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說枕流啊,咱倆還有必要回去嗎?”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下,兩名身著青色道袍的無為教道士一左一右的並排行走在樹林中。

另一個人聽後頓時咧了咧嘴:“還回去幹啥,宮主跟那新來的小崽子都死了,咱回去跟當亡國奴有什麼區別,不如找個地方逍遙快活去,反正以你我二人的修為,隨便擱哪不是逍遙快活?”

他手上是一份剛剛從無為教本部寄來的信件,上面簡簡單單的寫著一句話:“無為教鬼窟宮宮主沐仙,及其弟子花拾,剛剛確認命燈已滅,望節哀”

命燈是無為教的特殊器具,其效果說白了就是用來代表無為教內每一位弟子的生命狀況的,滅了就代表死了。

這二人乃是沐仙鬼窟宮下的雜役弟子,先說話的那個道號千尋,後說話的道號枕流。

鬼窟宮說是無為教九宮之一,但管事的高層實際上只有兩個,其他人全部都是雜役弟子,因此鬼窟宮基本上沒人願意去,更何況是現在管事的兩個都死了的情況下。

那缺掉的位置肯定會被其他宮主的大弟子活著親信搶奪,甚至可能是教主親自接管。

無論如何,空出來的高層位置輪到他倆身上的可能性基本沒有,可能性低到這二人認為去復活沐仙都比繼任高層的可能性大點。

“有人!”千尋忽然低聲提醒道。

二人弓著身子,緩緩的向著聲音出現的位置走去。

透過茂密的樹葉,他們看見了地上正熊熊燃燒的篝火,篝火旁邊正圍坐著幾個人。

“只是逃難的人而已”枕流鬆了口氣道。

千尋卻神色擔憂的講道:“嘶,總感覺不對,為啥我還是感覺有人一直盯著咱們?”

“你想多了吧?要是真有人怎麼會感覺不到?”

“嘖,行吧,話說,本國跟向鄉國的戰鬥還沒結束嗎?都打了幾年了這是……估計得有三年多了”

二人閒聊起來,枕流道:“估計是,我記得我就是三年前進入的無為教,踏上的仙途,那時候這兩國還沒打架來著……對了”那人忽然神秘兮兮的說道:“你聽說過那則傳言嗎?”

“什麼傳言?”

“有關於沐仙的,據說,這場兩國間的鬧劇就是他的手筆”

“他的手筆?”千尋不解:“沐仙再怎麼厲害也不過就是一個人,怎麼可能挑起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

“這就要涉及到另一則傳言了,據說,沐仙跟本國的皇帝有所聯絡,甚至那當今聖上不過只是沐仙的棋子傀儡罷了,實際上真正掌權的,是沐仙”

“咦~”千尋聽後翻了個白眼:“太離譜了吧,怎麼可能”

“都說了只是傳言了,傳言不離譜誰傳啊?還有還有,我聽說沐仙跟八卦天的浮世道長之間還有點……”

枕流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也頓時的僵硬在了那。

另一人雖然對那些故事感到離譜,但也挺喜歡聽那些八卦的,聽到枕流忽然停下,他頓時有些納悶:“怎麼了?”

“你看那男人手裡的那個東西……像不像…一顆人頭?”

“??”千尋一驚,連忙看向篝火處的幾人。

只見有一人手裡果真有一枚球狀物品,他託著那枚球狀物品不斷在自已的跨間摩擦,看上去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是在自娛自樂手藝活……

不對!

那二人忽的站起身來,他兩剛剛分明都聽到了男人暢快的聲音,而隨著聲音平息,那個一直在跨間的球狀物品也被他拿到了半空中。

那垂落的髮絲,面部的輪廓。

那真的是顆人頭!

