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的來臨,想見某人的心按也按不住。

祁寒星一躍進蕭羽安所在的院子,就看見某人像個慵懶的貓兒似的窩在靠窗的軟榻上。

月光清冷的為那靠窗的人兒添了層光暈。

柔柔光輝美人顏,攝了祁寒星的眼,也奪了她的心。

“公子,你又貪涼了。”絮絮叨叨的三斤抱著床小薄被,蓋在了蕭羽安的腰腹間。

“無礙的,我剛喝過了補藥,有些出汗,好三斤就允你家公子貪會涼唄。”

窩在榻上閱書的蕭羽安,口中說著貪涼,雙手卻配合的抬起,好方便三斤給他掖掖被子。

“是是是,我的好少爺,論這嘴啊,小的那是下輩子也說不過您,您貪您貪,最多明日裡小的再多給您熬兩副藥灌下去。保證您一整天嘴裡都是有味的。”

蕭羽安:“......那倒不必了,我還想吃點別的。”

自從上次蕭羽安吐血昏迷醒來後,往日裡總聽蕭羽安話的三斤,也由那之後支稜起來了。

凡是對他家少爺身體不好的,他都是禁止的,實在拗不過他家少爺時,那嘴裡也總要念叨唸叨什麼。

蕭羽安也很無奈,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為他好,他也不想辜負三斤的一片苦心。

“......好了,知道三斤你是為了少爺我好,你看本少爺都乖乖的配合你蓋好被子了。這窗子咱就再等一刻才關唄。”

蕭羽安出言阻止前去關窗的三斤。

這窗子若是關了,他雖然不會受風了,但是他家王爺豈不是翻窗子多了些障礙。

蕭羽安伸長頸子,探頭望向窗外的月色。

心中升起期待,也不知他的好王爺何時才會來看他。

“那......好吧,少爺且不可貪久,時間久了夜深了,夜風吹進來,萬一......總之,少爺且再放鬆會,一刻鐘後小的再來關窗。”

蕭羽安微笑著點頭應允。

晚一刻是一刻,說不定下一刻他家王爺就來看他了?

三斤也心疼他家少爺整日呆在房裡,於是也不再阻止他開窗賞賞外面的夜景。

雖然窗外只是一個小小的院子,也簡陋許多,比不得蕭府,但月色不錯,少爺多看看也能心愉悅許多。

三斤轉身搬來圓凳放在軟榻旁,又將剛從小廚房端來的點心放在上面。

“少爺您看書看一會也該歇一歇,總一直看書也會累的,這點心啊,可是江南這邊獨有的,小廚房剛做的,少爺也嘗一嘗。”

絮絮叨叨的三斤每次說起來都是一大堆,蕭羽安卻總能耐心的聽完。

聽完後還會笑嗔一句“小管家”。

片刻後,蹲在樹梢的祁寒星見屋內只餘她家小安兒一人之後,便運功翻坐在了那扇正開啟的窗框上。

“小安兒這是特意給我留的門嗎?”

祁寒星一腿垂進窗內,一腿半屈起倚靠在窗框上,朝著半躺在軟榻上的蕭羽安揮著手。

祁寒星餘光環視屋內,正門緊閉,四扇窗子,唯有蕭羽安軟榻旁的一扇開著,其餘的都是關著的。

這特意的作為,太過明顯,很難不讓祁寒星心生愉悅。

對於祁寒星的突然出現,蕭羽安驚喜萬分。

“是啊,誰讓王爺總是不愛走正門,獨獨愛翻這窗子,那門留著於王爺無用,關上了還能為我擋擋這夜風啊。”

區區半日不見,她家的小安兒倒是敢打趣她了,不過,她喜歡,這小模樣讓她有點心癢。

主人家都這麼說了,這窗子是特意為了迎接她而留的,祁寒星也就不客氣的翻進屋內。

總不好讓她家小郎君的心思白白浪費了。

“那本王可要多謝謝小郎君的盛情啊。”

修長身影,立於榻前,雙手交握,裝著書生模樣朝著蕭羽安施了一禮。

蕭羽安以書擋唇,眼波流轉,學著那惑人的狐妖配合著某個戲精上身的王爺。

“無需謝意,吾只盼望這位偷香竊玉的樑上君子能夜夜常來。”

許是和祁寒星混久了,蕭羽安覺得自已的臉皮,也被他家王爺連帶著變厚了不少。

這不同往日的美人惑心樣,著實讓沒見過蕭羽安這一面的祁寒星驚喜連連。

失神了一瞬後,祁寒星也不甘下風。

“......咦,本王來摸摸安兒這小臉熱不熱?”

怎麼的同她一樣的不要臉了。

蕭羽安:“......”果然,無論何時見他的王爺,她都有將他逗的羞囧的本事。

說到做到的祁寒星,欺身逼近軟榻,將榻上那個敢調戲她的小郎君,禁錮於她的雙臂之間。

熱息相對,四目相視,不知是誰的情意惹了火,點了柴,低了首,唇齒相依,輾轉研磨,解了相思愁。

一吻天荒,許久才分。

分離之時,祁寒星用側臉貼了貼了身下人那早已羞紅的臉。

“甜的,熱的,紅的,小郎君的臉皮貌似還需要多練個幾年,方才能出師啊。”

蕭羽安羞意難遮:“......比不得王爺。”

“哈哈哈,小郎君這話說對了,本王的臉皮不厚怎麼能追來臉皮薄的小郎君呢。”

蕭羽安:......

祁寒星說完還堅定的點點頭,似要對自已的話語強烈的認可。

“噗嗤!小郎君別在往被子裡縮了,再說縮下去,我這偷香竊玉的樑上君子就要見不到你的臉了。這見不到臉,如何偷香?如何竊玉啊?”

