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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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參見陛下！陛下萬歲。”戶部員外郎戰戰兢兢地跪下，“參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還有我還有我！阿兄，給我整個好點的亮相。】
皇帝：……
真會指使朕。
戶部員外郎一愣，什麼？神秘聲音也在這裡？
這時，皇帝開口道：“怎麼？你無視朕的孩子？”
戶部員外郎愕然抬頭，就看見皇帝兩手託著小嬰兒的胳肢窩，將她微微高舉過肩膀。
小嬰兒頓時成為全場最高的人，她對他微微抬起下巴，一副等著請安的模樣。
戶部員外郎：……
難……難道之前的聲音都是這個小嬰兒？！
等等，陛下的這個反應。
難道也能聽到心聲？
戶部員外郎被這個猜測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然後一個咕隆起身，他連連磕頭：“請小公主安，臣，臣罪該萬死，臣御前失儀，都是臣的錯！”
元軟見狀一愣：
【怎麼嚇跪下了？阿兄這麼可怕嗎？】
皇帝嘴角微微一抽：……
幹嘛又給我扣鍋。
還不是聽到你的心聲麼。
是的，皇帝透過戶部員外郎的反應也意識到對方能聽到元軟的心聲。
這就讓皇帝有些好奇了，沒想到宮外還有人能聽到心聲，這個能聽到的機制是什麼？又有什麼篩選條件？
皇帝陷入沉思。
戶部員外郎的膝蓋都跪得彷彿不是自己的了，但他依舊不敢動彈。
過了許久，外面的側室等不及的也跟著走了進來，先是說：“夫君你怎麼了？”然後又對皇帝屈膝行禮：“這位貴人，夫君他……”
“別說了！快給陛下行禮。”戶部員外郎連忙伸手拉著側室過來，壓低聲音，“你身子重，注意點。”
恰在這時，心聲再一次響起：
系統：【宿主，我！終於查到相關的一點東西啦，再看看這兩人你儂我儂的，我懷疑這人不是真的丟了上供的東西，而是故意給大美人做局。】
皇帝和皇后同時冷下臉。
戶部員外郎注意到這一點後差點沒嚇死。
別在陛下面前亂說啊！
他可是名滿鄉野的大孝子，被三位德高望重的鄉長聯袂舉薦上來的人！
怎麼可能故意偷盜上供的物品。
戶部員外郎焦慮得想和小嬰兒當場對峙，然而卻被皇帝一個警告的眼神給憋了回去。
恰在這時，元軟好奇地對系統道：
【嗯？說說什麼情況？】
系統：【你看看。】
元軟仔細掃了一眼，圓碌碌的眼鏡都漸漸笑成月牙樣。
【噗哈哈哈……刺激！怪不得沒找到，原來藏在肚子裡面！】
眾人：？？？
同樣走進內殿的容嬪聽到這話，目光第一個落在側室身上。
她柳眉倒豎，起身指著側室道：“我看你臉色不好，似是胎像不穩，我這有個好女醫給你把脈看看。”
側室連忙捂著肚子，一臉驚慌。
戶部員外郎還沒反應過來，只焦慮地扶起側室，道：“可有摔著？可沒事。”
“妾身沒事，但，但我的孩子。”側室柔弱無骨地躺在員外郎身上，“妾，妾身害怕……妾身想回去看診。”
戶部員外郎有些反應過來了，但見側室依賴地看著他。
戶部員外郎一咬牙，還是起身抱起側室：“陛下，臣罪該萬死，但臣妻身子弱，臣，臣惶恐請回……”
【二十斤的珠寶加在一起不沉嗎？學廢了，真是女人七分醉，演到你心碎！】
戶部員外郎忽然腳步一頓。
系統：【阿軟，其實我更好奇她是如何做到的。怎麼能把假孕肚做得這麼真。她每次進出都塞了不少珠寶在肚子裡，居然一次都沒被外人搜身發現。】
