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柏生扔出的符紙化作兩個火球向自已砸來,雲衍頓時笑了起來。
這就對了嘛,身為符閣的弟子,和他交戰到現在,竟然沒有用過符籙,不應該的。
雲衍的手中憑空也出現了一沓符紙,他點出兩張,照樣向攻來的火球符砸去。
“轟隆”一聲巨響。
四個火球撞在一起,發出了不小的爆炸,就連四周圍觀的吃瓜同門都嚇了一跳。
“什麼玩意?這兩人是比拼家底呢還是比賽決勝負呢?怎麼又用符籙對戰了?”
“這什麼火球符哦,威力不行,我記得易連山有一家符籙店出售的大火球符籙,那威力才叫厲害,即使是煉氣大圓滿修為不注意,也能轟受傷。”
周柏生看到雲衍也拿出了一堆不少於自已手中的符籙,他一臉蔑視,哼,跟我比符籙?真是茅廁打燈籠,找屎(死)!
他暗暗想道:等你小子手中沒了符籙,看老子到時候一百張符籙同時激傳送你輪迴。
周柏生不再關注雲衍,他兩張兩張的符籙不停的朝著雲衍扔去,而云衍也是機械般的重複著同樣扔符動作。
很快,一號場地的戰鬥吸引了大量的吃瓜同門。
“這兩人幹嘛呢?比誰靈石多?符籙是這麼用的嗎?兩個敗家玩意!”
“這小子誰啊?竟然和我們符閣的周師兄比拼符籙,真是自不量力!”
“竟然能和周柏生師兄用符籙對轟,這人有些實力呀!”
周圍的吃瓜同門越聚越多,場外的聲音兩人自然也都能聽到。
雲衍倒是無所謂,可週柏生卻越來越難受。
他和對面的小子已經不停的對轟了三百多次,這代表著對面的小子已經拿出了六百多張符籙。
這怎麼可能,自已身上符籙多,那是為了此次荒墟秘境之行特地準備的,哪裡有煉氣期修士沒事身上會帶幾百張符籙的。
可除了自已,對面這個怪物就是,他除了每次使用的符籙不同之外,就連符籙的威力都不亞於自已。
周柏生和雲衍打的越久,他的心中越怕,別看二人用符籙對轟,雖然每次激發符籙用的靈力很少。
可幾百次的積累下來,周柏生體內的法力已經消耗超過了五成,看對面的小子,仍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欠揍模樣。
這小子是個怪物!
盞茶功夫後,兩人消耗的符籙數量均都過千,別說比賽的兩人,賽場四周的吃瓜同門全都傻了眼。
尼瑪,這樣的兩個猛人破了宗門記錄,眾人的修煉生涯中,從未聽說過誰的單次戰鬥比試能消耗一千張符籙。
不說浪費的靈石多少,光是這一千張符籙要是百十張一堆這麼扔出去,就算是築基初期的修士也得退避三舍。
此時的周柏生心中越來越憋屈,越來越憤怒,他將手中最後的十張符籙全部扔向雲衍。
他面色凝重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隻玉盒,又從玉盒中快速取出一張靈氣盎然的符籙。
周柏生的眼中露出一抹瘋狂,他激動的全身都在抖動,但這不影響他對這張符籙的激發。
“混賬,你敢違反比賽規定!”築基期的執事裁判喝道。
可惜,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這張符籙被周柏生激發到了一多半。
聽到裁判的喝聲,雲衍還未反應過來。
不知場外誰喊了一句,“符寶!”
這兩個字猶如一道閃電劈到了雲衍的身上,接著,雲衍感到自已被一隻兇惡的猛獸盯上。
剛才最後的十張符籙對拼遮擋了雲衍的視線和靈識,此時,他才發現對面的老者在激發一道靈氣盎然的符籙。
符籙已被徹底激發,此時的符籙完全化作一隻長相醜陋,全身被熊熊烈焰包裹的巨大火鳥。
這隻火鳥身上散發的巨大威壓令雲衍毛骨悚然,膽顫心驚。
周柏生面目猙獰喊道:“哈哈,死吧!死吧!去死吧!阻我進入荒墟秘境之人都得死!”
隨著火鳥的嘶鳴聲,它那雙兇狠的火焰眼珠狠狠的鎖定住了雲衍,很快便向雲衍衝來。
此時的比賽場外,吃瓜同門早已被這驚變嚇的鴉雀無聲。
宗門早有規定,所有比賽不得使用符寶、雷珠或殺傷性極強的寶物,沒想到有人竟然當著眾多同門之面,明著違反宗門規定。
雲衍感到自已喉頭發乾,他強壓心中的恐懼和不適,心思如閃電般飛轉,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
只見他快速從儲物袋裡取出五行靈符各五十張,想都不想甩手向火鳥扔去。
與此同時,雲衍立即施展飄渺身法向場外散去。
當築基期的執事裁判看到雲衍的反應,他再次爆出粗口,“混賬,你們這兩個混賬!”
“所有人,想活命的趕緊撤離賽場四周!”
聽到執事喊話,眾人如夢初醒般,迅速遠離一號比賽場地。
喊完話,築基期執事裁判無奈下只好快速遠離賽場。
別說這兩樣東西相撞所產生的爆炸威力,即使是單個的火焰巨鳥和眾多符籙的威力,也遠不是他這名築基初期修士能夠阻攔的。
“轟隆”
一道無比巨大的聲響響徹天際,以巨大火鳥與兩百多張初級初階符籙相撞處為中心,賽場中升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
一號場地設定的比賽用的防護罩在爆炸面前形同虛設。
一些反應慢了些或修為低下的煉氣期低階修士未跑遠的,被爆炸產生的強烈巨浪撞擊的飛向遠處。
“噦,噦……”
一號賽場四周響起了一片吐血聲。
躲過一劫的雲衍也不輕鬆,畢竟他當時處在賽場中,雖然縹緲身法的速度很快,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受了傷,此時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眨眼間,賽場正中的上空,同時出現了八位金丹期修士。
這八人正是除了掌門李無一之外,其他七峰峰主。
落日峰峰主、器閣長老崔大志,蒼月峰峰主、事物閣長老姬雪吟,靈劍峰峰主、邢閣長老孤嶽,百花峰峰主古瑤,凌霄峰峰主、符閣長老張鐵山,丹霞峰峰主、丹閣長老蘇星河,靈寂峰峰主尚初。
眾多金丹期修士剛出現在空中,那位心有餘悸的築基期執事裁判硬著頭皮飛到空中,主動向掌門和各峰長老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快速講了一遍。
“什麼?你說這次的爆炸事件是兩位煉氣期大圓滿修士造成的?這,這怎麼可能?”一位身穿麻衣,長著酒糟鼻的紅臉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