙富婆賺取第一份財富,10歲開始創業,18歲完成學業,入伍,20歲就已經在京城有了名氣,黑白兩道通吃,如今在部隊也是鼎鼎有名。

傅承川的背景神秘莫測,他的一切都是憑藉自己的實力拼搏出來的。

在他身上,發生過太多匪夷所思的奇蹟。

他不屑於解釋,也不願意解釋,他做事,不需要理由。

看不慣他的,幹不贏他。

想巴結他的,巴結不上,就只能眼紅他。

他是一匹狼,卻喜歡上了一隻小綿羊,隱藏鋒利的獠牙,用溫柔的爪子撓著她的癢癢肉。

姜瑤坐在一旁,看傅承川的眼神帶著嫌棄。

浪費!

有錢也不用這麼糟蹋,她買的煙還是很貴的。

傅承川吃噶,惱怒的把一整包煙都扔給了梅錢花,“滾!老子不想看見你。”

梅錢花淚奔。

他又怎麼惹到老虎了,老虎發火,殃及池魚!

傅承川拉上姜瑤的手,往門外走。

姜瑤被動的跟著走,他拉著她,她掙扎了兩下,掙不脫他的手腕。

傅承川拽的太用力了,她有些疼。

“疼!”

姜瑤輕呼。

傅承川停下,回頭看著她的手,眉心微蹙。

他又忘記了,她脆弱的一碰就碎。

傅承川握住她纖細的手腕,仔細檢視,姜瑤的左手上有幾個淺淺的紅痕,是他剛才的傑作。

“嘖,你這破手,老子一用力都能把它捏爆!弱死了。”

女人的手都那麼嬌弱嗎?

他怕一不留神就會把她捏碎,剛才都已經收了力道,不敢想象用盡全力會怎麼樣。

姜瑤委屈的眨眼,明明是他太用力,還怪上她了。

傅承川提著東西,小心翼翼的牽著姜瑤走出大門,現在的街道上多的是像他們這樣牽手的情侶,

但傅承川的視線從沒放在任何人身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勢氣場讓人望而卻步。

他是一隻獵豹,隨時隨刻準備捕食,而姜瑤只是一隻被他鎖在籠子裡的羔羊,等待著被他撕碎。

姜瑤的手腕還被他捏在掌心裡,他低著頭,唇畔噙著邪肆的笑意。

“我們像不像一對小情侶?”他覺得很像,大街上像他們這樣男帥女靚的小情侶真的很少見,他們走在一起很般配。

他的眼光很不錯!

姜瑤抬眸看他,不可否認他長的很帥,但他渾身散發出來的狠勁讓她覺得很害怕。

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會喜歡上他?

又該以什麼樣的態度接受他?

見到她的猶豫,傅承川咬著牙,“你敢說不像試試?老子打斷你的腿!”

姜瑤被他的語氣嚇到了,縮了縮脖子,她垂下眼眸,低聲道:“像。”

像不像也沒那麼重要,關鍵是他想聽。

一時間,她還猜不到傅承川怎麼想的,她是他買來的,像不像有那麼重要嗎?

傅承川的薄唇勾起,似乎是心滿意足。

媽的,她怎麼那麼乖?

好想欺負她,欺負到哭。

傅承川沒帶姜瑤回農村,而是去了一處宅院,小鎮幽靜,適合養病休養身體。

“先在這裡住下,你的房間在左邊,我還有事沒忙完,過幾天再回村。”

姜瑤點點頭,這裡環境好,相對於住在吳叔家,她覺得住在這裡更自在。

可是,這兩天她的錄取通知書就要下來了,如果她不在村裡,萬一被養父母拿走了就不好了。

上輩子姜雪頂替了她的大學,這輩子,她一定要阻止,她要上學。

姜瑤不知道怎麼跟傅承川開口,他不一定會讓自己上學。

可是如果不說,那她就真的沒辦法上學了。

傅承川食指摸著後腦勺上的疤,面露兇相,很不好惹的樣子。

“有屁就放,你不憋的慌老子都幫你急。”小姑娘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很不得勁,就像一拳砸在棉花堆裡,恨不得把她的腦袋扒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姜瑤低下頭,小手絞著衣角,“這兩天我的錄取通知書應該要下來了,你能不能幫我拿來?我養父母如果拿到了不是燒了就是拿去賣錢,以前村裡也有賣錄取通知書的案例。”

以前村裡的學生考上大學,父母沒錢供讀書,就把錄取通知書賣給別人。

她是故意這樣說的,總不能說養父母要把她的錄取通知書給姜雪。

姜雪比她小,但姜雪上學早,跟她一個年級。

“錄取通知書?你怎麼知道你會被錄取?傻乎乎的成績怎麼樣?”

這方面,他還真不知道。

不用回農村,他可以直接去拿,就怕沒有小姑娘的。

到時候她哭鼻子自己可不哄。

姜瑤抿嘴,她成績很好,只是一直沒有正常發揮,像傅承川這樣的人,多說他也是一番藐視的姿態。

姜瑤沒搭腔,低著頭,傅承川冷哼一聲,不耐煩的破粗口:“又啞巴了?不說話老子把你嘴縫上。”

他屬於急性子,所有的耐心都輸給了姜瑤,換做別人他早就甩臉子走人了,偏偏姜瑤是個特例。

他對她沒轍。

以前聽說一物降一物這個詞他嗤之以鼻,現在他被姜瑤吃的死死的,打不得罵不得,還得伺候她。

姜瑤看著傅承川,說:“我成績好,大概分數我心裡有數。”

她又試問道:“如果我考上了,你同意讓我上學嗎?”

心裡沒底,傅承川花錢買下她,怎麼可能會供她讀書。

不用他供,只要他願意讓她讀書就行。

“你若能考上,老子賣腎都供你上學。”話是這麼說,就上學的錢,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

不值一提。

他成績一向好,讀書的時候都是連跳級,如今姜瑤若是想繼續上學,他也樂意讓她去上。

姜瑤笑了,笑容很甜美,像是盛開的玫瑰,嬌豔欲滴。

傅承川盯著她瞧,眼睛發亮,像是被電擊了。

媽的,她笑起來怎麼那麼好看 。

遭不住了!

被傅承川熾熱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姜瑤收斂笑意,手指攥緊,他這個樣子,看起來又痞又帥,卻又帥中帶著匪氣,像小日子看見花姑娘兩眼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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