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雲老夫人悠悠轉醒,恍若隔世,對於她而言,時間彷彿停滯了三天之久。她的外孫們,李長之、李長歌、李長姝、李長嬈,四人晝夜不息地守護在她的身側,無微不至地照料,令人動容。他們的衣物,原本應該是赴宴時的華服,此刻卻帶著幾分褶皺,顯然是因長時間的守候而無暇顧及儀容。

李長歌身著水色衣裙,裙襬之上原本精緻的荷花刺繡,此刻因長時間的守候與無暇打理,已變得模糊難辨,難以再辨認出原本的清雅之姿。然而,當她看到外祖母緩緩睜開眼睛,醒轉過來,李長歌心中的喜悅如泉水般湧動,她激動得熱淚盈眶,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猶如珍珠般晶瑩剔透。她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可見其對外祖母的深情厚意。

李長姝眼下青黑一片,彷彿被夜色籠罩,使得她往日裡清麗的面龐此刻顯得有些憔悴。若不仔細辨認,幾乎難以認出這位尚書府的嫡女。然而,當她看到外祖母甦醒過來,心中的激動與喜悅難以言表。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顆顆從她的眼角滑落,晶瑩剔透,閃爍著溫暖的光芒。這淚水,既是她對外祖母深深的擔憂與關愛的釋放,也是她心中喜悅之情的流露。

李長嬈的雙眸中佈滿了鮮紅的血絲,彷彿經歷了漫長的黑夜煎熬,眼皮下厚重的黑眼圈,更是如同被濃墨塗抹過一般。她的聲音因長時間的守候與擔憂而變得沙啞,此刻卻帶著難以言喻的喜悅,輕聲道:“外祖母,您終於醒了。”每一個字都如同從心底擠出,充滿了對外祖母的深深關切與無盡的牽掛。

李長之則是泣不成聲,他緊緊地抱著外祖母,淚水洶湧而出,打溼了兩人的衣襟。他哽咽著說道:“外祖母,我們本想帶你回府中好好休養,卻不料剛到門口,你便突然昏厥了過去,這讓我們如何是好?”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盡的擔憂與自責,彷彿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一般。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在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好外祖母,讓她早日康復。

李長之與他的姐妹四人,尚不知曉家中已遭鉅變。他們的大哥,被皇上嚴令關進了陰森的天牢,而他們的母親,因虐待庶女的醜行被當眾揭穿,氣急敗壞之下吐血昏迷。而叱雲老夫人,更是被矇在鼓裡,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她的兩個兒子,竟然膽大到將妹妹吐血昏迷、外甥被關進天牢的訊息一併隱瞞,生怕這個年邁的母親承受不住打擊。

“老夫人是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這話雖出自婢女之口,卻帶著幾分敷衍與無奈。她看著床榻上虛弱的叱雲老夫人,心中卻不禁泛起層層漣漪。叱雲家的人,雙手沾染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如今竟也能被稱作“吉人”?真是諷刺至極。婢女心中暗自思索,卻也只能將這份疑惑與不滿深埋心底,畢竟,在這權貴之家,她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存在罷了。

在叱雲府中,婢女與嬤嬤們皆知叱雲老夫人與其女兒對佛祖並無虔誠之心,她們只篤信手中緊握的武器能帶來真正的安全與力量。某日,一位庶女被偶然發現正在潛心研讀佛經,這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那些婢女與嬤嬤們竊竊私語,紛紛嘲笑庶女膽小如鼠,竟寄希望於這些虛無縹緲的經文來尋求庇護。她們輕蔑地表示,這樣的膽小懦弱,與嫡女們的膽識與魄力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京城叱雲府中,庶子唯叱雲北一人,而庶女則有叱雲歆、叱雲倩、叱雲夏三人。這三位庶女皆是柳姨娘與談氏所出,身份雖庶,卻都是大司馬的嫡親外孫女。叱雲家的血脈在她們身上流淌,無論嫡庶,皆是叱雲府的骨血。在這府邸之中,她們各自有著自已的命運與故事,共同編織著叱雲府的繁華與滄桑。

不知為何,叱雲歡對叱雲歆總是持有偏見,似乎兩人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鴻溝。而李長歡與李長樂這對嫡親姐妹,對叱雲倩亦是諸多不滿,她們的眼神中總是透露出對叱雲倩的不屑與輕蔑。尤其是李長歌,每次見到叱雲倩,便如同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敵,兩人之間的氣氛總是劍拔弩張,彷彿一觸即發。在這叱雲府中,這些女子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充滿了未知與變數。

咳咳咳,叱雲老夫人幾聲乾咳打破了周圍的寂靜,她的臉色憔悴蒼白,如同凋零的秋葉,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她的話語也不再鏗鏘有力,而是變得微弱而顫抖,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無奈,讓人不禁為她擔憂。

