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章 黑暗將一切包圍
她就這麼站著，眼裡是淚，然後也不知用是什麼眼神，好像也不怎麼複雜，瞅了丁永福一眼。
丁永福被瞧得心裡發毛，因身上痛，嘴上不利索地說：“你……你也要知，打在我身上……好……好痛。”
白白夫人不閃不躲地捱了一鞭，弄得丁永福不好意思。
燕娘反響過來，提起馬鞭，向丁永福打來。
燕娘叱道：“你這老頭，好大的膽子。”
丁永福本著第一莫做，第二莫休的原則，拚著身上捱了燕娘一鞭，揚起手上的鞭子，向燕娘回擊。
燕娘也是練氣期的修仙者，各方面反應能力，遠勝於丁永福。
按道理來說，丁永福哪裡能打著她？
但是，她料不到丁永福會反擊，而且是捱了一鞭後的反打，所以，她根本就未退讓或躲開。
結果，丁永福固然受了一鞭，而丁永福的鞭子，同樣非常實在地打在她的手臂上。
燕娘打著丁永福那一鞭，只是讓丁永福再添疼痛與鞭痕而已。
丁永福今晚受到多次鞭打，再多一道無所謂。
再痛一次也無事！
而丁永福打燕孃的這一鞭，則讓燕娘經歷從無到有的痛楚過程。
燕娘註定痛得無以復加。
但讓丁永福又一次感到奇怪的是，燕娘只是悶哼一聲，與白白夫人一樣，眼噙淚水，卻並未叫出聲來。
丁永福大感奇怪。
當下也不細想，為了逃脫，必須殺開一條血路。
丁永福掄起鞭子，向白白夫人、燕娘抽打。
哪知出了鬼了，這兩女竟不躲閃，生生地挨下鞭子。
場面過於奇特！
丁永福嚇得丟掉馬鞭，轉身就跑。
卻被白白夫人、燕娘一邊一個擋著。
再接著，二女將丁永福抬進那個小小的試衣間，放在綾羅綢緞上。
二女將小房間內的門關了，黑漆漆地，一點看不見。
丁永福以為二女走了，但聽著近處兩邊細細的呼吸聲，聞著兩道溫熱之氣。
白白夫人與燕娘呢喃說：“太爺，還要你打我。不聽話，就是要打啊。”
丁永福無半點力氣，哪裡還能打？
……
一會兒，丁永福怪叫一聲，也不知與誰……。
丁永福劇烈地呼吸著，好像要將小房間的空氣吸盡似地。
可是，二女仍興致勃勃。
黑暗中，聽見一女在說：“夫人，我聽你說唐員外從孔雀國買來神油，一直未試，何不現在讓他一試？再來。”此為燕娘。
白白夫人頗有點擔心：“怕只怕唐員外發現用了一些，不好解釋。”
燕娘吃吃地說：“好辦，給唐員外用時，不妨說多用了一點，他又不可能知。”
白白夫人似乎扭了燕娘一下：“剛才他根本喂不……飽你。”
燕娘說：“嗯，夫人，往這裡來，這裡來。”
二女輕輕地笑。
接著，小房間的門被開啟，透進耳房內的燭光。
有人出去取物。
但丁永福腦袋上面有障礙物，雙眼仍不能視物。
丁永福懵懵地心想，今晚最終的結果，反差過大，不知是何原因？
難道說，白白夫人、燕娘就喜歡被虐？
一遭虐，就差不多變身？
聽到腳步輕盈，出去的女人再度入內，順手關上門。
室內又是黑黝一團。黑暗將所有一切全部包圍。
莫非白白夫人、燕娘兩個女人，就是樂於在黑暗中摸索？
感覺兩個女人，越黑越興奮。
……
丁永福過一會再次結束後，各種痛楚襲來，上氣不接下氣，喘口氣都費力。
燕娘嘆道：“這男人啊，上了年紀，再怎麼努力，還是差些味。”
白白夫人說道：“叫你滿意很難啊。這麼大歲數，很不易了。”
丁永福感動地眼淚水都要流出來，虛弱地說：“夫人，你……理解……我。”
便在此時，外頭小院外，傳來沉重的步聲。
在靜夜當中，特別清晰。
燕娘馬上停頓所有動作，臉色一變，輕聲說：“誰來了？聽聲音，莫要又是唐統領？”
白白夫人：“可能是唐員外。他就是這麼踏踏地走路的。這個時候，也只有他，才肆無忌憚地這般走路。”
燕娘忙說：“那你趕快到睡房去睡。”
白白夫人哦了一聲，說：“你就在這裡，不要出來。到時我叫唐員外洗浴，你趁機扶著老太爺走。”
白白夫人動作好快，連忙起身，開門，關門。
然後，似乎在睡房內的梳妝檯前忙乎一下，再上床，裝睡。
丁永福雖全身虛弱，整個人處於混沌迷亂之中，但意識仍清楚，聽得著睡房傳來的各種聲響。
僅一會，一個人走進睡房，口裡說：“想死我了，夫人。我在路上就想像著與你睡覺，這是世上最好的享受與幸福。”
白白夫人慵懶地說：“你也捨得回來，不曉得與哪個野女人在一起這麼久。”
來人自是唐員外。
唐員外理直氣壯地道：“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大哥的生意都歸我做，我能不奮力嗎？這麼大的家，光靠沅縣的那點地，是遠遠不夠的。東山宗的家業又是他們蔣家的。我何嘗不想每天陪著我的夫人，但是我要舍小家為大家啊。”
白白夫人不能不讚他：“好了，你不錯。你是個做生意的能手，只是吃得越來越是個大肚子。我去喊瓶兒，為你叫來熱水，你先洗個澡，再上床。”
白白夫人的用意，自是唐員外洗浴之時，發出水聲，或她可故意製造其它聲音，掩護燕娘攙扶丁永福離去。
唐員外奇怪地問：“不是來了一個新的丫鬟，叫燕孃的麼？怎麼又叫上瓶兒了？”
白白夫人：“燕孃家裡有事，今兒個不在，我一個人在這裡。我還要到院子裡，扯著嗓子喊瓶兒呢。”
白白夫人再次要唐員外沐浴。
唐員外亢奮地說：“我今日白天洗個澡，我憋不住，你不要起來，去喊人多麻煩。我先與你來那個一下。哈哈。”
白白夫人堅辭，唐員外蠻橫一次：“夫人，你就從了我吧。”
白白夫人無理由拒絕。
小房間內，燕娘忍不住再度向丁永福下手。
丁永福到處痛，哪裡受得了，忍痛抓著燕娘，堅決制止。
忽地，外面傳進唐員外又驚異又憤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