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這一巴掌,江雨兒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許是沒有想到她這個一向好面子的堂姐真的出面打她,許是沒有想到江臨御的心眼這般小。
她半醉半醒似的開口:“堂姐?”
誰料江臨御根本不買單,站在一旁冷冷淡淡地嘲諷她:“別把我和你們這個江家掛鉤,我掛不起。”又補了句“你也不配叫我堂姐。”
江雨兒又開始了她的柔弱不能自理形態,帶著哭腔說:“堂姐,我知曉如今江家我家這一支旁系最為落魄,可……可堂姐,再怎麼說,你我都是同根生啊!”
此話一出,就有人為江雨兒鳴不平,“這雲壽郡主看著人模人樣,結果竟是個人面獸心的主兒!”
“都是一家人,現在自個兒成了郡主,連家族的人都翻臉不認了!就這樣子,還是皇后教出來的呢!”
“要我說呀,她既然不願當江家人,就把她從族內逐出算了唄。”
……
聽到這些話,江雨兒的唇角微不可見的向上翹了翹。都是江家的女兒,憑什麼江臨御這個臭婊子可以當郡主,她就註定是旁系最落魄一支的孩子,憑江臨御那死鬼爹嗎?
這話屬實大逆不道,江雨兒可不敢說出來。
討論聲越來越大,突然人群中一箇中年男子匆匆忙忙趕到,跑到江雨兒身前,抬手就又是一巴掌,江父的一巴掌和江臨御的一巴掌相比可就重得多,“啪——”地一聲,聽得不少人“嘶”了一聲。
打完後才向江臨御賠禮道歉:“郡主息怒,恕老夫管教不周。”
江臨御冷冷看了一眼江父,擺擺手:“無所謂。”
江父才鬆了一口氣,就看見江臨御看著他的寶貝女兒,立馬又將心提了起來。旁人不知道,可他知道,這位雲壽郡主,手段可多著呢,他就從來不信,這個小姑娘真的什麼都不清楚。
江臨御正欲離開,剛剛走一步,又聽見一個聲音響起,“雲壽,你急著走做什麼?好歹說說你為什麼打江雨兒吧?”
“我說過了,她不要臉,我們江家還要臉,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她話中牽扯的利害關係,她一向如此‘聰明’。”
“倒是一出好戲,不準備將戲演完嗎?”
江臨御抬頭錯愕地看向謝辭遠,他這是在說,把真相公之於眾?
江臨御低下頭,緊抿著唇,正當眾人以為她是無戲可演之時,剛準備好好嘲諷一番這位郡主,就見她抬起了頭,緩緩地將手抬起來,指著江雨兒父女。
“本郡主且不問你從來對本郡主的不敬之罪,單說你當年害死家兄性命,你今日都難逃一死!”
眾人皆是一愣,誰?江少爺?他不是死於戰役嗎?怎麼會和江雨兒有關係?如果真的與她有關係,就只能說明,江家父子的死都與她有關,齊海一戰,也許都與她有關係 ,且這麼說來,江將軍夫人的死也和她有間接關係。
這下沒有人敢幫江雨兒說話了,只等著江臨御發話。
江臨御一直覺得父兄的死有蹊蹺,卻又不能讓皇室幫忙,只能自己查明,可這一查,就是幾年,她想要將兇手繩之以法,可她不能。
陛下和小姨已經幫了她夠多了,更何況,她更想親手懲治這些人 。
江雨兒,是最主要的,也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