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天還沒黑便去了永壽宮。

這一訊息如風箏翅膀般迅速傳遍了宮中各處,這一晚,噼裡啪啦聲不斷,不知明天又要有多少碎片瓷器產生了。

阿憐最終說服了皇上睡在永壽宮,不用來回折騰著再回養心殿了。

當然,她是用兩張嘴兒說服的:)

………

隔日晨起,阿憐便早早起身洗漱妝扮,今日要去景仁宮給皇后娘娘請安。

雖然已經遲了很久,皇上也說免了禮數,但她心裡總不踏實,祖宗規矩還是要遵循的,不然也太不像話了。

她天天與皇上待在一處,皇上批摺子時也不避著她,甚至碰見好笑的還會故意給她看。因此朝中大臣拐彎抹角的勸誡皇上勿要沉迷女色雨露均霑的摺子,她也看見過不少。

阿憐覺得自已委屈極了,比那竇娥還怨。這怎麼能怪她呢,明明是皇上不放過她,非要黏著她,她可無辜了。

芳若姑姑為她點上口脂,銅鏡裡的美人便添了一抹豔色,紅唇微微抿著,動人的緊。

“娘娘,您氣色真好。”芳若眼裡全是發自內心的讚美。

阿憐不是世人大多傾慕的明豔美人,她的美是含蓄內斂的,像江南的朦朦煙雨般惹人憐惜又楚楚動人,不論男人或女人見了便很容易生出保護欲。

芳若接過一旁小婢女捧著的大氅,大氅絨毛繁密針腳極細,毛絨絨的極暖和,是內務府最近孝敬特意趕製出來的。

她們娘娘身子骨弱,受不得風,今日雖是豔陽天,但出行還是得穿得暖和些,免得凍著。

到時候心疼的是皇上,受苦挨罰的便是她們這些伺候的奴才了。

阿憐站起身,任由嬤嬤為她整理著衣襟裙邊。

而後便坐上御賜的轎輦,慢慢悠悠的前往景仁宮。

……

景仁宮中。

除了常年臥病的端妃,還有避寵生病的莞常在,宮中其餘嬪妃皆已到齊了,就連平日裡晚到早退的華妃今日也來得格外早。

皇后一身明黃色牡丹旗裝雍容華貴,高坐在上首,餘光輕瞥華妃今兒來得早就罷了,就連妝容著裝都格外濃烈明豔,恨不得把珠釵首飾都綴在頭上的樣子,她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看來就算是被皇上恩寵多年囂張跋扈的華妃,如今被宸妃後來居上,逼得也沉不住氣了啊。

到底是小家子氣。

嬪妃們都坐在位子上不說話,皆垂首靜靜喝著茶,但她們眼角餘光都不自覺往門口瞥著,心照不宣的等著一個人。

皇后也懶得寒暄,看來大家的目的都一樣,那便等著吧。

宸妃被皇上保護的那樣好,除了近身伺候的奴才,一個多月了,她們卻連片衣角都沒瞅見過,還真是新鮮。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們來時早得到訊息宸妃今日會來景仁宮給皇后娘娘請安。

她們倒要看看,這人宮女出身,還是倚梅園最低賤的掃雪剪枝的奴婢,既無家世也無才情,究竟是何等絕色,能迷的皇上專寵一個月還同住養心殿。

被一個身份低賤的奴婢踩在頭上,可沒人會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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