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卿全身都被鐵鏈縛著,更有細小的鐵刺直接穿過了他的皮肉。鮮血凝固後又粘黏住,只要他稍一動彈就會將血肉再次撕裂開來。鬼卿低著頭,並沒有看來人。只是低聲道了一句。

“柳烏大人。”

柳烏雙手背後,陰沉著一張臉從暗處緩緩走來。他看著面前這個一身是傷,滿身狼狽的少年,冷哼一聲。

“到底是年歲小的娃娃。初生牛犢不怕虎。”柳烏上前,瞥了眼他手腳處被鐵鏈磨爛的地方,那裡已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不過柳烏再看鬼卿面色平靜從容,不由眸中有了幾分讚許。

“王爺有令,命你一月後護送鳳家的商隊前往絳河。不得有誤。”說罷,柳烏停頓了一下,又道了一句,“算是你將功贖罪。你小子,別他媽的又搞砸了。”

鬼卿努力點了點頭,吐出幾個字來,“多謝柳烏大人。”

柳烏平素是個性子火爆的人。最見不得此時鬼卿這副病怏怏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當即眉頭直皺,一刻也不想多呆。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鬼卿不知道的是,年少的那次將功贖罪哪裡是北冥淵網開一面。而是有一個叫墨離的傻姑娘,跪在赫連君面前,跪了一天一夜。跪得赫連君沒有辦法了,這才勉強拉下臉面,跑去找北冥淵賣了一個人情。

鬼卿養傷的那一個月,墨離又恢復了她的日常。每天練功結束時,都會跑去找鬼卿閒聊幾句。偶爾,鬼卿精神好時,也會教墨離幾招幾式。這一次,他們的關係似乎緩和了許多。至少,鬼卿不再像之前那般總是默不作聲了,有時他也會回應墨離幾句。雖然不過,但是墨離已經很知足了。

一月後,出發前一日。

這一日,文奴正在教墨離用毒。只是明日鬼卿便要出發前往絳河,她哪裡還有心思學習呢。整個過程都是蔫蔫兒的,心不在焉。

“阿離,你這般不用心。小心這毒傷了自已。”文奴當然知道這丫頭為何不用心,於是話中有話地嘲笑了一句。

墨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撓了撓頭,“嘿嘿嘿……閣主。是我不好。我馬上用心學。”

“馬上?”文奴掩面笑了一聲,頗有些無奈,“你看看,太陽都落山了,你馬上用心學?”

墨離抬頭一看,果然已是夕陽西下,她轉念一想,等太陽再次升起時,他就要走了吧。想到這兒,墨離的臉上便是忍不住的失落。

這時,北冥淵忽然來了。

文奴立刻收斂起笑容,走上前恭敬地俯身,“文奴參見王爺。”

“嗯。”北冥淵應了一聲,隨即擺擺手。將目光轉向了墨離。

文奴見狀,心領神會,當下就識趣地離開。

“墨離參見王爺。”墨離俯身,行禮。

其實,對於北冥淵,墨離一直是有些畏懼的。因為北冥淵總是冷著一張臉,好像天天都在生氣。相比之下,她更喜歡自已的主人赫連君,因為赫連君愛笑啊,而且脾氣還好,對自已也好。此時,北冥淵不發聲,她就這樣一直低著頭做行禮一狀,也不敢擅自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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