李長樂望向父親,輕聲細語道:“父親,長樂近日覺得身體有些發熱,故而出來透透氣,散散熱氣,以免將病氣傳染給母親,讓母親擔憂。”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母親的關切與愛護,同時也透露出自已的小心謹慎。她的眼神清澈明亮,透出一種堅定的力量,彷彿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她都能勇敢面對,守護好自已的家人。

李蕭然微微頷首,輕輕嗯了一聲,目光復雜地看著李長樂。他心中不禁感嘆,這個女兒終究還是被他慣壞了,如今竟學會了捏造事實,無中生有。想到此處,他不禁輕輕嘆了口氣,心中滿是無奈與失望。他明白,作為父親,自已需要更加嚴格地教導女兒,讓她明白誠信與真實的重要性。

“長樂,既然你已然過來了,那便坐下一同用飯吧。”李蕭然看著眼前的女兒,輕輕地嘆了口氣,眼中流露出些許無奈與複雜。他深知自已的女兒雖然有些嬌縱,但畢竟是自已的心頭肉,不忍多加責備。然而,他也明白,身為父親,自已必須承擔起教誨之責,讓女兒明白事理,懂得規矩。於是,他儘量讓自已的語氣顯得平和而又不失威嚴,希望女兒能夠明白自已的良苦用心。

李長樂的眼神深邃而複雜,她凝視著李長安,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她暗下決心,如今大房嫡女處境艱難,四面楚歌,但這只是暫時的困境。一旦她們能夠東山再起,她定要好好收拾李長安這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她的目光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彷彿已經預見了未來的勝利。

李長安深知李長樂心中的所思所想,她淡然一笑,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從容與自信。來日方長,她心中暗自思忖,未來的路還很長,不必急於一時的得失。他靜靜地注視著李長樂,那眼神中彷彿蘊含著深邃的智慧與無盡的耐心,彷彿在說:“我們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李長喜笑盈盈地拉過李長樂,親切地說道:“姐姐,大伯父說得極是,我們坐下吃飯吧?”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溫暖與關懷,彷彿春風拂面,讓人心生愉悅。李長樂看著妹妹那真摯的眼神,心中的陰霾也消散了幾分,她輕輕點了點頭,隨著妹妹一同入座用餐,然而,李長喜的出現,卻給了李長樂一個意想不到的啟示。她心中暗忖,或許可以將李長喜收為已用,作為她們大房嫡女的眼線。於是,李長樂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李長喜身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與算計。她仔細打量著這個妹妹,心中盤算著如何利用她的聰明才智,為自已謀取更多的利益。

李長安心中明鏡似的,她深知李長樂此刻已將主意打到了李長喜的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彷彿能看穿李長樂內心深處的想法。李長樂那狡黠的眼神,在李長安看來,不過是一場自以為是的把戲。她心中暗自冷笑,成語“自作聰明”用在李長樂身上,可謂恰如其分。這場無聲的較量,才剛剛開始,李長安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李長茹敏銳地感覺到了空氣中瀰漫著的緊張氣息,她不由自主地瞥向李長樂和李長安兩人。一個是尊貴的大房嫡女,猶如驕傲的鳳凰,睥睨眾生;一個則是大房的庶女,雖不如嫡女那般光彩奪目,卻也自有一番別樣的風采。兩人此刻對峙著,彷彿兩股勢力在暗中較量,讓人不禁屏息凝神,生怕錯過任何一絲細微的動靜。

臨淄王,這位素來以儒雅著稱的皇族貴胄,今日卻面帶慍色,急匆匆地朝尚書府趕去。他剛得知自已疼愛的表妹在尚書府內竟遭受了叱雲柔的虐待,心中憤懣難平,誓要為她出頭。

然而,當臨淄王來到尚書府門前,他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他心想,自已若是直接衝進去找叱雲柔算賬,雖能出一時之氣,但恐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更重要的是,他更關心表妹的安危。

於是,臨淄王決定先去看看錶妹。他來到尚書府門口,小廝一眼便認出了這位尊貴的客人,趕緊通報給了尚書李蕭然。李蕭然得知臨淄王到來,心中一驚,暗道這事恐怕不好收場。

不一會兒,李蕭然便親自出門迎接臨淄王。他滿臉堆笑,心中卻忐忑不安。臨淄王雖然面色平和,但李蕭然卻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

“臨淄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李蕭然恭敬地說道。

臨淄王微微點頭,淡淡地說道:“李尚書不必多禮,本王今日前來,只是想看看錶妹是否安好。”

李蕭然心中一緊,知道臨淄王此來必有深意。他連忙請臨淄王入府,並暗中吩咐下人趕緊去通知叱雲柔做好準備,李蕭然竟然疏忽了叱雲柔仍處在昏迷狀態,他目光轉向臨淄王,面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隨後對僕人吩咐道:“你領臨淄王前往偏院稍作歇息。”李蕭然心知肚明,臨淄王稍後必定會大發雷霆,他不禁深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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