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安
和好朋友一起旅遊就像讀一本好書。感受過程的美好,等結局來臨,又很惆悵,捨不得作別。
W狀態調整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又回到了各自的生活。
真的很想談談一起幹了什麼,看了什麼。但是更多的好像是一種感受,無法言說的感受。是兩個人在一起的鬆弛舒適。
我們一起築建了一座城堡,拋卻城外的一切,只在乎城內花開流水。
很多個值得記錄的時刻,就會在發呆時悉數湧入腦海。
我一邊在腦海裡倒帶,一面湊出毫無意義的文字。
空閒時間裡,就翻看拍的那些照片,然後感慨一句,照片真是個好東西。
有沒有人看到溫馨的畫面會落淚?我好像會。我看著這些照片,總覺得有種難過的情緒在裡面。
溫馨的背後總有些難以言喻的悲傷。說不清道不明。大概是這些溫馨從來沒感受過,這些溫馨背後的才是我一直都在經歷的。而浮於表面的,只是不願意去想的東西。
大概是又多想了,給人制造焦慮。說好要營造溫馨的氛圍,卻還是一步步地寫出了很多晦澀難懂的瘋句子。
可我從哪裡下筆呢?存在在我眼裡的風景,活躍在我視野裡的人,化入我口中的食物,都無法真正地傳達到。更何況個人色彩過於濃厚。
每個人活著都是用自已的想法感受世界。
但是此刻,夜深了,休息。
晚安。
二.我沒胡說八道
W和我事實上是很少一起出門的。初中的時候,我們只是偶爾說幾句話,並不怎麼熟。大概兩個都不外向的人,相處起來確實很難有實質進展。
高中W幹了件動靜挺大的事,我本來應該是旁觀者,陰差陽錯變成了,最瞭解事情真相的旁觀者。
“你也覺得我很狂是不是?”
聽W的語氣,這裡的狂大概是貶義。
“還好啦。”我說。
“他們怎麼說我的?”
W低頭揪住她腳下的一棵小草。
“他們?我不清楚。”我不願意將聽到的那些講給當事人聽。
“事實是,那個老師說我們不配坐在這兒,讀書讀不進去就應該被指著鼻子罵嗎?”W說。
我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大概是沒想到她能直接跟老師硬剛吧。畢竟原生家庭的緣故,遇到這種事情我只會保持沉默。
“而且我並沒有不尊重ta,我只是反駁了ta的觀點,甚至很有禮貌地表達了我自已的想法,然後ta就破防了。”
怎麼破防W沒說,但是我看著她額角鮮紅的一塊,也能猜出大概來。
事情的真相併不重要,在大部分的旁觀者那裡,湊熱鬧才是唯一目的。
一時間我感覺到一種不可言說的滋味,很多年後才意識到,那叫苦澀。為了當時的W。
自此之後W在我們學校出了名,平常不會撞見的人,我隔三差五就看見一次。
後來我提起過這件事,W就陰陽怪氣:“那當然是因為那件事發生之前你都沒怎麼拿正眼瞧過我啊,反正我看見過你好幾次,你都不怎麼認識我。”
沒等我說什麼,W又能自我安慰:“不過以你的性格,咱倆當時也不認識,你又臉盲,不記得我也正常。”
經常碰見之後,我和W也就快速熟悉了起來。
我們性格很不一樣,卻也意外合拍。她或許是另一種意義的我,我是某種程度上的她。
從此之後,她拽著我我扯著她,保持一種瘋癲感的平衡。即使大學畢業以後,兩個人選擇的方向不同,我們仍然保持著精神上的平衡。
我們總是在潛移默化中保留有對方的習慣,這又是另一種層面上的平衡。
我問W認不認同這些說法,她說我說的都對。
是的,我說的都對。
三.快節奏
她胡說八道的。
我們哪是什麼合拍,明明是我一直遷就她。
她不愛講話,我就一直講一直講。她說我們不怎麼一起出門,我怕她悶才喊她出門散心。我這麼善良的人,當然得拽著她。
我也沒出名,她太誇張了。
不過有一點她說的很對,那就是習慣。習慣這個東西有點可怕,呆在一起久了我都有點拖拖拉拉。
叫她改她不聽,說沒必要事事都急。後來我發現,她說的確實對。在這個快時代的大環境下,確實需要靜下心來。
就比如現在,閱讀恨不得一目十行的你,看出來我是誰了嗎?
我是W,在全校出名了的W。
拜她所賜,我不僅在全校出名了,在整個網際網路上我也出名了。
我並不是好壞不分的人,我也沒那麼不尊師重道。
當時的場景過分十倍,說出來才顯得無關痛癢。但是不建議大家學我這種做法,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擔住後果。
越洗越黑了好像。
反正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