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御有些無語,扶了扶額 :“謝辭遠,把你金貴的嘴巴給我閉上。”
與謝辭遠相處,她慣來不愛稱呼自已為郡主,本來她與他就都是公王侯之後,她是郡主,他為世子,本便是同級,若真論起來,她不過佔了個自小在宮中長大的優勢,不過這點優勢在謝辭遠這兒,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
謝辭遠聽到後,嘆一口氣,“你沒生氣就好。不過我看你這反應也不像生氣的樣子。”偏還不死心地說道:“你可千萬不要跟我爹和我娘說,不然,明年見不到本少爺可不是我的責任了。”
“我有這麼無聊嗎?”江臨御看著天空掛著的燈籠說道。
“你有。”隨即便開始羅列這些年江臨御幹過的好事情了。
從二三歲之時講到如今,連江臨御都不曾知曉自已有那麼多事情,聽得她目瞪口呆。
不過,漸漸的,身旁的聲音越發小聲了 。
“怎麼?想不出來了?”江臨御倚靠一處路燈,調笑道。
可是誰能料到,這位世子殿下竟像只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小狗:“後來我入宗了,能見你的時日便屈指可數了,我不想分開。”
江臨御聽後微微一愣,隨即淺笑起來:“你在傷感什麼嘛?我這不是在這兒嗎?”停頓少許,又接著說“況且,謝辭遠,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人的一生,總是分離時多,相聚時少。”
“不是的。”少年清朗的聲音響起,“你動動你那豬腦袋,除了我後來入宗之後,之前的日子,我們分開過多少次?說一句青梅竹馬也毫不為過吧?”
“這一輩子,我們都會在一起,做這世上最純粹的友誼關係。”
說完,他看了一眼江臨御,從芥子袋裡拿了一壺酒,就地撒下,眼眸明亮而澄澈,“祝我們友誼長久,滄海桑田,水枯石爛,不變。”
“好。不變。”
江臨御指了指天上,不懂就問:“這天,一直如此嗎?”
天上的星辰密密麻麻地排列著,卻有說不上來的規律與秩序。
謝辭遠只看一眼,便瞪大眸子,對江臨御說:“快走!我倆快走!”
說罷,便一邊扯上江臨御的袖子,一邊召出他的本命劍,拉她上去。
謝辭遠的本命劍名為雲歸,是一把極品靈劍,劍身呈現出天青色,劍柄由森綠色綢帶包裹,可這把劍卻獨獨缺失劍穗。
乘風御劍而行,速度自然是沒話說,不久便到了衍月宗主峰,一落地,謝辭遠便急匆匆直入大廳,江臨御也不得不跟上去。
謝辭遠對著上座的衍月宗宗主行禮,:“拜見師父,徒兒身後這位便是雲壽郡主。”不等衍月宗宗主說話,謝辭遠又補充道:“不知師父可觀天象?今日天象實在詭異,徒兒懷疑有大能隕落或是異世之人。”
異世之人並非不可活,而是心懷鬼胎的異世之人會打破世界平衡。
衍月宗宗主何七沉吟片刻,開口:“很是特殊,占卜不到方向,我會向其他宗門商量此事,你立馬給你大師兄說,讓宗門上下,謹慎對待。”
“辭遠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