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不……”顧青竹掙扎了起來。

湯裡有毒,是她下的,而這些人沒事,一定是墨凝霜有解藥。

他們有解藥,可自己沒有啊!

顧青竹手腳並用的去踢打墨凝霜,想要躲開那湯碗。

兩行眼淚落了下來,這次不是假裝,而是真的被墨凝霜嚇哭了。

她用力的朝雲行遠的方向看過去,伸手想要得到雲行遠的幫助,“雲大哥……雲……雲大哥……幫我……”

心裡就算再怎麼知道真相,可感情卻是騙不了人的。

雲行遠不得不承認,就算知道顧青竹騙了他,想要害他,他心裡還是會抑制不住的想要去心疼她。

想到這裡,他瞥了顧青竹一眼,然後轉過身,走遠了一些。

看到雲行遠離開,顧青竹知道,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也沒了……

她再怎麼努力的掙扎,也比不過多年習武的墨凝霜,沒一會兒,墨凝霜手裡的那碗湯,就有一大半進了顧青竹的肚子。

墨凝霜扔了碗,嫌棄的看著自己手上沾染的濺出來的湯汁。

雲蒼瀾看到,讓人去端了水過來。

墨凝霜一邊洗著手,一邊開口道,“是你自己說這湯沒毒的,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呵,拭目以待?

顧青竹再也沒了平日裡的溫柔,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透出滿滿的狠毒,就這麼死死的盯著雲行遠。

“是!這湯有毒!”

她突然怒吼出聲,“我只是恨,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將軍,很你們這些當官的,根本不把百姓的命當命!”

聽到這話,雲行止的眼神疑惑了起來。

他看著顧青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雲家軍守家衛國,對得起天地良心,也對得起家國百姓!”

“哈哈哈!對得起家國百姓?”顧青竹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

她看著雲行止,“只要打仗,必定生靈塗炭,被犧牲的永遠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家沒有了,田地沒有了,有的人,連命都沒有了!”

“你說的不錯,只要起了戰爭,必定會有傷亡,這是誰都控制不了的,但我們可以儘量減少傷亡,我們……”

雲行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青竹打斷了。

她猛的吐了一口血,本就柔弱的身子也趴在了地上。

“減少傷亡,也只是減少而已,可我那無辜的夫君,就這麼成了你們爭奪權力的犧牲品。”

話音落,她又吐了一口血。

顧青竹的腹中劇痛,整個人在地上打著滾,“我……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所有人……不得好死……不得……善終……”

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顧青竹身子忽然一鬆,四肢大敞著躺在地面上,那雙好看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天空,至死也沒有閉上。

墨凝霜看著她的樣子,上前檢查了一下,然後抬頭看向雲行止搖了搖頭,“死了。”

雲蒼瀾皺著眉頭,看著死去的顧青竹,忍不住道,“她說的沒錯,只要打仗,總會死人,死的是百姓還是將士又有什麼區別呢?”

“雲城主,你這麼想就錯了。”去而復返的雲行遠開口道,“我們入伍當兵,我們領軍作戰,為的就是保護百姓,不讓百姓被敵軍的鐵蹄蹂躪。”

“雖然我們無法保證不死一個人,但只要我們的將士們夠強,那麼就能以最少得傷亡,保護好我們的家人!”

聽到這話,雲蒼瀾的眼神又變的堅定了起來。

她看向雲行遠,“你說的對,只要我們的將士足夠強,就能打的敵軍滿地找牙,再也不敢來欺負我們!”

剛讓人處理了顧青竹的屍體的雲行止這會兒站了起來。

看著雲蒼瀾和雲行遠,他咳嗽一聲,“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雲城的邊防?”

勒秋大軍攻勢迅猛,前幾日才奪下三城,今日一早聽說洛城也被攻下了。

雲蒼瀾今日是宴請雲家兄弟,也是想要一起商量商量,希望雲家軍和雲城兵一起佈防,守護雲城安危。

這麼說著,幾人一起進了議事廳,鋪開地圖商議了起來。

顧青竹放出去的那隻信鴿,倒是無人過問。

或者說,是他們故意放走的那隻信鴿,就等著雲家兄弟被毒死的假訊息傳回大周。

大周現在的處境倒是安穩,剛把靜安公主嫁去元啟和親,北邊的天順又被勒秋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更是顧不上大周。

這個年,天順過不好,勒秋過不好,但大周,一定是能過得好的。

上京城裡,三皇子府中,琴如已經成了周彥安的左膀右臂,別看出身不高,但如今也是側妃之位。

得到了顧青竹送來的訊息,琴如開啟一看,高興的整張臉都放著光。

她趕忙去找周彥安,“殿下!好訊息!”

一進門,就看到周彥安懷中正摟著剛收進府的侍妾,琴如臉上的笑容收斂了幾分。

聽到琴如的話,周彥安推開了侍妾,起身走到琴如的身邊,“什麼好訊息?”

琴如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殿下忙著陪妹妹,哪裡還顧得上琴如啊。”

周彥安嚴重閃過一絲不耐,扭頭看了一眼那侍妾,“還傻站著做什麼,沒看琴側妃有事要與本宮商議,還不快滾!”

剛才還是溫柔的情郎,不過片刻,就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來,那侍妾都愣住了。

琴如瞪了她一眼,“還不走?要不要本側妃請你?”

“不,不用。”那侍妾這才回過神來,拉了拉身上的衣裳,低著頭,不敢看周彥安和琴如,挪著步子出了屋子。

等到人走了,周彥安一把摟住琴如的腰,往自己的懷裡狠狠一按,笑著道,“我的好琴如,現在能告訴本宮,到底是什麼樣的好訊息了嗎?”

琴如抬頭看著周彥安,媚眼如絲,“殿下當真想要知道嗎?”

“當真。”周彥安笑的溫柔。

琴如抬起手,撫上週彥安的臉頰,“那就要看殿下的誠意了。”

“好啊!”周彥安說著,抬手就將琴如抱了起來,轉身就往軟榻走去。

琴如心裡一喜,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卻沒見到周彥安眼中的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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