祁寒星拉住使勁往被子裡鑽的蕭羽安。

“嗚,不,等我緩會。”縮排了被子裡的蕭羽安拒絕露面。

他家王爺每次都是這麼熱烈難擋!虧的他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卻,也成為他家王爺的手下敗將。

該誇她,不愧是打了打勝仗的戰神嘛,這手段,他著實招架不住!!

“好,那安兒可別悶著自已了。”

祁寒星鬆開薄被子,側坐在軟榻旁。眼神寵溺的看著隆起的被子。

她心中好笑,暗歎這次逗人大概又逗過了。

但,這次也不能怪她啊,這都是她家安兒自找的啊。她家安兒那方才的模樣,能忍的住的才是白痴吧。

聽到祁寒星這麼說,藏在被子裡的蕭羽安更加的羞恥了。

他羞他恥,不是對於他家王爺的,而是,對著他自已的。

他家王爺寵她撩他,他如何不知呢,他不僅清楚的知道,還深深的陷於進去。

他在祁寒星的面前,早就什麼裡子面子都沒有了,因為他心悅祁寒星,也並不在乎那個。

讓他羞的藏進被子裡的是,他家王爺吻他時,他身心愉悅,可恥的起了反應。

他男子,而他家王爺再強悍不要臉,也是個女子,這種事情讓如何對她啟齒呢。

再者,他的麵皮真的扛不住這種事情,於是羞恥惱意之下,才縮排了被子裡。

有了被子的遮掩,不用直面祁寒星,蕭羽安的大腦也清明瞭一些。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在被子裡摸索了一番,摸出了一個錦袋。

繡著青竹的錦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麼在裡面。

蕭羽安扯著錦被轉個方向,將頭探出被子,剛好對上了正蹲在軟榻邊的祁寒星。

“呦,我家小蝸牛似的小郎君終於敢探出頭來了。再不出來,我就打算蹲在這裡蹲一夜了。”

“什,什麼小蝸牛,我才不是。”蕭羽安紅著臉小聲的反駁。

清潤的女聲壓著音量笑出了聲,小小的軟榻,一蹲一趴,距離太近了,近的蕭羽安聽著那被壓著的笑聲,緋了耳尖。

“好,我家小安兒不是小蝸牛,是我家的寶貝可好。”

錦被被蕭羽安緊緊的圍在脖頸間,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可愛的模樣,饞的祁寒星伸出了魔爪,捧住那小臉蛋,細細的觀摩。

“給你,可要收好了。”

蕭羽安將手中的錦袋拿出被子,塞到祁寒星捧著他臉的雙腕間。

以此救出自已的臉頰,蕭羽安怕再被她捧下去,那麼近的距離,他怕,怕他會化身為狼,嚇到她。

“這是什麼?”

祁寒星抖抖手裡的錦袋,輕微的聲響傳進耳內。一顆顆一粒粒的像是珠子。

“藥丸,沈神醫不是說了要給你開補身的藥丸嗎?王爺該不會忘記了吧。”

蕭羽安一急音量不自覺的提高,很難相信他家王爺這麼的不顧自已的身體。

“沒沒沒,我怎麼可能忘呢,安兒放心,我記著呢,記著呢,放心,我定會按時服藥的。”

看著有些急了的蕭羽安,祁寒星趕忙出言安撫他。

事實上,她確實忘了,平日裡小傷小痛的她都不會記在心上。

但,他家安兒好像很在意啊,看來,往後的日子裡,她要多注意一點了,儘量不讓自已受傷。即使受傷了也要盡力瞞著他家安兒了。

蕭羽安自是不知祁寒星心裡的一番打算,只當她是聽進了自已的話,會按時服藥,時刻保護好自已。

身上的反應經過這麼一番打岔,早已消了下去,蕭羽安也放心的坐起身來。

就著祁寒星拖著錦袋的手,拉開了袋繩,露出錦袋裡一紅一白兩個瓷瓶。

不同的瓷瓶裝有不同的藥丸,不同的服法。

蕭羽安指著兩個瓷瓶,細細的將沈神醫的醫囑,悉數告知於祁寒星。

生怕祁寒星事務繁多,忘記了用法,還特意都用小紙條寫下來怎麼服用藥丸,貼在了小瓷瓶上。

“王爺可記清了?”

如此心細如髮,貼心至極,得夫如此,祁寒星覺得她此生何其的幸運。

她定是前世積攢了無數的功德,才換來了今生與蕭羽安的一場姻緣。

“記清了,安兒放心。”

安寧祥和的室內,清潤的女聲含著無限的溫柔。

自從祁寒星向蕭羽坦白一切後,她在她的面前,也不再偽裝男音,而是用回了自已原本的聲色。

蕭羽安乖順的靠近了祁寒星上來攬住的臂膀。

“王爺可真厲害,男聲女聲轉換自如,王爺可還會別的聲音嗎?”

他家王爺若是沒和他坦白性別,就憑她從前那一腔男聲,他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發現真相。

男聲如真,女聲清潤,他家王爺還有多少驚喜在等著他。

“說起這個,倒真是要感謝感謝我的好父皇,在幼時,察覺到了我的聲音出現了些微的變化,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從宮外找了善於口技的人來教我。這小小的技藝倒是幫了我不少。”

“要說還會不會別的,其實也會的,而且。”

祁寒星停了下來,不知該怎麼說。

“而且什麼?”蕭羽安心急的問道。

說話留一半,這不就是留個小貓在他心上撓他的心嘛。

祁寒星輕拍蕭羽安的手臂,示意他別急。

“而且安兒是聽過我用別的聲音的?”

“????王爺何時會冤枉人了!”

“......安兒誤會了,我可沒冤枉你,也沒有亂說。”

“具體的原由,你聽我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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