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外山山腰

許世找到了一處還算隱秘的山洞,天色漸晚,他不打算趕在今天之前下山了,明天再下也不遲。

而且明天他還打算去尋糧被襲擊的那個地方看看,看看還沒有活口。

不過好幾天過去了,他們要是還活著估計也已經開始回村了。

他在地上升起篝火,然後將路上順手挖的四個小土豆放在篝火裡開烤。

斜靠在山洞的洞壁上,許世又開始回想起雲牧臨死前的話。

或許真的像扶蘇所說,雲牧是那罕見的老好人,在即便知道許世身藏不可告人的秘密時,也願意出手相救,哪怕自已會身死道消。

許世不是很能理解這些人的想法,不過他相當尊敬這些人,尤其是被施救的物件是自已時。

他又想起對方的遺願——僅僅是個剿匪而已,許世自信以自已現在的實力,剿匪應該不是多困難的事。

他又往篝火裡添了幾節樹枝,篝火頓時燒的更旺。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自已忘了什麼,

忘了什麼來著……

哦對!自已忘了還有一個人來著!

他伸手在半空中虛抹一下,腦海中對扶蘇的禁制頓時鬆了不少。

“你讓我想起一個人”

被關了一下午,扶蘇倒是沒有一點怨言,只是幽幽的回憶道:“你跟他很像”

許世對他的記憶沒什麼興趣:“合作還繼續嗎?”

細想了一下午,他還是需要扶蘇的幫助,若是沒有對方,憑自已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很容易栽跟頭,換句話說,他需要一個嚮導。

“繼續吧”

沒有想象中激烈的爭吵,二人意外的心平氣和的開始商討起下一步的計劃。

“去猶縣,玉清現在應該就在猶縣,雖然不知道他去哪幹嘛,但他的確在那”扶蘇道。

“可猶縣在哪?”許世在這世界上活了整整一年,只聽說過本國的九縣三關,而那九縣裡沒有一個叫猶縣的。

“猶縣在我活著的時候還是本國領土之一,可能近些年來打仗打沒了,你隨便找個人問問應該就能問出來”

“嗯”

篝火裡的火苗逐漸微弱,許世被洞口滲進來的冷風一吹,頓時有些冷的發抖,於是他就想加點柴進去,讓火燒的旺些。

卻在拿柴的時候不小心碰灑了水,底部的柴火一下子就被水浸溼,好在水並沒有蔓延到篝火上。

這是一件很正常的失誤,許世沒把他當回事,只是迅速行動去搶劫那些木柴,搶救過程中,一根被涼水徹底浸溼的木棍被他觸碰到,那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他一下子回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扶蘇發現了許世的異樣。

“沒事,回想起了有些跟我前世有關的事情,你先回避一下”許世沒多做解釋,也沒等扶蘇開口,只是伸手突然在半空中一握,腦海中隔膜迅速擴大,直接扶蘇隔離。

緊接著,他兩眼放光的盯著那根木棍,像是在盯著什麼稀世之寶一樣。

他腦海中開始回憶先前在山上一戰時的場景,那時候敵人還沒從那隻怪鳥體內鑽出,許世還只當那是隻怪鳥,他想抓個屍體把那鳥趕跑時,也曾抓到過像這樣冰涼的東西。

他左手伸至胸前,將那抹象徵著「滴天髓」的仙紋露了出來,左手在半空中呈虛握狀,腦海中不斷的回憶著那股寒冷的感覺,漸漸的,一抹黑色竟然真的在他手心逐漸成型。

與此同時,「滴天髓」仙紋也開始隱隱的散發出微光來。

他心中一驚,連忙想在加大力度,可無論他再怎麼回憶那抹冰冷,手心裡的那抹黑色始終只是一團黑氣,始終只是有型而無質,化作不了實體。

許世內心不免有些焦急,他已經能確定他手心裡的這抹黑色就是「滴天髓」,但他不想被扶蘇知道他已經摸到了滴天髓的一角。

可這麼拖下去,時間久了扶蘇肯定會起疑。

該死,不能在這麼拖下去了,只能先放棄了。

許世手掌一鬆,那抹黑色頓時消失不見。

現在二人的交易條件就是玉清大安的訊息和滴天髓的學習,若是自已在這時候學會滴天髓,以對方的性格,難保對方不會直接毀約離開。

在自已想辦法找到別的門路前,扶蘇是自已唯一獲取這世界訊息的來源,自已還不能捨棄他。

他揮了揮手,解開了扶蘇的禁制。

“你剛剛在幹什麼?”扶蘇問道。

許世自然是不能告訴他,嚇編道:“沒什麼,回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經歷”

“不太好的回憶而已,至於遮蔽我嗎?”

“不想讓你看到我的醜態罷了”

“行吧……另外,下次別再關我了,那感覺並不好受……算我求你了”扶蘇頹廢的嘆息道,似乎被遮蔽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情。。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我為什麼能關你,你是修仙者,而我只是一個凡人”

許世已經隱隱猜到是因為那名為“易仙”的體質,但他還是想聽到更多的內容。

“你是易仙,還是雙地靈根易仙,好巧不巧,我也是地靈根。

“但我是地靈根和火靈根組成的雙靈根,沒你純,所以被你血脈壓制了,就這麼簡單,之前為什麼不告訴你,想必你也猜到了”

“無論有一個靈根還是兩個靈根,都會擁有仙紋,若是先告訴你這個,你未必會前賭那個不知效果的「滴天髓」,大機率會賭你自身的靈根,畢竟自身靈根覺醒後,帶來的並不只是仙紋上的能力那麼簡單,更是敞開了你修仙的大門”

搞清楚這點後,許世的心中便沒了什麼疑問,他依靠在石壁上,閉上眼睛準備小睡一會。

雖然不知為何,離開千歲山的這一路上都沒遇見任何的野獸,但許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

他準備就這麼坐著睡,這樣有危險他能第一時間行動,不至於因為躺著而行動受阻。

坐在那裡,他又開始想雲牧的那個任務,剿匪他自然是不怎麼擔心,那三個匪患的名字他都沒聽過,想必是最近才誕生的小土匪,真正令他擔心的,是那清豐縣的縣令。

因為這三個匪窩都屬於清豐縣領地,包括許世所處的水源村,也一樣屬於清豐縣領地。

許世跟那清豐縣縣令有仇,

不是因為糧稅等問題,而是因為另一件兇殺案。

許世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那具名為王多的身體曾經還有個妹妹,叫王花。

夏天的時候,附近村子忽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連環殺人惡魔,王花慘遭毒手。

當時還沒徵糧稅,許世還不清楚那縣令的嘴臉,按照前世的思維,人死了自然要報官,於是許世就去報官了。

誰曾想,那縣令壓根不理許世,任憑許世在外如何擊那鳴冤鼓都無濟於事。

直到許世準備離開了,那縣令才出現,當時許世還對那縣令抱有幻想,可當他將縣令帶回村子裡後,換回來的只是縣令不分青紅皂白的兩句冰冷話語:

“這倆是兇手,把他倆抓走”

他說的不是別人,正是王多的父母。

從那之後許世再也沒見過王多父母,加上繁稅跟對食物的發愁,許世一直沒機會去縣令府找王多父母的下落。

雖說他倆肯定是凶多吉少,但縣令這個罪魁禍首,自已是不可能放過的,難得自已現在能力傍身,回頭就把他當匪一起剿了,反正也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這麼想著,許世緩緩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世迷迷糊糊的醒來,面前,是一座石制大門,大門左側刻著三個大字:

“鬼窟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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