二人旋即衝出林間,枕流更是直接使用瞬身閃身到剛剛那個做手藝活的男人面前,一腳將其踹開。

速度快到做手藝活的那人根本沒看見有人過來,只是看見一團黑影在自已面前,而後自已就直接飛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攻擊令在場所有人都警覺起來,可當他們準備做出反應時,卻發現不知何時,所有人的脖間都架上了一把刀,刀刃緊緊的貼在他們的脖間,似乎只要他們敢輕舉妄動,那刀刃就會瞬間切開他們的脖頸。

控制住局面後,其中千尋打量起他們這群人,衣衫襤褸,面容憔悴,多日沒有洗澡的惡臭味險些令他吐出來。

他絲毫不掩內心對他們的厭惡,惡毒的話語脫口而出:“真是意外的跟想象中的刁民形象沒有一點出入。”

他的目光被其中一人吸引,那人身上穿著的一件裡襯,而看那裡襯的樣子……貌似跟自已穿的這件無為教的裡襯幾乎一樣?

看那胸口的血跡和大洞,這件衣服的原主人八成是已經身死了,這下千尋的怒意更深,竟然還扒我無為教弟子的衣服,真是厚顏無恥。

此時,枕流走了過來,手裡還提著一顆頭,一顆女孩的頭,枯黃的髮絲散落在半空,女孩的頭上佈滿著不可形容的液體,令他心裡對著群人的厭惡頓時生到了極點。

“有人想解釋些什麼嗎?”千尋強忍著怒意,內心依舊抱有著對一絲希望,一絲對人性的下線沒有那麼低的希望,即便連他自已都想不出來那希望是什麼。

“咳……咳……仙人?仙人……咳……為何對我們動手啊?”剛剛被踹飛的那人踉踉蹌蹌的爬起神來,不解的問道。

很快他那不解的目光就看見了那顆頭,他臉色頓時一黑,急忙辯解道:“只是個女人而已,仙人不止於此吧?”

“只是?不止於此?”千尋的火氣再也抑制不住,抬起手來就準備施展能力瞭解他們的生命。

枕流卻忽然攔下了他:“慢著”

雖然不知道這時候阻止自已,枕流是想要幹什麼,但他還是又忍了下去。

枕流說道:“屍體呢?女孩的屍體呢?”

那人一愣,呆在了那裡,好一會才唯唯諾諾的顫聲道:“不……不知道扔哪了……”

千尋又準備動手,一旁的枕流卻又攔下了千尋道:“直接殺了他太便宜他了,要不,我們把他jj割下來塞他嘴裡?”

千尋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挺不錯的,剛準備做出回應,卻看見枕流的目光再次被什麼東西吸引,而這次,神情相較上次更加驚恐,就像是見鬼了一樣。

“又怎麼了?”他不解的順著枕流目光看向了那裡,頓時被嚇了一跳,緊接著驚撥出聲:“臥槽鬼!”

就在二人身前不遠處的樹下,他們那本該死去的上司,鬼窟宮宮主沐仙正宛若遊魂般站在那裡,他氣息微弱,蒼白的臉上看不見一點血色,但卻有隱隱怒意在其中湧動,他身上只披著一件不知道哪來的布麻衣,儼然一副重傷瀕死的樣子。

而也就在這時,四周的景物忽然崩塌碎裂,一輪詭異的紫紅色太陽劃破漆黑的夜色,高懸在半空中,四周森林皆都消散褪去,入眼皆只剩白茫茫的沙漠。

刺眼的紫紅色光芒射的他二人一時間睜不開雙眼,等他們適應了光亮後,只見在他們面前,數個穿著道袍的詭異生物正圍坐在一起,他們口中唸唸有詞,音節晦澀難懂,但卻字字宛如惡魔低語般,只是聽聽就讓他們感到心生寒意。

而在他們之間,一道士盤腿坐在那裡,手握拂塵,宛若邪神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這群人。

枕流認出來這地方,他曾在無為教藏經閣裡看見過有關於這個術法的描寫記載,他顫聲講出了這個術的名字:“六根……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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