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手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楚離風的目光被一旁表演噴火的人吸引。

只見那人深吸一口氣,手持一鐵管,用力一吹,一股火焰從鐵管中噴湧而出衝向天空,形成一道耀眼的火柱。

濃烈的煙霧隨風捲來,楚離風不得不用手捂住口鼻。

煙霧散去,才發現,阿瀟不見了蹤影。

楚離風都沒注意到兩人何時鬆開了手。

“阿瀟?”楚離風前後眺望,都找不見他的蹤影,只能擠在人群中仔細尋找。

如果此時楚離風仰起頭看向天空,或許能看到魏瀟的身影。

他此時正被鴉鳴人抓著,飛向不遠處一個茶樓的露臺。

屠一鳴翹著二郎腿正在那品茶,看向被甩在他跟前的魏瀟,“過來喝茶。”

魏瀟正了正衣襟端坐在桌前。

屠一鳴邊給魏瀟倒茶,邊示意左右退下。

露臺上,只留下他們二人。

魏瀟盯著眼前的茶水看了看,又抬眼盯住屠一鳴。

“喝吧,沒放毒。”屠一鳴拿起魏瀟的茶杯喝了一口示意。

魏瀟直問道,“屠長老,這次有什麼花樣?”

屠一鳴愣了一下,隨即賠笑著,“前幾次,是我們不對,我承認,我一直想殺你。”

“包括無辜的魯虎將軍?”魏瀟捏著手心,沒想到鴉鳴人這麼快就找了上來。

屠一鳴聽到這,眼神黯淡下來,“對不起,那是個意外。”

魏瀟對屠一鳴此時的態度感覺到詫異,隨即他嗤笑道,“今天要殺,便殺個痛快吧。”

屠一鳴搖著頭,“阿瀟,為兄不會再傷你了。”

這一句“阿瀟”,讓一些久遠的記憶不斷在魏瀟腦海裡閃爍。

他說的“為兄”,又是何意?

屠一鳴接著說,“只是,我實力弱小,很難保證其他長老不殺你。”

“你到底是誰?!”魏瀟拍著桌子,站起身來。

“你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我是你兄長。”屠一鳴悠悠地說道。

“怎麼可能?!”魏瀟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已是孤兒,孑然一身在天地間沉浮。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是他的兄長,而且還是一個已經殺了他的朋友,並且會威脅到楚離風生命的人?

此時,店家小二來給兩人續水。

魏瀟直視著屠一鳴,目光如炬,“你最好沒有騙我。”

“離開她,”屠一鳴目光誠懇,“聽我的,阿瀟。”

突然,店家小二摘下掛在脖子上的白巾,往魏瀟身上一纏,順勢一推,魏瀟就飛了起來。

屠一鳴坐在茶桌前,沒有起身要追的意思。

魏瀟安穩地飛回市集的一處衚衕裡。

那店家小二,或許是隗國遺民,認出了魏瀟的髮帶。

剛才屠一鳴說的那句“聽我的,阿瀟”,一直在魏瀟耳旁迴盪。

不得不承認,他兒時也聽過有人這樣囑咐他。

如果屠一鳴真是他的兄長,為何又會成了鴉鳴國的長老,成了鴉鳴人?

他說的“離開她”,是指讓他離開楚離風嗎?

魏瀟攥緊了手掌,馬上就要與楚離風成婚了,無論如何,他不可能離開她。

“離風?”魏瀟穿進人群中,在剛剛走失的地方尋找她的身影。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楚離風正被幾個彪形大漢壓在一石板前。

市井地痞哪裡都有,今天就讓楚離風不小心撞上一個。

“什麼人沒長眼睛,敢撞我們海爺?!”旁邊的壯漢立馬揪住了楚離風的衣領。

“對不住了,我在尋人,沒注意看。”楚離風道了歉。

那個被稱為海爺的不樂意了,“這位小弟,你道歉,向來都只用嘴嗎?”

楚離風著急尋找魏瀟,並不想在此處拖延,掙脫了那壯漢的手,扔給他一袋銀兩,“實在抱歉了。”

不料這一夥人並不打算放過她,糾纏一番,就演變成如今被眾人圍觀的場景。

楚離風被幾人壓在石板前,一壯漢提刀,做勢要砍她的手指。

海爺見這麼多人圍觀,是他立威風的好時機,於是趁機大聲放話,“看到了嗎?惹到我海爺的人,就是這個下場!”

海爺的在這一帶臭名昭著,路過的百姓無人敢出頭,但也不想就此坐視不管,只好靠人海戰術,佯裝看熱鬧圍住這夥人。

已有人去告官了,但願還來得及。

楚離風此時的心態已經接近臨界點,雖然她能輕易掙脫,但她不想就此暴露身份,或不小心傷及周圍的百姓。

只好先這樣陪這惡霸演上一會,她也想著,拖到衙門來人,就能揪出來這惡霸背後的保護傘了。

平時都這麼囂張,不可能背後無人。

“你們可別眨眼,給我看好了,砍!”海爺一聲令下,壯漢高高地舉起了刀。

百姓們有的緊緊閉上了眼,有的手持扁擔在猶豫是否要上前。

楚離風沒想到這人來真的,她可不想就此搭上一隻手,暴露就暴露吧。

如此想著,她剛要用力掙脫,卻發現自已此時使不上勁。

怎麼可能?!那幾個壯漢的力氣,遠不如與她交過手的拓跋人,她不可能使不上力氣。

除非,被下了藥?那又是何時?

意識模糊之間,她隱約記起,路過一個燒餅鋪時,一個老婆婆讓她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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