皇帝的臉色微微發黑，竟敢擅離職守。
戶部員外郎臉色蒼白起來：？？？
孕肚是假的？這怎麼可能……
但如果是假的，那確實有可能不被搜身。
因為他仗著身份，沒有讓那些人搜自己側夫人的身體。
系統：【這應該也算監守自盜。再聯想他為旁人養大了一雙兒女，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了。】
戶部員外郎：！！！
幫旁人養大了一雙兒女？
他精神恍惚之後猛地抬頭盯著容嬪，容，容嬪不是他的女兒也就罷了，難道他的兒子竟然也不是他的兒子嗎？！
前夫人到底給他戴了幾頂綠帽子？！
如果是這樣，那他的骨血只剩下側室給他生的一雙兒女了！
不行，他這回必須保她。
戶部員外郎捏緊了拳頭，忽然拱手道：“娘娘，你我心知肚明某些事。那些嫁妝應當是我劉家人的，若能填補上陛下的空擋，過去你生母犯下的錯事……”他臉上閃過一抹嫌惡，“我，我既往不咎。”
容嬪冷笑一聲。
【什麼！這話的意思是，容嬪也不是他的骨血？嘶，那他豈不是養大的四個孩子，沒有一個是他的？！】
皇后直接被水嗆到了，這，這麼刺激！
皇帝也側目看向戶部員外郎，這頭上就沒有一頂正常顏色的帽子？
戶部員外郎：？？？
什，什麼？！
四，四個孩子？
難道聲音指的一雙兒女不是指著容嬪兄妹，而是，而是……
戶部員外郎不想相信，但帝后信任吃瓜的視線足以證明，這道神秘的心聲帶著極強的正確性。
他恍惚地盯著側室，忍不住想要測試一下。
他冷不丁道：“你背叛了我？”
在那一瞬間，他看到側室捏緊的拳頭，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以及怔愣之後強自鎮定道：“夫君冤枉啊！妾身自從……閨房出嫁京城後，都是一心一意對待你的啊！”
系統：【哈哈哈，好演技！明明是淮南花樓裡曾經紅極一時的小花魁，笑死，重新定義閨閣出嫁。還有她來到京城，接連撞見三四個曾經在淮南花樓裡的恩客，一路用身體堵住那些男人的嘴。嗯，說是一心一意也沒錯，畢竟身體和孩子不算在裡面嘛。】
皇帝：……
皇后：……
就連容嬪也倒吸一口涼氣，嘶，這，這不光身份是假的？嫁人以後也這麼風流嗎？！
戶部員外郎：……
他人都傻了。
大家閨秀不是閨秀，是曾經的青樓女子？
孩子都是昔日恩客的？！
元軟：【嘶……走腎不走心？她若不成親，倒是吾輩楷模啊！】
皇帝、皇后、容嬪：！！！
有時候保守秘密也是很難的，比如現在得憋著，不能出手打調皮孩子的小屁屁。
系統：【等等，看看這……這容嬪的爹可能也不是同夥。他這老婆居然是被同鄉介紹的。哇，他同鄉嫉妒他當了官，娶了美嬌娘，所以故意買下青樓女子破壞他的家庭。】
戶部員外郎：……
他人都要哭了。
他視為摯友的人居然一直嫉恨著他，也對，好像每一次關於容嬪與他樣貌不像的話都是從他那傳來的。
……
元軟正在詢問系統：
【你看看，這金子找到另外，我這個國運任務是不是完成了？】
此話一出。
皇帝、皇后和容嬪的視線全部聚焦在元軟身上。
而正在這時，所有人都被耳畔一聲“啊”的嘶吼嚇了一跳。
偏頭一看，只見戶部員外郎大力在撕扯側室的衣服。
元軟倒吸一口涼氣，捂住眼睛：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皇帝、皇后和容嬪：……
如果你躲在手指縫隙後面的大眼睛不滴溜溜地轉的話，這話會更有說服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