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時候楚老說大賽是類似於吃雞的大逃殺模式,眾人還沒有什麼實感。

但到了賽程第二天的早上八點,所有人都被廣播吵醒。

“所有參賽選手請注意,比賽場地範圍即將縮小,重複播報一遍......”

衛柯向來習慣少睡,到了比賽裡也是如此,只閉眼養神,聽到廣播立馬搖醒窩在樹上睡得死死的烏少青。

他們選擇駐紮的地方說白了就是個一片茂密的小樹林,大家都很隨意地找地方打坐,只有烏少青這孩子是真的一點兒不介意睡眠環境,倚著樹幹睡著了。

“少青!少青!別睡了,趕緊看看縮圈縮的是哪裡!”

烏少青被他搖得一抖,從樹上掉了下來。

“怎麼個事兒?”

正好聽到廣播再度播報,烏少青這會兒清醒了,三兩下爬到樹冠上上,看到賽場上方,不遠處果然有淡藍色的光幕在緩緩地收攏。

“草,還真的縮圈啦,我以為楚老說大逃殺賽制是怕我們不能理解,才開玩笑的。”他吐槽。

站在樹下的衛柯抬頭問他:“怎麼樣,咱們在這附近在圈子裡嗎?”

“還在!”烏少青道,“圈離咱遠著呢,我看不用動位置了。”

“行。”

過了兩分鐘,烏少青還沒有下來,衛柯道:“你今天打算住樹上了是?”

烏少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咱們昨天新招收的員工來啦——!”

什麼新招收的員工?

噢!衛柯立馬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剛開賽那會兒碰到的武火市的隊伍,隊長叫籃子哥的那個。

烏少青話音剛落沒多久,藍梓舸提著一個沉沉的蛇皮袋來了。

他瞧見衛柯遠遠地便開始搖手打招呼。

從衛柯的視角看去,就好像今年獸丹大豐收了一樣,籃子哥臉上的笑容熱情洋溢。

這位是歡樂散的藥效還沒過?咋樂成那樣?

於是便聽藍梓舸大聲道:“昨天晚上來了好幾單大生意,四五個隊伍趁半夜兩三點去兌換點,被我逮個正著。”

“可以啊籃子哥!”烏少青跳下來,接過他手中沉甸甸的一袋,開啟一看,裡面真的是幾十顆冒著不同屬性靈氣光環的獸丹。

衛柯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袋子裡的內容,道:“這是已經按比例分配好的?”

藍梓舸點頭。

衛柯伸手從裡面又抓出一小半獸丹,遞給藍梓舸:“之前說三七分是開玩笑的,你們四個沒帶奶媽辛苦一晚上也不容易,喏。”

不料藍梓舸卻拒絕了。

“不用給我這麼多,你讓那個姓五的朋友把解藥拿出來就行。”

烏少青嘟囔:“老子姓烏好吧。”他徵求了眼衛柯的意見,將解藥從兜裡掏出來,“你們四人份的。”

對上籃子哥渴望的眼神,烏少青下意識退了一步。

衛柯知道他什麼意思,道:“奶媽暫時還不能還給你們,別看了。”

藍梓舸不死心:“他沒被你們偷偷噶了送出局吧?”

這話衛柯不愛聽,“廣播都沒說他出局,你敢替你家那個男媽媽出局?”

只聽烏少青在一旁恨鐵不成鋼道:“你當我們是什麼人,籃子哥,我對你很失望。”

藍梓舸:“......”行吧,就知道這群人沒這麼好說話。

烏少青給他喂下新的“毒藥”,藍梓舸老實吞下,吞完以後說:“這次的藥怎麼甜甜的?”

那是因為老子手裡的毒不多了,而你笨笨的看起來不需要用毒來威脅了呢親愛的籃子哥。

然而烏少青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只敷衍道:“昨天剛煉的新批次藥,加了點甘草,甜是正常的。”

藍梓舸不疑有他,又勤勤奮奮地當打工帕魯去了。

衛柯見他走遠了才低聲問烏少青:“我都快忘了,你把他們那個男媽媽關哪兒了?”

烏少青表情無辜:“琦姐負責的啊,我不知道。”

在他們旁邊的那棵高一些的樹上,陸夢琦跳下來,隨後是池憐晚和閆怡晴。

陸夢琦道:“我給送去那個純木靈根的什麼什麼木市了,他們的奶昨天下午被火屬性靈獸咬了口,中火毒治不了淘汰了。”

衛柯和烏少青對視一眼:還有這回事兒?!

不過人還沒出局就行,起碼要給籃子哥一個交代不是?

昨天夜裡,靠近東邊的區域終於開始有廣播播報淘汰的動靜,或許是什麼厲害的隊伍出手了,廣播來來回回地響了兩三個小時。

衛柯一直在計算淘汰人數,昨晚上已知的東區淘汰者足有二十二個,其中有二十一個人是來自三個隊伍的選手,意思是連他們的替補也被噶了。

唯一一個不是跟隨全隊被淘汰掉的選手來自涿瑜市。

鑑於現在的淘汰替補機制看起來很不聰明,替補選手會在被淘汰者的原地“復活”,衛柯非常懷疑出手大殺特殺的隊伍就是涿瑜市的隊伍。

但瀾山賽場東西距離很大,他們所在的以教堂這個兌換點為中心的西區離東區很遠,暫時還碰不上。

衛柯並不怯戰,但他還不確定要不要冒險去把涿瑜市的隊伍一鍋端了。

當然,如果他知道組委會只把南林市的代表隊定為三號種子,指不定會一個熱血上湧跑去炮轟前兩個。

巧的是,涿瑜市的隊伍正是二號種子。

......

昨天夜裡。

坐在觀賽廳的帶隊老師們目光昏沉,高強度地看了一天各家隊伍的直播說不困是不可能的。

但突如其來的刷屏淘汰立刻使得他們驚醒起來。

兩位講解員也迅速將鏡頭切換到戰鬥發生的地方。

腰間的符紙上寫著象徵所代表隊伍是涿瑜市的五人,皆使用長劍,出手狠辣,一劍下去就是一個往外滲血的血洞。

被他們送出局的,救助員來的時候每一個都是渾身浸滿鮮血。

這些人受傷慘烈,如果不是廣播播報在感應到淘汰符紙的波動後立刻啟動,而且又有種在選手身體內部的轉生符起作用,否則這其中的許多人當場就要斃命。

最後一個被淘汰的選手在臨出局前和隊友拼著一身傷才帶走了涿瑜市的輔助,還是趁他們一時放鬆才得以成功。

汪泓對涿瑜市代表隊的評價是“實力超群,但殺戮之氣太重,否則可以成為一號種子的潛力”。

陳月竹則是這麼評價的:“簡單來說,這是一群用劍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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