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門派而已。”

段莞神色一頓,心中覺得怪異,沒預料到秋凌萱竟會這樣說。

秋凌萱朱唇輕啟,聲音無喜無悲:“秋神府邸動動手指就能將其碾碎,如今不知從哪來的膽子和自信膽敢如此侮辱我。若不是看到還有三分用處,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段莞面露詫異,把利器移開秋凌萱的脖頸幾分,深深地看著她:“你真這麼想?”

秋凌萱紫色眼眸看向段莞:“我怎樣想都不重要,此事重點是秋神府邸對天山門派的態度。如今密室魔魂失竊,沒有破除魔咒之根,天山門派不過是一堆等著發爛發臭的腐肉。”

“我們對它最後一點的興趣也不會有了。”

這就是秋神府邸的態度。

段莞徹底鬆開秋凌萱:“我只想聽你的想法,對天山門派沒有一點感情?我不可不信。”

段莞內心略感失望,還以為秋凌萱會氣的要命。所謂愛之深,恨之切。

她都準備再添一把火,把水迢長老的死拱出來。

秋凌萱沉默片刻,壓下內心的波濤洶湧,道:“我談不上對天山門派憎惡與喜歡,因為我自始至終根本就不在意。”

段莞露出質疑的神色。

“我早在天山門派時就炸死過一次了,你口中所謂我的友人,不過是在我身處危險之際,遞給我一個炸符的禍首,她的生死我早就不在意。”

“你口中所說的傳聞並非全是胡言,我就是以權謀私,欺辱同門。此次魔魂在我這裡丟失,我未必不會對雲遲遲下殺手……”

“夠了。”段莞瞥過臉去,看向別處,明明是自已期盼秋凌萱變成這種人,但親耳聽到秋凌萱從口中說出,內心不知為何竟會有些發悶,“你不必自汙。”

腦海中揮之不去,那夜嶺西洞的哭泣之聲。

怎麼會是假的?!秋凌萱明明是在乎的。

也就是那夜明明是她心存僥倖,再次放走的婉。

哪怕是她尋著那掩埋之地,挖屍知其真正死因後,第一時間也是想著幫婉圓謊!

分明是自已卑劣,認為是自已的命成全的自由,真相怎麼能夠就這麼不堪!

段莞真心全意在乎的婉的自由嗎?!她恐怕更在意的是自已的命應該換來更好的結果!

在乎的是南宮慕悅事後對她露出的恥笑!

告訴她,一切都不值得。

她就像一個小丑一樣。

段莞真心覺得可笑,在南宮山莊的教導下,她竟然也生出一些人心的情感來。

她天生原本就是瘋魔、嗜殺成性。

竟然有一日也會對一個微不足道不曾見過一面的生命,為之動容。

而掩蓋這一切的最好辦法,就是再次讓手沾上血腥之氣。

讓整個天山門派覆滅,就無人會再注意到曾經那個如流光閃過、微不足道的生命。

更能夠掩蓋她曾經動搖過卻又頃刻間被辜負的惻隱之心!

所以在紈千仇用蠱蟲探索到有仙門在破除魔咒,而找上她時。

在她剛收到玄風城被屠,而與之有關的還有天山門派時,她毫不猶豫答應了。

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她的內心極端又瘋狂!

——

“你不必自汙。”

秋凌萱見段莞如此說確實一愣,一時沒有言語。

段莞似乎卻再也受不了了,轉身隨意披上件外袍,奪門而出。

秋凌萱抬手摸了摸脖頸,沒有見血,心下鬆口氣。

還是得搞清楚天山門派到底是什麼個情況,雲遲遲那邊她得趕緊解釋清楚。

魔魂丟失,師父恐怕會氣炸吧。

等秋凌萱出房門時,段莞神色恢復如常就連她提出想要出山,也沒有再提出異議,彷彿房間裡方才的那一番失態都是錯覺。

按照百里段的說法,安欣比她們都要早醒,由於段莞昨夜說破了安欣的真實想法和過去在天山門派所做之事,自覺沒什麼臉面(謊言)再跟著秋凌萱迴天山門派。

並先一步請百里段開陣離開鹹陰山了。

秋凌萱嘆口氣,心道若是安欣先一步知道她此時在天山門派名聲狼藉,恐怕便不會這麼想了。

更沒臉迴天山門派的應該是她秋凌萱才對啊。

在百里段簡單的招呼中,秋凌萱簡單禮貌吃了點吃食。

只是秋凌萱隱隱約約感覺百里段看見她出房門的時候明顯覺得怪異。

好似是自已佔了段莞便宜一樣,導致段莞慌亂氣急跑出。

秋凌萱內心有片刻無語,覺得非常有必要說明一下,自已並無越矩行為,反而是段莞刀架頸處要挾她。

但不知是段莞有意處處阻攔,自始至終秋凌萱都沒有找到一個適合開口的機會。

好在秋凌萱也沒有想再見到他們的打算。

傳送陣法啟動之後,秋凌萱睜開眼,發現自已已在鹹陰山之外。

秋凌萱思慮片刻決定先回秋神府邸,若是現在憑藉目前自已這個狀況貿然前去天山門派,估計會被打成篩子。

鹹陰山內。

秋凌萱離開後,段莞此時卻沒有慌著要離開。

段莞敏銳的捕捉到山間陣法殘存的一縷靈力波動:“師父,昨夜有誰來過此處。”

百里段只道:“明知故問。”

段莞垂下眼眸掩蓋情緒:“雖然我不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但師父如今的身體狀況,想來跟他們是脫不了干係的。”

“你恨不完的。倒不如看的開些。”

段莞抬頭直視百里段道:“難道師父又真的放下了嗎?”

“當年您讓見的那個取名之人,就是妖域公主吧。莞之一字,其實早早就在為我安插在南宮慕悅身邊做好準備了不是嗎?”

“設計讓南宮慕悅撿到我,不,恐怕從引南宮慕悅當年冒天下之大不韙開鹹陰山陣法之際,就在佈局了吧。”

段莞直視百里段道:“哪怕只是以一個妖為生辰禮這種拙劣的藉口。她還是做了。”

“她身邊那麼多妖供應著為她抵命,怎麼會缺一個我?她當年恐怕也早就是心知肚明,才在我的名前賜姓,放任這些年一次又一次的來看你。”

百里段道:“小莞,你這是在替她怨懟我?”

段莞口上道:“不敢。”

“你在她身邊這些年,養的甚好,若不是你心中還記掛著我,恐怕早就忘了手上沾血是什麼感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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