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衛柯沒有看錯的話,認慫隊長的伴生獸魂應該是鎮元龜,一種防禦力極度強悍的靈獸。

先前第一招之所以能夠輕易破解他的防禦,還得歸因於衛柯修為要超出他不少,再加上此人恐怕只是嘴上裝虛弱,實際上對自己的防禦能力還是很自信的。

否則衛柯的第一劍絕不會這麼輕鬆。

現在武沃松大概是完全體狀態,身後龜甲的體積遠勝剛才,從後邊看過去整個人幾乎要被這個王八殼給遮住。

衛柯深吸一口氣,左腳不動右腳在地面上緩緩畫出半個圓,“第二招。”

武沃松聞言將雙拳握緊,意思是他知道了。

衛柯將神絳橫舉,挑起一個並不如何圓滑的劍花,但就是這樣簡單樸實無華的動作,由他做出來反而顯得很穩重內斂,將劍勢全都收起而不外放。

他舉劍,對準武沃松背甲中點最高的位置砍下!

重劍砸到厚實龜甲上,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材質,卻發出類似於金屬碰撞聲的巨響。

衛柯這一劍劈下去,力度已經大得能看到靈氣被極度催發,黑色火焰先是被壓縮隨即又外放,猛然躥得很高,隨著這一劍下去正熊熊燃燒著。

武沃松是水靈根,有鎮元龜附體後龜甲上的水波紋愈發明顯。

硬度比起之前也提升許多。

重劍與龜甲相接,衛柯雙手下壓,摻了赤色布條的劍柄被他握得很緊,虎口都隱隱開始發白。

武沃松的龜甲實在是太硬了,衛柯已經用上十成十的力度,那像是碧藍的外殼愣是頂住了他的力道,表面還有一種如同水面的外層,不斷透過波動的方式地卸掉他施加上去的力。

有點東西啊,這個王八殼。

不管他怎麼使勁,那水波都能不斷搖曳著卸力,這一層防禦就是沒辦法破開。

衛柯微微將神絳抬起,按照那些通俗的規矩其實這一招還不算結束。

但他還是抿了抿嘴唇,道:“第三招。”

他左腳用力一踏,手向下一撥,重達千斤的神絳在他手裡就像跟羽毛似的輕輕鬆鬆轉了一圈,將鎮元龜甲表面的規律的水紋給撥亂了。

衛柯心下一喜,果然有戲。

他將靈氣著重附在神絳劍刃上,霎時間無鋒的邊緣也變得鋒利無比,一圈一圈地在龜甲上的水面來回撥動,用於卸力的波紋一時間變得不再規則。

但武沃松雖然看起來呆,但並非是真的有那麼呆,龜甲上的波紋被打亂後他立馬意識到衛柯要做什麼,雙手合十又快速分開,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半圈,被打散的水紋又巋然不動了。

見此,衛柯改為單手持劍,另一隻手手心冒出黑色的無燼火,盡數拍在龜背上。

持劍的手在這之後立即跟上,那隻手將水面的規則水紋擾亂,這隻手便狠狠將劍劈下。

這一次他沒有再嘗試蓄力而去追求一擊破開這個王八殼,而是選擇先將對方的防禦卸掉一部分,然後將進攻轉變為持續性更長的方式。

相比起前兩劍砍下去瞬間的爆發,這一劍,武沃松給出的點評是,剛捱上來時候還有些軟綿。

如果衛柯會讀心的話高低開麥罵兩句:哥幾個還點評上了?!

這次的進攻將靈力輸送拉得長,衛柯也將原本雙手握劍的姿勢更改成了單手。

但就是這樣平平無奇的一劍,眼看衛柯面色平靜地將劍下壓,這一回居然不再受到阻礙,並且能逐漸聽到龜甲裂開的聲音。

武沃松面上的表情比起衛柯本人還要錯愕。

說好的軟綿呢!

外殼的護甲破開後,原本有水膜隔離的古怪火焰徑直接觸到他的面板,帶來一陣陣刺痛的灼燒感。

艹,這回真的有種要頂不住的感覺了。

當他產生這種隱約覺得自己要輸了的想法時,他的防禦比起先前要破潰得更快。

衛柯的劍再往下刺,驚奇地發現比起剛才來說,要輕鬆許多。

然而他剛準備鬆手,通知武沃松你輸了的時候,武沃松身上的淘汰符突然上線,感知到他的承傷達到上限,主動提他出局了。

於是衛柯就一臉懵逼地看到救助員撕開空間裂縫出現在眾人面前。

武沃松自己也懵了:“我還沒‘死’啊?這疼是疼點但又不是不能忍,憑啥算我出局?”

救助員也沒想到他的救助物件居然還是生龍活虎的狀態。

三臉懵逼。

場外,汪泓搖了搖頭。

“是我們考慮不周,這位選手的承傷能力太強,已經超出淘汰符所能感知的上限了。”他道。

陳月竹也皺眉:“也得提醒北方賽區的組委會注意此事。”

她扭頭去看臺下邊角第一排的一個白髮老者:“莫長老,您看這位選手是否能算作出局?”

莫長老看上去年事已高,眉毛都已經白透了。但與他外表不符的是,他有一雙清澈如少年人的雙眼。

只見他輕輕搖頭:“哪怕是因為我們的設定出了問題,上限設得太低,出局了就是出局了,下一場積分賽他所在的隊伍可以提前五分鐘入場。再有其他選手碰上這種情況也照此處理。”

賽場內,接收到這個訊息的救助員朝武沃松勾手:“來吧小夥子,該出局還得出局。”

武沃松面如菜色,拖著腳步,一步三回頭,萬般不捨地看著他的隊友和衛柯,但最後還是跟著救助員邁入空間裂隙。

一併接收到他萬般不捨目光的衛柯:“......?”看我幹啥,怪瘮人的呢兄弟。

其實武沃松的意思是他和衛柯那個並不完整的對局還沒有結束,還想再來。

如果衛柯知道他的真實想法的話,大概會罵他一句“哥們抖m是吧”。

然而衛柯不知道,所以只能帶著困惑目送他被迫出局,又帶著麻木的目光看到他們隊伍的替補上場。

看著戰戰兢兢的定耀市一號替補成員,衛柯衝她擺了擺手:“跟你隊友走吧,下一場碰到你們隊長再說。”

那姑娘睜著水潤大眼睛瞥了衛柯一眼,飛快地跑了。

衛柯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我是長得很恐怖嗎?她怎麼嚇成這樣?

很顯然衛柯還不知道,場外觀戰的替補們看到了他把別人送出局的全部畫面,很顯然在這群觀戰人群中衛柯的地位上升到一個新的等級,那就是——

碰到他,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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