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又挑起清冷的笑容,從容地說:“王爺有眼也有心,能看見能感受到”

即墨琉璃仔細的琢磨雲汐的話,思慮片刻說:“你的思想很好,但很難執行,一步走錯就會讓步入正軌的北國再次成為一盤散沙,太過冒險”

雲汐:“每個重大的決定都會有利弊,王爺需要考慮的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時代一定會進步,若是人人都想著墨守成規,那結果就是被淘汰,現在的北國看似祥和,實則和其他兩國一樣,縱容朝臣,欺壓百姓”

即墨琉璃蹙眉問:“北國何時有縱容朝臣,欺壓百姓的事發生了?”

雲汐:“中肅伯周賓,王爺認識吧?強搶民女,舉止輕浮,煙花柳巷,不學無術,影響惡劣,當然我只是拿他舉個例子,但是我來華城才幾日?能有一個周賓,就證明還存在無數個周賓,王爺不可能每日都看著他們對嗎?我說的政法改革,每年考核除了學問能力還有個人行為舉止,作風,都算在內,為官者必須兩袖清風,只有監督好自己,才能為百姓謀福”

即墨琉璃:“為官者不能縱情享樂,為將者後代不能得到照顧,誰還會為朝廷做事?中肅伯為北國戰死,要是子孫不能繼承爵位豈不是傷了其他老將的心”

雲汐:“為官者享受百姓俸祿,掌生殺大權,為何不能克己律人,為將者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若是犧牲朝廷理應厚待後人,常年發放撫卹金,但是爵位權利絕對不可繼承,王爺雖出身皇室,卻也不是在養尊處優中長大,落魄之時難道不曾有過要改變世家專權的想法?”

即墨琉璃眼底情緒複雜而微妙,他承認自己被雲汐慷慨激昂的話打動,沉默片刻,他起身說:“軍師明日回府,在詳談”

即墨琉璃步子快邁出門檻,雲汐的慢條斯理聲音傳來:“王爺現下完全相信我了嗎?當我是自己人嗎?”

即墨琉璃平靜的回覆:“信你”

抬腿邁出雲汐的房間。

即墨琉璃的確相信她,尤其是知道雲汐把妹妹接到華城的時候,若是她有二心,會把妹妹放到身邊當人質嗎?

即墨琉璃簡單的兩個字讓雲汐低頭會心一笑。

出了西院,即墨琉璃冷聲對身後的谷懸吩咐道:“給本王查查周賓最近在做什麼”

谷懸:“是”

翌日清晨。

雲汐依舊隨柳千凝去軒樓,還是在二樓的雅間坐著。

“本伯爺來了,柳老闆呢?”周賓人未到聲先到。

柳千凝嘆口氣還是笑著迎上去扶禮:“伯爺”

周賓趾高氣昂的上樓,身後跟著幾個手下,邊走邊說:“來陪本伯爺喝一杯”

柳千凝隨後跟上去,周賓三天兩頭就來一趟,也就讓她陪著喝杯酒,不算為難,柳千凝不想生事,所以告訴雲汐不要管。

雲汐犀利的眼眸時刻關注著周賓那個雅間的動靜。

周賓坐定後,柳千凝給他倒酒,又給自己倒一杯,一飲而盡,和每日一樣要轉身出去。

“啪”竹門被周賓的手下拉上。

柳千凝心中一驚,蹙眉道:“伯爺這是什麼意思?”

周賓淫笑道:“小娘們,裝什麼清高,天天陪著伯爺喝酒,早就想了吧,今日就將你就地正法”

說罷周賓也不顧屋內還有幾個手下,就向著柳千凝走去,他嘴中汙言穢語不斷,胖乎的臉,扭曲的五官,粗糙的面板讓人噁心反感。

柳千凝驚恐的往後退著。

見到雅間的門關上,雲汐立馬起身衝過去,一腳踹開周賓的門。

“雲汐”柳千凝驚呼一聲,跑到雲汐的身邊。

雲汐伸手擋住身後的柳千凝,眼睛如鷹一般犀利的凝視著周賓。

周賓看見雲汐,眼眸中閃著驚豔,錯愕半刻才張口道:“這又是哪來的小妞,怎麼長得跟天仙兒一樣”

一邊說一邊湊近,胖手馬上伸到雲汐的臉上,雲汐淺笑一下道:“在往前伸一點,你的手就廢了”

周賓顯然不吃這個威脅,沒有停止,雲汐剛要出手掰斷他的手指,側身伸出一隻腳踹到周賓的胸膛上,他一下子飛出老遠,撞到雅間的牆壁上。

“子軒”柳千凝驚喜的喊他。

周賓罵罵咧咧的起身,看清來人後閉了嘴,凌王府的人,不敢得罪。

喻子軒看向雲汐和柳千凝關切問:“你們沒事吧?”

雲汐搖搖頭。

周賓轉念一想,這喻子軒雖然是有凌王罩著,但是又無官職在身,不過算是一介草民,他貴為伯爵,理應喻子軒對他恭敬行禮,況且現在他家有功勳在身,皇上都要給三分薄面,喻子軒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周賓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抬起下巴說:“喻子軒,你是什麼身份敢踹本伯爺,跪下嗑三個響頭,滾出去,今日本伯爺放你一馬,否則別怪我殺了你”

“那要是本王讓他踹的呢!”

即墨琉璃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卻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雲汐回眸,看著即墨琉璃走進雅間,他今天又穿了紫色的錦衣,頭戴流蘇金冠,貴氣十足,一張桃花眼顯得整張臉張揚魅惑。

即墨琉璃站定抬眸,眼神冷冽如冰直勾勾的看著周賓。

周賓當下大慌,“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叩頭說:“王爺恕罪,王爺恕罪,我不知道是您的意思”

即墨琉璃走近幾步,微微彎腰對周賓說:“凌王府的人你也敢碰?”

周賓繼續磕頭:“王爺,我真的不知道這兩位姑娘是凌王府的, 我知錯了,王爺饒了我吧,就看在……看在我父親為國捐軀的份上,他可是隨您出征才死的”

即墨琉璃站直身子,轉動拇指的玉戒,似笑非笑地說:“中肅伯要是九泉之下得知你這副樣子恐怕都難以瞑目,你搶了五個良家女糟蹋做妾,毀了五個女孩的一生,本王讓你賠五十年,不過分吧?”

周賓抬頭恐懼的望著即墨琉璃,顫抖說:“王爺什麼意思?”

即墨琉璃:“中肅伯周賓,強搶民女,為非作歹,念其父功勳,網開一面,流放邊境五十年”

周賓瞬間腿都軟了,苦苦哀求的磕頭:“我真的知道錯了,王爺求您別流放我,去邊境太過苦寒我活不下去啊”

谷懸和祁願一邊一個駕著周賓拖了出去,他的求饒聲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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