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怪說我不給面子
風召臉色瞬間大變,按照風塵輕的關係,他還是敖爽的親舅舅。
但龍族一貫男尊,所以母系關係一概排在父系後面。
所以剛才風召才會稱呼敖爽為賢侄女。
龍族這種講究屬實叫外人有些錯愕不解。
風召鼻哼一聲,冷笑道:人證物證俱在,任你再怎樣否認也枉然。”
敖爽不由心驚,什麼人證物證?
公孫暴富突然開口道:“西海龍神既已現身,想必北海東海也不能缺席,為了對付我,爾等可謂煞費苦心,令人佩服。”
“二位龍神何必藏形匿影,豈是君子之行徑也。”
話一出口,眾人皆驚。
就連敖爽也疑惑看向他。
“哈哈,公孫公子果然厲害,吾立身在後竟逃不過你的察覺,吾心佩服至極。”
敖孝打著哈哈,走將出來。
而雷乙卻是從南面正門踏來,氣場強大,彷彿一座大山,將公孫暴富的退路堵死。
“龍神謬讚,本島主沒啥本事,唯察小人之能熟耳。”
公孫暴富嬉皮笑臉,絲毫不當回事,明擺著嘲諷。
敖孝確實比風召老練深沉,面不改色,笑道:“年輕人還是謹慎口言比較好。”
公孫暴富簡直氣笑了,哈哈大笑道:“爾等害死南海龍神,以此陷害我,怎麼我還要跟你們磕頭道謝唄。”
他根本不想裝斯文有禮。
“大膽!”
太子敖準出聲喝斥。
“你呀你呀確實不配當南海龍宮的太子,說實話遠不及敖仙的智謀手段,乾脆讓賢二公子算了,省的被某些婦人覬覦憎恨。”
公孫暴富猶如吃了槍藥,逮誰幹誰。
還把龍妃覬覦太子之位的心思暗諷一番。
敖準、龍妃面上鐵青,怫然大怒。
人敖仙竟然波瀾不驚。
或許在這一刻還會感謝公孫暴富說的話。
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得表個態。
“死到臨頭還在胡言亂語……”
就說這麼多吧。
敖準氣雖氣可更加有所顧忌,這要是直接動怒豈不正中其下懷如其所言了麼?
公孫暴富鄙夷冷哼,瞧你那慫樣。
“來來,把你們準備的人證物證都亮出來,別浪費時間。”
這可把眾人整不會了。
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敖爽輕聲道:“夫君……”
公孫暴富笑了笑,鄭重的點頭。
敖爽明白,夫君是現在唯一值得她信任的人,無論做什麼,她都相信,便不再說話。
“傳人證!”
龍妃一聲令下。
就見兩名侍女慌慌張張而來,卑躬屈膝朝她行禮。
公孫暴富一看,覺得眼熟,嘿,二女不就是那晚招待他的侍女嘛!
“當著陛下英靈,爾將所聞所見如實道來,倘若有半分假話,便不得好死。”
說著抬眼輕蔑望向公孫暴富。
她很急,急於公孫暴富死。
也非常忌憚公孫暴富知道她的秘密,所以只要坐實了其是害死龍神的兇手,罪當萬死,就算說出那個秘密,也頂多血口噴人罷了。
什麼神龍傳功,狗屁,都是編造之言。
“是!”
兩個侍女明顯的害怕。
強忍惶恐,開始說道:“龍神的煮水茶飲平日都是吾姐妹二人負責,但自從新駙馬來此的當晚龍神便不再飲茶。”
“吾不敢誤了龍神康健,是以跪求龍神飲茶,龍神體諒吾二人,便告訴吾二人乃是聽了新駙馬言語,說碧波草茶有毒,因此不再飲用,並叮囑吾二人絕不可洩露,就是龍妃娘娘也不得告知,待娘娘問及就說龍神每晚皆服用,否則吾二人決計免不了受責罰。”
“所以吾二人每晚準時奉茶過去,皆被龍神倒灑,然後再按龍神所言向娘娘覆命。”
“吾二人所言句句屬實,萬死不敢胡說,請娘娘明鑑。”
二女滔滔不絕,身子簌簌顫抖,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其中有貓膩,跟事先排練好似的。
敖爽從來不知父王飲用碧波草茶的事,聞言驚心不已,但她堅信夫君絕不會加害父王。
當即就要喝斥,卻被公孫暴富阻止。
眾人除了義憤填膺,好像對二女說的話沒有其他反應。
這更加說明他們眾口一詞,提前編排好,就等他來了。
“公孫小賊,還有何話說!”
風召冷冷道。
“啊,沒啦?我還沒聽過癮呢。”
公孫暴富裝的跟剛反應過來似的。
“這是人證,那物證呢?拿出來瞧瞧。”
他還伸出右掌,比劃比劃。
“好,就讓你陰謀敗露,死的心服口服。”
龍妃咬牙切齒,隨即拿出一卷黃帛。
敖歡接過來,徑直來到二人面前,將其丟砸敖爽面門,怒道:“睜大你的眼好好瞧瞧罷。哼!”
敖爽急忙抓起來開啟一看,登時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帛書上用血寫著幾個大字——害吾者,爽兒之夫公孫也。吾信其言,舊傷復發,命不久矣,以血手書,諸子當報此仇。
最後一字的最後一筆沒有完成。
令她震驚的是字跡赫然正是父王親筆。
再仔細辨別細枝末節,錯不了,就是。
那這卷帛書就是父王臨死前用盡最後氣力寫下的,仇字筆劃未完成,說明父王來不及了,帶著恨意而去。
一想到此,她悲痛攻心。
她難以置信。
父王真的是被夫君害死的?!
愕然,震驚、惶恐、憤怒,一股腦全都湧上心頭。
眾人瞧敖爽那通紅的雙眼,劇烈顫抖的手,一言不發,知道她信了。
無不大喜。
想讓公孫暴富死的大有人在。
公孫暴富嘆了口氣,道:“你我夫妻一場,竟然不信我?”
剛剛在敖爽看帛書的時候,他故意往一旁躲了兩步,所以帛書上寫什麼,他根本看不到。
敖爽隱忍不發,將帛書死死攥在手心,望著敖烈屍身,道:“是不是真的。”
雖未回頭,卻是在問公孫暴富。
公孫暴富道:“你想它真便是真,想它假便是假,呵呵,被人挑撥,你我夫妻情分今日也算到頭了。”
敖爽劇震,眼神隨即黯淡下去。
“我只問你,是不是真的。”
公孫暴富哈哈大笑起來。
旋即便將帛書內容說將出來,連那仇字的未完成也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