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明珠趕緊說:“對,對的,就是這樣的。”

唐統領和白白夫人不太理解,嘀咕說:“泥土味?”

丁永福咂了咂舌。

自已都覺得較為牽強。

但既已說出,便需硬撐著說到底。

丁永福使勁聞一聞,說:“大家試著聞一下,是否感到一點泥土味。”

眾人嗅嗅。

有人說:“是的,確有其味。”

丁永福就等著這一句,說:“這就對了,我們只聞到一點,當然更不知從哪裡發出來。但水仙子就不同,聞得更多,而且由此能知是從哪裡來的味。就好像她能感知老虎老遠地從哪裡來一樣。好了,不多說了,大夥兒跟著我,一起跟隨水仙子往前行,摸清這個洞窟的底細。聽聽吧,老虎跑得好快。”

水明珠領頭,陳長離第二,丁永福居第三,其它人隨著,往洞子深處行走。

原本丁永福排在第二。

陳長離就是要插進來。

陳長離模模糊糊地有個感覺,在與師妹的感情上,須防火防盜防老頭。

水明珠在黑暗中的確辨別度不高,而且不能及遠,一米之外全不能視物,因此摸摸索索前進,走得較慢。

為了不致於走散,這是相當危險的,每個人前後招呼著,倒無掉隊現象。

走了一段,水明珠停著腳步,拿不定主意地問:“太爺,師兄,洞子裡分成兩岔,一岔往左,一岔向右,應朝哪裡去?”

在不知整體構造的情況下,誰能清楚應朝何方走?

陳長離左右為難了:“這……,可真不好說。”

而丁永福在現代世界打遊戲,則常遇迷宮現象,碰到類似問題,那就是一個字“賭”,賭對就對了,錯了就錯了,大不了重新來。

丁永福不加細想,果斷地說:“向右。”

丁永福在遊戲中,喜歡先賭向右的方向。

丁永福和水明珠對話的聲音,眾人都能聽見。

誰也不知向右是否正確,誰也無法否決向右。

對於水明珠,更多的是需要明確的回答。

丁永福答得不拖泥帶水,那就按丁永福的說法前進。

山洞愈走愈深,一丁點月光也沒透進來。

眾人深深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黑。

周圍盡是黑,沒有天,沒有地,什麼都沒有,就像一個混沌未開的世界。

黑是最令人絕望的,能讓人無由地恐懼和崩潰。

眾人的冷汗從額頭上滑落,向無盡的黑暗墜落,消失無影。

隊伍中有人哆嗦地說:“講點話吧,進洞很深了吧?還要走嗎?”

立刻就有人呼應:“講話講話。我們走得比較慢,肯定還要進洞。不敢說老虎就不追進洞子。”

齊長老野外生活十分了解,斷定說:“就算我們有氣味,進洞這麼久,也不可能再將氣味留在洞口,飄到老虎那裡去,按理老虎絕不能追來。”

白白夫人譏道:“不能這麼下結論,今日怪事特多。老虎都是精怪,追過來呢?”

眾人心下更為恐慌,不再說話,但太靜了的話,山洞裡寒磣磣,怪駭人的。

水明珠又一次停止。

丁永福主動發問:“是不是又碰到岔路?”

水明珠嗯地一聲問:“也是一樣,向左還是向右?”

丁永福斬釘截鐵地說:“繼續向右。”

再行得一段,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因為聽得清楚,那些老虎簡直神鬼莫測,竟然當真追至山洞。

不管可能不可能,從洞口傳來的轟隆隆的響聲,就算眾人已深入山洞腹地,仍然清晰可聞。

更令眾人驚懼的是,那些老虎一到洞口,不作片刻停留,直往洞內鑽,好像早就看到大夥在哪裡似的。

稍慰人心的是,進入洞後,那些老虎同樣不能視物,從洞的迴音判斷可出,在黑暗之中,老虎不再著力奔跑而來,速度降了很多。

可是野獸到底是野獸,在暗黑摸爬打滾的本事就是比人強得多,老虎仍可快速步行,人們慢慢前行,不能與之比擬,用不了多長,註定將被它們追上。

眾人期盼的洞子變窄的願望始終無法實現。

黑暗中如被群虎追上,大家的命運將比在山林裡遇虎更為悲慘,躲都無法躲,還上一刀一劍的話,還怕誤傷自已人。

大夥兒嚇得不輕。

免不了埋怨,早知如此,不要進洞。

做每一個決策,難逃受到非議的結果。

接下來,更為可怕。

大家不是在第一個路口,選擇了右拐嘛?

群虎顯然也已到了該處,驚豔的是,這些野獸們竟然準確判斷,朝右追來,因為它們的追擊行步之聲愈響愈大,加上不時發出的怒吼,它們不須遮遮掩掩,想吼就吼了,在山洞形成巨大的迴音,震得每個人的耳膜都要開裂。

眾人極度驚慌之下,無法保持鎮定,隊形亦無從維持。

大家腳步聲快了一點,後面的人的腳步更快。

再走一時,後面的人腳步聲頻率加急,呼吸變得粗重。

後面的人都想往前。

很簡單的道理,誰在後,誰最先被老虎吃掉。

不管其是否為第一高手蔣婉玉宗主,不管誰是否持著鋒利的寶劍,概莫如此。

隊伍已經變亂,大部分人心照不宣,悶聲往前,爭先恐後。

本來水明珠在第一,陳長離位於第二,丁永福第三,現三人已被人群擁在中間,不知前是誰,後面又是什麼人?

人人最終將被群虎撕咬,這麼爭,爭的僅僅為遲些被虎妖咬噬。

忽然之間,耳聽一個女聲在慘叫:“哎呀!好痛,我被劃傷了。”

哪怕在悲鳴,這個聲音仍然是脆脆地。

這是白白夫人的呼叫。

耳聽唐統領和蔣宗主幾乎同時發聲:“白白夫人,夫人?你在哪,不要動,我就過來。”

好像唐統領離得白白夫人近一些,唐統領著急地輕喊:“天了,白白夫人,你在流血,血很多。”

蔣宗主痛苦地怒道:“是誰?是哪一個偷襲我家白白夫人?我絕不放過你!”

沒有人回應,其它人只顧著向前。

丁永福無奈地心道:“眾多謎團至今未解,這又新增了一個。誰將白白夫人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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