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看了小一個禮拜的淘汰賽,終於輪到衛柯和池憐晚二人出場。

乾御門向來人少,走精英路線,不是天才不收,到了衛柯這一代只有他和從雲蔚二人。

凜宮就更特殊了,只收冰靈根。變異靈根本就稀有,他們要求新進弟子還必須得是天品冰靈根,到了池憐晚這一代也只她一人。

雖說修道一途式微,但從世界範圍來看,覺醒者不少,勉強要算也能修行者,聽說位於東北地區的佛宗收了個雷靈根的金髮碧眼毛子徒弟,他的異能就像靈獸自帶的天賦靈技一樣。

能夠參加進階局的的宗門雖然只有十個,參賽者卻不止十個,大會只限制了年齡卻沒有限制各宗門的參賽人數,上回衛柯認識的陸夢琦與陸夢海便是如此。

現下其餘宗門結束比拼,總算輪到排名第一的凜宮與第二的乾御門。

上回衛柯與池憐晚初時那一戰使得原本比分相平的兩方發生排名變更。

原本參賽者都不知道自家宗門的排名位次,全靠勝場在推。

這次的盤道大會來得突然,舉辦方又相當詭秘,是某一天突然出現在所有宗門的任務榜上的特殊任務。

原本眾人都以為是仙盟殘存勢力辦的,結果也不是,他們只道是有人曾經藉助仙盟的殘餘力量辦了這麼個大比。

後來隨著盤道大會的組委會出面,才知道這比賽竟然和華國官方有些許糾纏。

原本是一個相當簡陋的比賽,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組委會也是神出鬼沒。

一大堆參賽者,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排名。

衛柯雙手的經脈早已被身體自行修復好,速度快到他師姐甚至還沒騰出手替他修復。

站在煥然一新的比武臺上,他和池憐晚中間有一個用於測試靈力的機器。

更改後的賽制被繼續延用,第一輪非常直觀地比拼靈力水準。

準確的說是比對靈力的控制水平。

不知道什麼天才研發出來這麼一個機器,裡面設定了類似於俄羅斯方塊的遊戲,但必須要透過靈力去控制這些方塊。

最後得分最高者勝。

兩人都是第一次玩這種特殊性質的遊戲,還是如此復古的堆方塊遊戲。

池憐晚前些天剛剛結成金丹,而衛柯這幾天在考試的高壓下有所頓悟,已經是金丹中階,從靈力等級來看要超出一些。

但池憐晚是凜宮單傳,本身資質也是絕佳,兩人這對於靈力的控制比拼鬥得難捨難分。

最後衛柯憑藉著高一個小等級的靈力儲備小勝一籌。

第一場賽後,休息十分鐘開始第二場。

休息期間,池憐晚神神秘秘地把衛柯拉到外邊沒人的地方,塞給他一個儲物戒指。

衛柯不解:“這啥?”

池憐晚:“你要的好東西。”

這會兒衛柯反應過來了,對她道:“謝了。”

池憐晚盯著他看了一會,直到衛柯心裡發毛才道:“小事,現在我們是朋友,但等下打起來的時候,你別讓我。”

衛柯道:“放心。”

休息時間很快結束,兩人往室內走時,發現來了不少剛下晚自習的高中生。

朝剛到賽館的陸夢琦姐弟問了個好,兩人再度站上演武臺。

第二場比身法,用的是最傳統的梅花樁。

對戰雙方需要以最快速度透過場上的梅花樁,期間可以相互干擾,先走出去的人勝。

之前說組委會下了血本不是假的,他們對演武臺進行了改造,原本的臺子從中間裂開便能看到底下一個接一個的梅花樁。

今天的裁判仍舊是那個面癱臉女子,她見兩人準備好便示意道:“第二場比身法,二位,請——”

衛柯和池憐晚一人站上一根木樁。

根據他們前些天的觀賽經驗,這梅花樁底下藏了許多機關,想要一口氣直接跳過去是不允許的,必須要踩夠一定數量才能算是完成。

計時開始,衛柯二話不說,對著池憐晚身前的木樁就是一團黑色的火焰丟了過去!

先試一試這木樁耐不耐燒再說。

很顯然組委會早就考慮過會有火靈根的修士使壞,對著木樁進行過特別處理,尋常火焰根本無法對其造成傷害。

但,無燼火可不是普通的火焰。

木樁表面的塗層不過裝模做樣地抵抗了一兩下便開始隨著黑色的火焰燃燒起來。

往常無人觀賽,直到今日衛柯的無燼火才被眾人注意到。

“這什麼火?異火?”觀賽席上一個穿著十八中校服的男生低聲對身旁人道。

“我也不知,看起來似乎是異火,這火好強的腐蝕性,我那天也想用靈火燒來著,笑死,根本燒不動。”這也是個火靈根。

他們身後有人指出道:“這是異火中最為神秘也最為強大的存在。”

陸夢琦抬眼望去,這人身上的校服是二十七中的。

見身前人一副什麼玩意兒沒聽說過的模樣,他訝異道:“你們都不知道異火榜?”

左邊那個火靈根的男生道:“知道是知道,你是說這黑色的火是無燼火?怎麼可能!無燼火不是在......的時候就已經被封印了。”

他身側的人道:“欸,你這個版本落後了,我記得後來凌風閣的少閣主顧豐達重啟封印,無燼火重現人間。”

那二十七中的男生故作高深道:“不錯,這位同學說得很對,顧豐達後來不知怎得變成了乾御門的長老,臺上的衛柯可不就是乾御門出身。”

他們談話間,衛柯手中的黑色火焰已經將池憐晚面前的木樁給燒了大半。

要想通關,必須要經過足夠數量的木樁,池憐晚不得已只得去踩衛柯那處的木樁,但她也沒閒著,一邊跳一邊朝衛柯腳底下扔冰刺或是直接出手凍住衛柯的腳,衛柯被她煩得也難以前進。

就這樣互坑對方,兩人走到路途一半,前方的木樁全被拆了個乾淨,竟是無路可走。

原本就面癱的裁判臉上難得出現茫然無措的神情。

眼看兩人都要因為無法湊夠木樁數目而雙雙出局,池憐晚急中生智,竟是直接在那些斷掉的木樁上以冰塊凝聚成形狀,獨她一人快速透過。

衛柯剛想踩她凍好的冰塊樁子,卻發現這丫頭過河拆橋,自己走過了就撤去靈力,全都碎掉。

衛柯:“......”多大仇啊。

但從她的方法裡得出一些靈感,衛柯以無燼火做材料,給眾木樁短暫地續命一會兒。

看到木樁上感測裝置反饋回的有效資訊,裁判:“......”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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