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髒墨田地涉及本縣的不多,早就沒了,別說走縣尉大人的關係,你就是去縣衙找縣太爺沒了。喏,就姜家村還要往裡頭走一些的這一大塊地,這可是沒過那家名錄的,還不算真正的髒墨田,姜家村你知道吧?離縣城又不遠,二十畝田地,還連著後面山林,瓦舍還有大幾間呢,便宜著呢,只要一百兩…”

另一個商人打扮的揮揮衣袖,“孫捕頭,這塊地咱可受不起…”

實際上這塊地也只不過想打著髒墨的名號賣罷了,聽到這個,商人都知道有便宜撿,沒準上鉤了呢。這地多少年了,每年縣財政給填銀子補稅,有一年縣尉還招了徭役去幹活,結果收成還不夠那幾個徭役農忙時吃飯的,還要經常去督導,乾脆擺爛了,這新縣令上來了,又是嚴苛的,這爛攤子是擺不下去了,縣尉壓著下面的人解決呢,底價二十兩,其他能賣多少都算賣的人的,他孫威還以為有便宜撿呢!

捕快沒有耕田種地的本事,但是山地、田地、房子多少錢一畝他孫威清楚著呢,就算不幹農活,那麼大片地,別說二十兩,一百兩在縣城旁邊的村子裡,也值啦!

衙差見人不上套又說道:“咱也是看你之前為咱們縣尉大人鞍前馬後做了不少事,把底價給你,三十兩銀子,這幾間房子做倉廩…”

倉廩就是可以儲存貨物的房所,和現代倉庫類似,說法分的更細,一般稱貯谷的建築為倉,貯米的建築為廩,國家貯文書檔案的建築為府,貯金帛財貨、武器的建築為庫,後來商業性,貿易的開展之後,倉庫逐漸發展,又有邸店、樓店、塌房、棧等名稱。

聽到降到三十兩,商人才不上套他是來撿漏的,聽說有個莫大人的財產充公,莫大人祖籍在本州府,又做到了城邊府知府,聽說店鋪田莊各個縣都沾了,而凡涉及到本地的,官府可以買賣的,一般價錢會比較低,特別是有關係的。

但他可不是傻子,那塊地跟姜家村的土地一樣,種不了水稻,一兩銀子一畝都沒人會買,這賦稅連年上漲,田地繳稅就是沒有種出莊稼的田地都是要繳納定額稅糧的,那田地花銀子買來幹啥?山林現在也要繳稅了,一百兩買那幾間連縣城都不在的瓦房?然後連年虧損?他不去幹脆買縣城三進院子或者一棟商鋪了。

做倉庫,姜家村在什麼位置,除了一條路進去,全是山圍繞,哪個傻子會把倉庫設在那,不都放在通暢的買賣點路上,不然拿點貨,放點貨,都往那裡頭繞一路?

“這…可否只過那幾間瓦房,田地和山林不要?”商人想了想精明的說道,那田地又沒有人種,賣不出去,公家的東西沒人看管,但是他可以把房子翻新做個安靜的別院,家裡幾個女人最近煩死了,想找個…就是位置有點偏裡面了,又沒有路,不過房子不用交租,放著就好。

“這不可能,這一片不可以拆開賣。”孫威立刻說道,那田地山林砸手裡了,這每年虧損的賦稅也要衙門自已補啊,所以縣尉大人急著出手,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

“孫捕頭,那我可不能買,下次還有別的買賣,再通知我吧。”商人擺手。

孫捕頭撇撇嘴,說道:“月末,有一些城邊府那邊有罪丫鬟下人一縱奴僕就發配到咱們這。”

“這麼說州府那邊會有姿色上等的丫鬟買的嘍?”商人一臉色笑。

這是常規操作,好的會直接選去州府,次等的經過各個縣衙買賣處置,賣不掉的成為奴籍徭役,帶去礦上,修橋修路的,小力氣的在衙門後堂做飯劈柴。

但各個衙門大多數都是發賣的,力氣活徵百姓做徭役就行了,而且後廚那沒點關係的都進不來,位置有限著呢,這白花花的銀子收入賬中,不是更實在嘛!

孫威看到商人的表情也就知道他對到他們這的奴隸沒什麼興趣,拉下臉說道:“州府那的恐怕您現在一塊鐵牌子進不去吧!”

“我古家現在不僅僅只是農商戶了,你看,這可是銅牌?”商人炫耀的拿出一塊銅牌。

“這……”孫捕頭有些吃驚的看著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姜玲玲好奇的多看了兩眼銅牌,銅牌鐵牌的,這個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只是看越州府文錄集的時候說,州府自行製作屬於本州府使用的銅、鐵牌子,可用於出入各城,無需路引,更可以購買官府出售的資產。

“你們兩個掃地現在都還沒掃完?真是不想幹了,到時候衝撞了縣尉大人…”衙差沒有做成交易,正在氣頭上,轉頭就說了打掃的兩個下人。

“那個婦人,你又是站在這幹嘛?怎麼到咱們衙門裡頭來了?”孫威沒好氣的對上一個立著不動,還一直看著他的婦人!

姜玲玲見他轉頭就對上自已不客氣的問話,急忙回答道:“衙差大哥,我和二嫂是找縣尉大人有事稟告……”

“家裡男人死了不成?要兩個婦人出來拋頭露面!怎麼就你一個?”衙差像找到宣洩口,“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堂堂的縣尉衙門是你家廚房後院不成!”

“哦,我嫂子在門外……”姜玲玲忽然忘了,周氏沒來。

“蘇娘子是嗎?我們大人有請!”另一個衙差從堂內走出來。

正在滔滔不絕說姜玲玲兩人的衙差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姜玲玲兩個婦人,穿著一般,他應該沒有惹到官眷吧,而且官眷都去後衙門見夫人,在姜玲玲兩人進去後,衙差恨恨的怪起了那個給姜玲玲她們通報的沒眼力見的衙差!

他要報復,正好把他領的這份差事交給那個新來的衙差,要是沒賣出去,年底盤賬,看縣尉大人怎麼扣他薪俸!

“大人,陳家那邊道路發現塌方,十分嚴重,很多人被埋入其中,傷者不知情況…能否儘快將救援人員、食物、醫藥及大夫安排到位,救人如救火,延誤不得…”姜玲玲拱手說道。

縣尉大人又原本疑惑到後面吃驚,這個婦人,就算知道塌方,怎麼會了解救援的事宜?

“不是說只是小點石土……”縣尉大人輕咳一下掩飾即將說出來的話,“有勞蘇家娘子跑這一趟,湯斌,你帶蘇娘子下去後院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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