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北冥淵放下茶杯，淡淡地說了一句。他的語氣雖淡然，可是臉上那一切盡在掌握的神情卻叫人畏懼。
或許？什麼意思…………不過莫清塵可是一個現代人，她可也是看過無數宮鬥劇的宅女。在一番思索後，莫清塵“恍然大悟”！
“這一切該不會都是你布的局吧？”莫清塵一拍桌子，大吼一聲。
北冥淵立刻皺了皺眉，很是嫌棄的看了眼莫清塵，“小點聲，不然本王現在就將你丟出去。”
“你就說是不是吧！”莫清塵很激動，因為她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北冥淵瞥了眼莫清塵，什麼也沒說。
果然………這個可怕的男人。莫清塵又默默坐回了椅子上。
除了北冥淵自己，又有誰能夠打探到北冥淵的訊息。北冥淵離開穹川太久，他需要一次機會，一次清洗文淵王府的機會。
沈木兮的父親沈老將軍確實為了穹川一生征戰，怎奈他晚年竟與玉弓的使臣有所勾結。在北冥淵眼裡，哪怕一次不忠，那便永久都是個廢人。
正如沈木兮所言，若是公然處置了沈老將軍，不僅會讓穹川的戰士寒心，而且還會成為他國笑柄。況且，沈老將軍雖然告老，可仍有許多舊部下。
所以說人啊，就不能過的太安逸，也不能擁有太多的榮譽。不然很容易居功自傲，認不清自己的地位。
按照沈老將軍的功勞，北冥淵兄弟二人本會讓他風光到死的…………
“你就這麼肯定沈木兮會為了你，動用隱藏在王府多年的暗衛？”
莫清塵知道，沈木兮是個聰明的女人，在莫清塵心裡，沈木兮不應該像今日這般愚蠢衝動。
北冥淵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味，“可能………她真的愛本王吧。”
北冥淵說這話時，那玩笑又不屑的語氣，著實令莫清塵感到一陣陣的噁心。
“可是如果………”莫清塵欲言又止，她慢慢低下了頭，“如果我真的被他們當做妖妃抓起來了呢？”
“誤殺王妃，可是重罪………”
莫清塵只記得，她當時看著北冥淵的喉頭一下一下蠕動，簡簡單單說出這八個字時，心臟彷彿被人猛地攥住了一般，那是一種難以呼吸的痛…………
眼眶很快溼潤。莫清塵趕緊穩住自己的情緒。她哭什麼，她有什麼資格哭…………
不知過了多久，夜，已深了。屋外漸漸沒了打鬥的聲音。莫清塵最後在離開時，停在了門口，她背對著北冥淵輕聲問道。
“忘了問你，我們在幻境裡時，你是怎麼醒過來的？”
北冥淵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然而，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當然是手刃了…………”
莫清塵沒有再說話，她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就當莫清塵的手推向大門時，北冥淵叫住了她。
“你去哪裡？”
去哪裡？莫清塵哪裡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這裡不是她的家，這座冰冷的文淵王府令莫清塵厭煩。
莫清塵推開門，末了回了一句，“我怎麼能影響文淵王成就大業呢…………”
莫清塵不知，當她剛離開，北冥淵摔碎了一桌的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