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閣外。忽的出現數十個暗衛。刑閣的大門被緩緩關上,眾暗衛們則將刑閣團團守住。

今夜,會很精彩。

刑閣,中層。

雪無殤緩步向前。步步深入。越往裡走,血液的腥臭便愈發濃重。長年累月的鮮血浸溼了冰冷的刑具,暗紅色的鐵鏽在鐵質的刑具上肆意蔓延,發出令人作嘔的鏽臭味。

這裡的每一間牢房都不一樣。大大小小,形狀各異。有的,小如鴿籠,只能勉強塞進一個成年人。將人打斷骨頭,四肢扭曲,硬生生塞進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漆黑的牢籠之中看不見一點光亮,只用藥物來維持其生命。身體與心理的巨大折磨下,凡是進了這鴿籠的,沒有不瘋的。

有的,大如池塘。這樣的牢房之中四面無窗,密閉且昏暗。 然而,卻會有水流不斷順著牆體流淌下來,嘩啦啦,淅瀝瀝的聲音不絕於耳。水牢大且設計獨特巧妙。黑暗之中,身入此牢者,會如同鬼打牆一般在牢房內轉圈。聽得到水聲,卻永遠不知道水流在哪。當牢房中的水灌滿時,會停留片刻,剛剛好幾乎淹死一個人時,牢中的水便會退去。就這樣,反覆來回。

還有的牢房,設計在刑閣之外。受刑者的鎖骨被粗壯的鐵鏈穿透,吊在外面,其背後是鐵質的閥門。鐵門夏日滾燙,冬日冰冷,春去秋來,酷暑嚴寒,都得受著。而受刑者渾身還需塗滿蜜糖,引得許多蟲子前來啃食撕咬。不消半日,便會被蟲子啃食得渾身爛肉。

還有的,則被用來煉毒試藥。閣主文奴,最喜調毒。幻姬雪無殤,是個調香的高手。千機閣中,人人所懼的,除了閣主,便是這雪無殤。若落入她們之手,那便是生不如死。文奴的毒,向來霸道。雪無殤的香,則是殺人於無形。當然,文奴挑剩下的,才輪得到雪無殤。

這時,雪無殤路過一間角落的牢房。這牢房狹小逼仄,只一盞微弱的燭燈點亮。牢中四面皆是大理石的牆壁。長年累月,陰冷潮溼。而牢中之人,渾身的毛髮全部脫落,面色蒼白得不似活人,身形消瘦,形如枯槁。此刻,這人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那一張一合的嘴巴,乾涸皴裂,彷彿一隻擱淺的魚,正一點點死去。

雪無殤冷漠地瞥了一眼便徑直離開,沒有為此多停留片刻。這樣的場面,她早已麻木。而這個人便是給閣主文奴試毒的藥人。能淪落為藥人的,必定是犯了大錯的。

正當這時!

“嘩啦啦!”一聲巨響。

雪無殤終於駐足。她順勢望去,面上漸露喜色。因為,她新調製的香,效果很好。

只見一個渾身被鐵鏈捆綁的男人,正在瘋狂掙扎著。青面獠牙,力大無窮。一雙眼睛深深凹陷且滿目猩紅。男人瘋了,只因嗅進了雪無殤所調製的薰香。只嗅一次,便會心智全無,記憶全失,武功全廢。

四周,陰冷昏暗,牆壁上的燭燈散發出幽幽燭光,試圖用微弱的光亮驅散刑閣的黑暗,然而,不過是螳臂當車。刑閣的黑暗,哪裡還能驅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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