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晾衣架上掛了一個多小時，最後還是黑衣人實在撐不住了嚷嚷著手痠，被衛柯踹一腳屁股給踢了下去。
黑衣人瞧著也是金丹初期左右的修為，在空中好一番調整身姿後才落地。
卻不料剛一落地，正好對上衛柯不懷好意的目光。
黑衣人：“......”
衛柯也不跟他囉嗦，輕輕鬆鬆地將他制服，把人給“請”到了自己家中。
衛柯還頗為好心地給他端了杯熱水，坐下後好整以暇地問他：“說吧，哪個高中哪個宗門的？”
黑衣人眼珠子一轉，剛想說話，卻被衛柯制止道：“行了，別在想扯什麼謊來哄老子，大部分有傳承的宗門和你差不多大的小輩我都認識，老實交代吧。”
黑衣人被一下子看穿，只得老老實實地扯下面罩，露出一張年輕的面龐，“七中，我是戰獸谷的。”
戰獸谷。衛柯心裡重重一跳。
但他面上不顯，而是疑惑道：“戰獸谷不是早被萬獸宗給吞併了麼？那你該是萬獸宗的人才對。”
不過萬獸宗在年輕一代好像斷了傳承，起碼盤道大會上衛柯從來沒有碰到過萬獸宗的弟子。
黑衣人忿忿道：“那是萬獸宗不要臉！先是直接放話對外聲稱併購戰獸谷，又私底下派人跑我們谷裡把谷主的掌門令給搶了去。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過所謂的‘併購’。但確實是有部分長老跟著萬獸宗的人走了。”
衛柯皺眉，竟是如此。
他問道：“所以你跑我家偷東西幹嘛，你們萬獸谷不是挺有錢？那什麼雙黃蛋還是啥的技術不是很厲害嗎？”
黑衣人：“......什麼雙黃蛋？你說靈獸的雙生獸丹？”
衛柯：“啊對對對，就這個。”
黑衣人撇嘴，“發明那項技術的老六長老被萬獸宗重金挖走了。”
衛柯心道果然如此，又問：“所以你跑我這來幹嘛？”
黑衣人開始扯衣角，“那不是宗裡值錢的東西都被六長老給帶走了嗎......我就是看到有天品法寶的靈氣波動，過來看看這寶貝是不是無主的.......”
衛柯心底暗罵，那也不能盯著老子薅吧。
但他換了個話題問道：“你沒去參加盤道大會？”
黑衣人：“什麼盤道大會？”
衛柯：“就是那個所有小於十八歲的修真者都要去參加的那個比賽，叫什麼叼盤道大會的，你不知道？”
黑衣人恍然大悟：“你說江南大比？”
一聽這不同的名稱， 衛柯逐漸反應過來：“你不是南林人？”
黑衣人委屈道：“我是吳蘇人啊。”
衛柯：“......”怪不得沒見過。
“那你跑這麼遠來幹啥？我開啟法寶才半個多小時？”
黑衣人小聲道：“我們學校這周春遊，在南林市遊學，學校安排的酒店就在這附近，我，我看到靈力波動從酒店過來的。”
這也行？衛柯真是服了這個b了。
“行了，”衛柯站起身來準備趕客，“該問的也問了，回去好好做人，要是宗門裡頭爆發金融危機實在不行打工去唄，別想著整那偷雞摸狗的一天天的。回去吧。”
黑衣人滿頭問號：“這叫什麼話，問完就要趕我走了？”
衛柯給他整蒙了，反問道：“不然呢？你還想在我家過夜？到底你是男同還是我是男同？”
黑衣人站起來，嘟囔：“總感覺怪怪的......”
見他快要走到門口，衛柯攔住他，“等等，加個微信。”
黑衣人被衛柯收拾得服服帖帖，自然是老實拿出手機給衛柯掃碼，“我叫毛居延。”
“行，小毛是吧，回頭哥有什麼訊息問你記得回啊。”衛柯加完微信便揮手示意他走人。
“哦。”毛居延當真畏手畏腳地走了，還把門給衛柯帶上了。
衛柯當然還有話要問，但毛居延看上去頗為單純，可以慢慢再去套他的話，一口氣問得太過反而可能會激起對方的逆反心理。
畢竟還是高中生。
牆上的鐘表指標指向了4：44，這一夜衛柯被折騰得毫無睡意，乾脆拿出中午池憐晚替他多寫好的那份競賽題目筆記。
還有倆小時上學了，還睡啥啊，哥們兒還是搞學習吧。
......
次日，衛柯照例提著空書包往學校走。
剛走過小區大門，就聽到和他同住一個小區的蔣南高聲呼喊他：“老大！！”
衛柯扭頭，“？”
蔣南一陣小跑過來，神秘兮兮地湊到衛柯跟前，說：“老大，你有沒有看小區業主群？”
衛柯：“業主群我早遮蔽了，咋了？”
蔣南壓低了聲音說：“13棟10樓的業主發訊息說，他家的晾衣架上突然凹進去一大塊，不知道是給什麼東西砸的，說要舉報樓上高空拋物。”
衛柯：“......”艹，我家是14棟，所以這13棟10樓，不就是凌晨毛居延那個叼毛掛了一個多小時的那家嗎？！
他裝模作樣道：“那家怎麼知道是樓上高空拋物啊？還舉報，真夠小心眼的。”
蔣南擺了擺手，“害，這你就不知道了吧，10樓那家說半夜聽到有什麼東西‘咚——！’的一聲，說要不是樓層太高調不到監控，早跟人去鬧了，現在讓業主自己站出來是誰砸壞他家衣架呢。”
衛柯也跟著“害——”了一聲。
衛柯：幸好樓層夠高監控拍不到，不然真要抓毛居延那個叼毛又抓不到，算了，回頭我去給這家偷偷裝個新的。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蔣南話多，聊著聊著又開始關心起衛柯的學習：“老大，你那個物理競賽的小課怎麼沒去上？趙老師還讓我問你來著。”
衛柯一驚：“臥槽，我給忘了，之前就想和趙老師說數學競賽也是中午補，兩個有衝突來著。”
蔣南：“那你不早說。沒事，今天中午我去和趙老師說，回頭你抄我筆記就行。”
衛柯拍了拍蔣南的肩膀，“可以，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不料蔣南齜牙咧嘴起來，“老大你力氣好大，我這小身板哪經得起您這少林寺的金剛掌啊。”
衛柯：“......”最近沒少鍛體，忘記收著點力度，下手是重了點。
但你小子也太誇張了點？
至於被拍得直接趴地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