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她回家的前一天晚上,他們聚在了一起。
“說好了,誰都不許耍什麼花招!”
吳邪這句話相當於點了黑瞎子的名兒。他們說好按照小姑娘自己的意願決定是誰是第一個。但是黑瞎子這貨以前就喜歡用些下作手段,來吸引小姑娘的注意力。
“我這也是自己的本事呀~”
他們滿心歡喜的等待著,當然吳邪還特意先去保養了一下自己的臉。
第二天出發的時候四個人都是光鮮亮麗的樣子,跟孔雀開屏一樣。
可是,他們在青銅門前等了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她的身影。張起靈用鬼璽開啟了青銅門,這次青銅門開啟的時候並沒有任何怪物出現。後面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條路。
只有他們四個人能進去,他們帶著疑惑進去了。
“啊啊啊啊!要死了!!!今天有早八!”
我昨晚熬夜打遊戲結果第二天起晚了!我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跑向了教室。
“你昨晚又熬夜玩遊戲了?”
“這不賽季末了上上分嘛。”
還好我舍友給我留了位子,在最後面。
這是我的生活,那個世界的事情我一點也不記得了,我只記得自己昨晚是打著打著睡著了。
“青青。”
吳邪有些不敢相信,原來他們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寶兒,你剛才叫我了?”
“沒啊?你不會打遊戲打多了精神恍惚吧。”
“有可能,我這幾天不玩王者了。我得緩緩。”
“去玩蛋仔是嗎。”
“討厭~”
他們就那麼痴痴地看著,她和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變。
下課以後我回了宿舍洗臉刷牙,換了身衣服出去吃飯。
“想和她重逢嗎?”
他們的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祂問他們願意和她重逢嗎,他們當然願意。
兩個世界相融,對於這一點我一點都沒感覺。我在北京上的大學,所以他們很快就得到了我的所有資訊。
週末我接了個兼職是一個拍賣行的服務生,工資老高了,而且是日結!
“先生,您的茶。”
是個漂亮男人,我沒敢多看。把茶放下我就退出去了,那麼好看有點兒小花的感覺。
解雨臣看著那個身影,眼裡的神色晦暗不明。她對他沒有任何印象了。
“姐,下次別讓我去包間送茶了唄,我害怕。”
“怕什麼,你這不是乾的挺好的嘛。”
領班心想那是我讓你去包間送茶的呀,明明是大老闆的命令。不過她可不敢在嘴上表達出來,她們可從來沒有工資日結這一說法。
“可是,剛剛我差點把茶撒了哎!”
“沒事,多習慣習慣就好了。”
我也就是抱怨兩句,這份工作的薪資對我來說真的是個很大的誘惑。
我偷偷瞧了兩眼拍賣會,果然我就是這個世界的NPC。
下班回去的時候我叫了輛滴滴,開車的司機是個大帥哥,賊像黑瞎子,我老是偷偷摸摸看他。
黑瞎子好不容易搶到了自家老婆的單子呢。他看著老婆貓貓祟祟地偷看他心情好極了。
最近這幾天我老是發現很多很像瓶邪黑花的人出現在我身邊。我覺得是我最近重刷的原因,導致我看什麼都有他們的影子。
我最近還有一件事,就是我發現我的crush好像也喜歡我哎!
發現這件事是那次上公開課,他坐在了我身邊,我呢一不小心看到了他的手機鎖屏,嘿嘿,是我哎!
我們加了微信,一起約著吃飯,上課,打遊戲。
她談戀愛了,這個訊息讓他們愣了很久。怎麼會呢,他們才是相愛的,怎麼會呢?
他們看著她和別的男生一起吃飯,看電影,逛街。她的眼睛裡是他們最熟悉的愛意,可是不屬於他們了。
他們特意調查了那個男生,他們不想自己的小姑娘受到傷害。那個男生很不錯,很愛她,這樣他們就放心了。
好像在我有了男朋友以後,我就沒見到過那幾個人了。不過他們對我而言只是人生中的過客而已,也不需要能再見到了。
畢業後,我們見了家長,訂了婚。我們選了個日子去選結婚戒指,選戒指的時候,我看見一對戒指特別眼熟,就好像我曾經戴過一樣。
“喜歡這對嗎?”
“沒有,只是覺得在哪兒見過。要不我們自己設計一對?”
我不想戴那對我覺得眼熟的戒指,總感覺那樣對不起我男朋友。
“好啊,都聽你的。”
在我們離開以後,那對戒指被收了起來。那戒指其實是四個男款和一個女款。是那時我還沒進青銅門時的事情了。
在我結婚那天,臺下好像有幾個我不認識的人,我以為是我老公的朋友就沒有在意。
他們看著臺上穿著漂亮婚紗的小姑娘,眼底泛著微微的水光。小姑娘會過的很幸福,這樣他們就知足了。
婚禮後我收到了一份禮物,是一本相簿和那個我看著很眼熟的戒指。
我開啟那本相簿,裡面的主人公是我,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男人。我嚇了一跳,因為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以為是合成的圖,但看起來好像是真的。
可是,我的心裡並沒有任何波瀾。我看完以後就找了個地方把整本相簿燒掉了,我怕我老公看到誤會。我老公可是個大醋罈子。
確定火已經熄滅以後我就離開了。只剩下一堆灰燼在那兒,一陣細微的風吹過,那堆灰燼就散開了。
如果我記得一切的話,就會發現我燒相簿的地方是我在那個世界的鋪子所在地。可是這個世界沒有那個江青,所以那裡只是一片荒地。
很多很多年以後,我莫名收到了很大的一筆錢。律師告訴我這是有人自願贈予的遺產,我沒有收這筆錢,而是全部捐了出去。無功不受祿,我不收不認識的人的任何錢。律師還給我帶了一封信,我沒看也是直接燒了。
再後來,我很老很老了,我孫女推著我出去曬太陽的時候遇見了兩個人。
那是兩個很英俊的男人,一個穿著連帽衫,另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的皮衣。
“奶奶,他們好像認識你。”
“是你看錯了吧。”
他們兩個目送著她的身影遠去。解雨臣,吳邪,胖子他們都死了,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他們的小姑娘也會死,這也就是說,從頭到尾都只有南瞎北啞。
只有他們一直記著這些記憶,這不是安慰,這是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