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籠罩的場館,在時間匆匆流逝下變得安靜。舞臺之上,璀璨耀眼的明星逐漸落下浮塵。

出場的大街上,人流絡繹不絕,蘇和凱文順著人群並排走著。

蘇睜開雙眼,才發覺已經很晚了。

在演唱會上,伊甸的音樂似乎模糊了時間,加上一直亮著的燈光,確實讓人著迷。

“凱文,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酒店休息一下。”

凱文覺得沒問題,但他現在有點小餓。

“蘇,指南上說這附近有一家好評如潮的麵條店。”

“……這個時間點還開著嗎?”

蘇也認為應該吃點東西,他現在也餓了。但如果是面的話,他並不怎麼餓。

想到高中時,他們三人基本每天都去嗦麵條,唯一沒有的幾次,還是梅極力勸阻的結果。

凱文看見摯友面色複雜,他相信如果蘇的眼睛睜開眼裡一定是抗拒。

見此,凱文嘆氣,雖然面無表情,但那種孤寂感迎面衝向蘇的面門。

“蘇,此次相見……可能是最後一次了。所以……”

蘇的眼睛顫動幾下,加上凱文身上濃濃的孤寂感。

讓蘇想起高中時,凱文一個人嗦面的光景,還有當他們來時,那句話——“嗦面得讓朋友一起嗦才有靈魂。”

這些想法湧現出來,戰勝了蘇的理性。

“……我並沒有拒絕。”

凱文笑了,很明媚,一如高中模樣。

——

約莫十分鐘後,蘇表示凱文變得會演戲了。

看著端上的麵條,面裡圓滾滾的滷蛋就像他頭大的腦袋。

將視線移開只見凱文開心的吃著面,見到蘇不動筷子,凱文提醒他。

“蘇,再不吃的話,面就要坨了。”

“……好的。”

——

來到各自房間的門口,分別之後。

凱文拉開房門,脫掉外套,掛在衣帽架上,拉上窗簾,然後躺在床上,四周靜悄悄的,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明明已經很困了,卻翻來覆去,怎樣都睡不著。

閉上眼睛,嘗試強行入睡,一片黑暗中隱隱閃過幾道人影,雖然看不清楚臉,但凱文卻知曉他們。

那是他死去的戰友。

那些鮮活的神色還在他的腦海裡。

活著的人揹負著死去之人的生命。

凱文不在乎這些,他不是為了他們的生命才加入逐火之蛾,他只關心一個人。

之所以清晰的記住他們,不過是在提醒自己的無力和弱小,這樣子又怎能保護好她呢?

凱文不明白現在為什麼又想起這些,或許是這片天空太過黑暗吧。

無奈的直起身,腦中浮現出她的面容,冷靜又充滿智慧。

手機資訊提示音打斷他的沉思。摸索幾下,拿起手機。

是蘇的。

點開一看,寥寥無幾的字構成了一個句子。

祝君好夢。

嗯,不是蘇能寫出東西,應該是從別的東西抄來的。

另一邊,蘇關掉電腦,再看一眼手機資訊,覺得十分滿意。

不是他的風格,不代表他不喜歡。

但即使這樣,凱文孤寂的內心還詭異的得到了滋潤,雖然他有mei(bushi)。

原本已經沒有別的訊息,余光中瞥見一條几小時前,有一條訊息。

永遠快快樂樂。

也不是他的風格。不過謝謝了。

凱文關掉手機,又一次躺在床上,不同的是,他睡的很平穩,那些人影再也沒有出現。

摯友的存護。

——

梅比烏斯實驗室,看著和愛莉希雅玩耍的格蕾修,必安回頭瞧著,用手指指著形單影隻的科斯魔。

“他們就這樣走了,留下她,她不會害怕嗎?”

無咎聳肩,表示不清楚。

“不要在意這些了,我們現在是不是該走了。”

必安環顧沙發,原本擠滿的沙發變得十分空曠,吵鬧聲也轉化為夜色的靜謐。

梅比烏斯去睡覺了,臨走前對這疑似開派對的實驗室表達控訴。

“這是我的實驗室!”

之後,愛莉希雅牽住她的手,笑吟吟的反駁。

“可是,你的表情告訴你也很開心呢。”

她閉上了嘴,把嘴角的微笑收起,然後徑直走向房門,關門前,她這樣解釋。

“……克萊因晚上睡覺不老實。你們想待就待吧。”

咔噠,門關了。

不過這好像不是克萊因的房間吧。

愛莉希雅想。

——

必安撫著額頭,無咎也受不了一旁的注視。

二人上前,愛莉希雅看見了,便問。

“怎麼了,要我幫幫你嗎?”

無咎指了指沙發旁的科斯魔,必安指了指跟在她一邊的格蕾修。

愛莉希雅看了一眼時鐘,才意識到很晚了。轉頭,跟格蕾修講。

“像格蕾修這樣可愛的小孩子可是最需要睡眠,當然你們也是~。好了,愛莉希雅變美小課堂下課了,格蕾修可以複習一下嗎?”

格蕾修點點頭,插著腰,柔聲喊到。

“要有神氣和活力的動作,稱呼認為美麗的女孩子為姐姐,這樣好得到別人祝福。”

“太棒了,小格蕾修。所以你要叫我什麼呢~”

“愛莉希雅姐姐。”

格蕾修年紀小卻已經有了良好的審美,應該不是痕教的()

“……走吧。”

科斯魔來到她身邊,向她伸出了手。格蕾修揮揮手,科斯魔牽著她的手,慢慢的消失在他們視線裡。

“他們就像公主和騎士一樣。”必安趴在沙發套上,思緒萬千。

“但公主和騎士卻不一定能走到終點。”無咎坐在沙發上,無比平靜。

“那方面的呢。”

“或許都有?”

“那我也要祝福。”

“我們也只能這樣。”

——

愛莉希雅走了,不然梅比烏斯又怎樣出來。

二人注視著剛從研究室出來的梅比烏斯,更準確來說是她手裡的那把長柄傘。

“這是你們的吧。”她用確定的語氣,簡述必然的事情。

二人沒有說什麼,只接過傘。

“好了,不要在意我為什麼知道。”梅比烏斯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報告,那是他們的體檢表。

“撒,加入我吧,去探尋人類最深處的秘密。”

她笑了,卻沒有一點笑聲。

不過我們沒有退後半步。

破曉將至,但度過得付出點什麼,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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