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獸丹？！”衛柯沒忍住驚呼。
“如果你交上去的那枚確認無誤是它的獸丹的話，是的。”從雲蔚聳肩。
“但其實這也不算個例，就像雙黃蛋一樣，偶爾還是能在一群正常的雞蛋裡找出幾個的，甚至也可以人為培養。”
從雲蔚拿出另一臺掃描裝置，將幻星獸的身體翻轉過來，繼續道：“你還記得戰獸谷嗎？”
衛柯皺眉：“記得是記得，但是戰獸谷不是前年就被萬獸宗合併了嗎，當時萬獸宗還特地發了個什麼開宗邀請函，邀請各大宗門。”
當今世界時局算不得穩固，許多有久遠傳承的都選擇避世不出保留實力，但也有一些宗門會選擇站在明面上擴大自身。
當然所謂的明面也是普羅大眾無法接觸到的層面。
修真者作為覺醒者的一種，大部分活動在華國境內。
還有很多海外的覺醒者，在他們的國家，覺醒者的能力更多地被稱之為一種異能。
華國的大部分宗門都選擇了猥瑣發育，而萬獸宗作為明牌選手，攏了很多好處，比如獲取一些財團的資金支援。
在鉅額的資金支援下，萬獸宗這些年吞併了不少小宗門，卻是第一次發出開宗邀請函這樣的舉動。
戰獸谷其實也算是公開的宗門之一，他們有一項在研究靈獸的圈子裡廣為人知的技術突破，就是能夠培育出擁有兩顆獸丹的靈獸。
靈獸獸丹是很值錢也很常用的丹藥煉製材料。
衛柯摸著下巴，“所以，你的意思是，這隻幻星獸是萬獸宗弄出來的？”
“不，真要這麼簡單就好了。”從雲蔚嘆氣。
她將衛柯招至她面前的儀器旁，“你看，這隻幻星獸的獸丹被掃描出來的資訊。”
衛柯看了一眼，大驚：“它的靈獸技還有一個模仿？！”
“這就是問題所在。按照常理，金丹期的靈獸，所能掌握的靈獸技只有一個天賦獸技，要等到它們突破元嬰才能獲得第二個。”
“是啊，”衛柯喃喃，“普通幻星獸的天賦獸技只有化形這一種，模仿分明是鏡面蜘蛛的天賦獸技。”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隻幻星獸不僅能化成人形，還能使用人類的法訣。”
模仿算不得什麼厲害的靈獸技，鏡面蜘蛛只能選擇模仿一些簡單的法訣，因為靈獸的靈智有限。
但如果是以鏡面蜘蛛作為獸魂的人修就不一樣了，完全可以模仿其他人修已經使用過的一切能力。
如此變態的獸魂，用得好簡直是萬能修士，堪比開掛，因此鏡面蜘蛛早在數百年前就在華國境內絕跡了。
天賦獸技之所以被稱之為“天賦”，正是因為這種靈獸技與靈獸的種族有關，其他種族的靈獸無法習得，哪怕是後面覺醒的獸技。
又是絕跡的鏡面蜘蛛，又是超級加倍的獸丹，再結合這隻幻星獸詭異的表現，想想就令人頭大。
和師姐討論半天都沒討論出什麼個所以然，衛柯皺著眉頭走出檢查室。
坐在萬方從風的待客廳內，池憐晚見衛柯走出來便圍了上來：“怎麼樣？”
衛柯差點忘記自己一個著急把人校花給一起帶到師姐的公司裡來了，他想起臨走前從雲蔚叮囑他對此事保密，衝池憐晚搖了搖頭。
“你師姐也沒有什麼頭緒麼。”
“師姐只說還要多觀察一段時間，現有的裝置沒法做探查。”他道。
這當然是扯謊，萬方從風對於靈獸的研究水平早就高到了一定境界，但除了乾御門的人，外界大概是無從知曉的。
池憐晚不疑有他。
在送池憐晚回家的路上，兩人就今天的事情交換了一些意見。
衛柯所說的自然是有所保留的版本。
“你什麼時候突破的？”他突然問。
池憐晚眼珠一轉，顯得十分狡黠，“你猜。”
衛柯輕哂，“我猜是昨天。”
“啊，忘記這幾天天天和你待在一起了。”她笑道。
衛柯只是搖頭笑笑。
把池憐晚送回凜宮，衛柯滿腦子都是臨走時師姐說的話。
——“這可能只是個開始。那隻幻星獸自殺前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以後做任務的時候小心些，要是實在拿不準就給我或者師叔發訊息。”
只是個開始麼。
將腦子裡關於幻星獸種種奇異放在一旁，衛柯坐在書桌前，翻開了小題狂練新的一頁。
不管了，天塌下來還有上面那群老頭老太太頂著。
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準備衛冕年級第一的高中生罷了。
......
週日衛柯沒和蔣南一群人去自習室，他一個人在家把所有能刷的套卷和真題都刷完了。
當然，一晚上沒睡。
如此高強度的熬夜就算是衛柯他是個修真者也有點吃不消，好在週一就能把最要命的語文數學考完。
教室裡。
“我靠，老大你不會是打了一晚上排位吧？”蔣南驚呼。
伍天樂扭過頭不可置信地看他：“今天開始月考啊？！你瘋了還是衛柯瘋了？”
“肯定老大瘋了啊，他要是搞學習才不會有這麼厲害的黑眼圈，但就他這個彩筆程度，在峽谷裡捱揍是一晚上是這樣的。”蔣南自通道。
衛柯抬眼皮白了蔣南一眼，“你對老大我的認知還有待加深，準備好輸給我然後請弟兄們吃飯吧。”
沒等蔣南掙扎，早自習一結束，衛柯就把書都放到講臺前面，只帶著文具就坐到了教室第一排第一個位置。
一中的考試座位按照排名來分，衛柯長期坐在1班的1號位上。
高二的1-5班都是物生化班，後面6-9班是物生地，再往後從10班開始才是文科班。
一中作為老牌公辦，佔地面積很大，學生也多，想長期守住年級第一的位置確實不容易。
饒是衛柯都金丹期修為了還得熬夜刷試卷。
蔣南在上次月考中考了年級第31名，實際上和年級前十的分差極小，總分只差十幾分，越往前競爭越激烈。
他在1班最後一排找到自己的座位，正巧是同衛柯的座位號成對角線。
趁著這會兒還沒開始考試，蔣南對著衛柯的後背做了個鬼臉。
衛柯分明沒有看到，頭也沒回，卻丟了個橡皮擦，精準地飛過大半個教室的上空，砸到蔣南腦門上。
“嗷————”
監考老師正好走進來，皺眉道：“還沒開始考呢，最後一排那個同學怎麼就開始叫了。”
衛柯：......
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