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的鋒芒竟從男孩的頭自上而下絲滑地劃過,劍刃無論切割血肉亦或骨頭都輕易地剖成兩半,想必傳說中的“七胴切”的鋒利程度莫過如此了。

男孩在一刀切的傷勢下連交代遺言的機會都沒有了,血流噴濺的聲音掩蓋住他轟然倒地的聲響。

“呼呼——”大叔的胸膛不斷起伏,握著刀柄的手不斷顫抖。此刻他的全身沾染滿了鮮紅的血,既有男孩的也有自已的,身上莫名多出來的幾道切口平滑細長的傷口在不斷流出血液。

既然大叔從那群人的手裡逃脫出來,那李哥也應該平安無恙吧?鄭星轉身望向四周,此刻那個詭異小孩的身影不再從某個角落冒出來,這讓他鬆了口氣。

大叔臉色發白,但他已習以為常,並不影響他下一步的動作。他先是看了鄭星一眼,將淌血的刀尖指向地面,明顯脫力的他依舊一絲不苟地行個見面禮。

“我始終恪守我的誓言,劍會永遠指引方向。你姓鄭,對吧?現在危險解除了,你不必太過擔心。”

鄭星瞥了一眼大叔的劍,他總感覺劍的劍身有無數道眼睛盯著自已,但看到的只是一段光滑如鏡的刀面。鄭星選擇相信直覺,這柄劍恐怕和自已的槍同屬於靈異物品。

“那個,你知道李哥的下落嗎?”鄭星向大叔問道。

“他姓李麼?”大叔垂下視線默默唸叨,如果不是頭頂只有一片地中海,相信接下來他還會脫帽致哀的。

鄭星看到他的一系列動作就明白李哥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懷著悲痛和歉意向你傳達一個噩耗,她們殘忍地將那個壯實的男人殺害了,就當著我的面。”

“那個男人很適合成為騎士,不,他就是天生的騎士。這個男人臨死前都在恪守他的道義,騎士守則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大叔在那滔滔不絕地表達他的感慨、悲憤、惋惜。

一隻手狠狠地抓向了大叔的衣領,扼住他的喉嚨的同時掐斷他的話頭。

和大叔一樣,鄭星也酣暢淋漓地把憤怒表達出來,“難道沒人教你?想要真誠去表達歉意和悲痛的時候就不能堆砌太多禮儀太多話語嗎?別再套上你這層虛偽的面具,這不是什麼作秀,這是一種侮辱!”

鄭星鬆開了手,同時也使勁地一把推開他。此刻手無寸鐵的鄭星以輕蔑的眼神看著手持利刃的大叔,好像對方才是弱勢的一方。

鄭星厭惡地低聲嘀咕道:“什麼誓言?什麼騎士?不過是一群瘋掉了的唐吉訶德罷了。”

大叔拄著血刃站立起來,鄭星開始揣測他下一步的行。是會惱羞成怒拉著自已來一場騎士決鬥來捍衛自已的騎士道?還是一臉深沉地嘲笑你是個小屁孩,啥都不懂?

大叔揩了揩劍刃上的血。他的神情出乎意料的平靜,或許還有幾分,被理解的釋然?

大叔頓了頓,語調平緩地說:“你說的也許是沒錯的。你一定要活著啊,活著出去看看這個世界,一定要啊。”

他轉身離去,不再看鄭星一眼,在鄭星的注視下不斷遠去。在徹底遠離前,他在不斷重複鄭星的評價,“瘋掉了的堂吉訶德,太貼切了。沒有誰能在認識到了世界的真面目後還能正常的,更何況我們這群理想主義者?”

……

四周暴斃的人屍橫遍野,流出的血在低窪處匯聚成血窪。鄭星也不嫌棄這樣的環境,他就著死狀慘烈的男孩屍體旁坐下。這樣的景象看多了說不定能讓我更麻木些。

程警官,張隊長,李哥。這三個人的影子一直徘徊在鄭星內心深處,不知為何他感到他們的執念已然在自已心中殘留下來。

解決這場疫病災厄,好像已經變成了不得不完成的使命了。

從我拿到詭異小孩的靈異物品後,我就一步步走向這場災厄的風暴中心,走錯一步就會萬劫不復。我會有那麼幸運嗎?還是我被什麼東西當做棋子使用著?

不久,鄭星就不得不離開了。這裡新鮮的血與肉散發著濃重的腥味,招引來越來越多的紅眼膿包老鼠。

天邊露出一絲魚肚白,馬上就要迎來清晨了。在鄭星消失在一角陰影后,一群又一群的碩大老鼠在爭奪滿地食物而彼此撕咬。

遠處一個死衚衕的拐角處,一個瘦弱矮小的身影徑直向鄭星坐過的地方走去。四周的老鼠們呲牙咧嘴地向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展現最大的惡意。

但沒有任何一隻老鼠膽敢撲向這個看起來毫無威脅而細皮嫩肉的食物。它們的直覺給予它們比理智思考來得更為準確的選擇,遠離!不要去觸怒他。

一隻過於臃腫的老鼠沒能及時地拖著身體逃離,小男孩一腳踩住了它粗大的尾巴。

“這麼看起來,好像你們殺得更快。”男孩露出苦惱的神情,不過他轉而一笑,掃清陰晦的情緒,“這場遊戲我會輸嗎?”

碩鼠在他的踐踏下支離破碎,血肉飛濺。他癲狂地仰天大笑,“怎麼可能?!我可是【遊戲】本身啊。”

“嘻嘻,大哥哥,你可要加把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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